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被這句震的無以復加，足足緩了一炷香的功夫。
最后還是結結巴巴地拒絕了。
君子不奪人所愛，她這段時間的種種行為已經表明了她的心里到底裝的是誰。
我救她不是為了挾恩圖報。
我更不想與她成親后，她滿心滿眼裝的都是別人。
可當我拒絕她后，她的眼眶逐漸轉紅時我收回了那句話。
對比其他，我更不舍得看到她傷心。
在我還是凡人的時候，人間的皇惹怒了仙帝，三年內人間未曾降一滴雨水。
顆粒無收，很多人曬死渴死，是長公主李凝月跪在仙帝面前十天十夜，連膝蓋都磕破了，最后仙帝才破例降下了甘霖。
也是在那一年，救活了我，救活了我全家。
所以我同意了，哪怕我知道她心里沒有我，哪怕我知道她立我為夫是想震懾外面的那些仙人，我依舊甘之如飲。
只要能呆在她的身邊，只要能幫到她……
2
鳳輦離開了，留下一片歡聲笑語。
我握緊了拳頭，深深吐出了一口氣。
前世恩怨情仇，在我以身殉道的那一天都結束了。
李凝月，這一世我不欠你了，這一世我只為自己而活！
想到這，我轉身離去卻被長眉老者攔住。
他皺著眉：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不想去，但這是長公主的命令，你今日不去也不行！”
他剛想用法力禁錮住我卻突然瞪大了眼睛。
只見我頭頂三花，像是煙塵一般消融，一身修為更是急劇下降！
他滿臉驚恐，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看著我：
“你，你瘋了！你竟然自斬三花，毀掉了你自己的根基！你可知道這樣會有什么后果！”
我平靜地看著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現在，你還要帶我去嗎？”
“這……”
長眉老者沉默，三花已消，我現在已經不是仙人之身，很快我就會被傳回下界，自然沒辦法成為長公主的追隨者。
更何況我現在連仙人都不是，她更加不可能會看上我。
就這樣，長眉老者還是放我回了下界。
而另一邊一座繁華的宮殿中，李凝月坐在首位皺起了眉頭。
聚賢殿，是長公主篩選追隨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