至于王婉兒,我與王婉兒認識十余年,要說模仿,恐怕也是她在方洄的眉眼間偶爾捕捉到幾分我的影子。
我已看得分明,可這對癡男怨女卻沒一個清醒。
言談間他腰間的亮色露出。
我眼神不由得凝滯片刻,那枚玉佩是皇室為每個成員特質的腰佩,是...成婚之日由他們親手交給另一半的。
現在王婉兒的玉佩正掛在方洄的腰間。
我笑了笑,翻涌的所有心緒徹底歸于了平淡,懶得多言:“既然公主無大礙某就先行離開了,方公子可在此處作陪。”
不料王婉兒一把攥住了我的袖子:“不準走!本公主沒有同意你走!”
方洄臉色頓時僵了僵,最終狠狠瞪我一眼被侍女請離帳子。
王婉兒撲在我的腰間,我毫不猶豫的鉗住她的胳膊讓她離我遠些。
“安之哥哥,你生氣了嗎?你放心我跟方洄真的沒什么,他不過是疼愛我的哥哥而已,我也只把他當哥哥。”
我只覺得有些可笑。
她渾身酒氣里混雜著明顯的屬于另一個男人的味道:“安之哥哥這段時日為何對我這么冷淡,你不是最愛婉兒了嗎?”
我偏頭避過她的酒氣:“殿下自重。”
她很快就紅了眼眶:“你為何要叫我殿下,我是婉兒啊,你不是該無條件寵著我嗎。”
這的確是過去十多年我一直在做的事情,我扯開她的手:“若安公子看見了恐怕要誤會了。”
醉醺醺的女人僵了僵,很快松開我后退好幾步,面色不是很自然的四處張望看是否有其他人。
被侍女帶去梳洗前王婉兒突然開口:“殿試那日你會向父皇求賜婚嗎?”
我沒有回答。
還有半個月便是殿試。
狀元及第后我的確要向陛下求一樁姻緣,不過不是求王婉兒。
而是求娶她的三妹王玉瞳。
只是這事兒現在沒必要讓第三人知道。
5
王婉兒又開始了與我的冷戰。
這是她的拿手好戲,只要超過七日沒來林府拜訪我的爹娘那就意味著她在生我的氣了。
這個時候哪怕我并不知道她生氣的緣由也總是買上一車綾羅綢緞珍奇異寶趕著上公主府哄她,哪怕是她的親兄長也受不了她的臭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