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臨生產那晚,陳訓和他的白月光濃情蜜意地在天臺搖晃紅酒杯。
而我死于難產。
誰知道,他們一早就做好了保小不保大的準備。
重生后,我只想讓他們倍嘗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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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產大出血了,醫生慌忙調血庫,手術室亂作一團。
后來朦朧間聽到主刀大夫嘆了口氣:“沒用了,通知家屬吧。死亡時間xx年11月12日?!?/p>
我以為我的生命會窩囊又潦草的結束于此。
可睜開眼,我卻整整齊齊地躺在臥室里。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6月12日。
我重生到了五個月前。
上一世的這天我去醫院產檢,打電話給陳訓,他卻說有要緊事處理讓我再等等。
六月的c市室外的溫度已經讓人難以忍受了。
我拎著大包小包打車到了醫院門口,已經汗流浹背,濕熱的發絲貼在我的臉頰上。
我卻騰不出手整理。
我狼狽的付完車錢拎包站定在地面的時候,卻在門口撞見了陳訓扶著他的白月光從婦產科走了出來。
陳訓是我老公,而那個女生,是我曾經的閨蜜。
我腦袋一陣發蒙,卻發現自己做不出任何舉動。
陳訓的說的“等等”竟然是為了陪她的白月光。
也是,和林夏比起來,我永遠排最后一位。
我站在原地,看著陳訓背著包替夏林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額頭,將她護送進車里。
動作體貼呵護,臉上還掛著絲絲不舍和心疼。
那是我在他臉上從未見過的深情。
陳氏集團首席cfo冰山容顏,不茍言笑,行事雷厲風行。
這是他們公司職員對他一貫的評價。
而我是他的妻子,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優待。
在他眼里,工作第一,從結婚開始一直這樣。
我咬緊嘴唇,木然地挪進婦產科檢查室,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一旁的石厲拿著儀器在我光滑的肚皮上游走。
石厲是市三甲醫院最年輕的婦科主任,也是我的發小。
“都這么大月份了,怎么每次都是你一個人來產檢。”
“你記住啊,你的各項指標剛剛及格,切記平時不能生氣,否則后期生產可能會有點麻煩。”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