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玨翻遍古籍,才找來抑制之法。
每隔三年,他會用靈力煉化丹藥,親自送我服下,年年如此。
今夜,我卻要為他的新歡祈福,本該虛弱的身體更是直接虧空。
隨著咒語逐漸往后,劇痛沿著我的經脈啃食,所到之處,劇痛如利刃攪碎臟腑。
我咬著下唇,絲絲鮮血順著嘴角蜿蜒滑落。
最終支撐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裴玨正坐在我床邊,緊緊握著我的手,臉上滿是擔憂。
見我醒來,他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祈福的事情放一放,你身體差,怎么不跟我說?”
他將手中的丹藥遞給我服下,似乎想要撫摸我的頭頂,又在伸出手時僵住。
良久,他啞著聲音說道:
“月兒不過一介凡人,壽命只剩幾十年,我便想對她好一點,以至于疏忽了你。”
“你放心,等她踏入輪回,我不會再找別的女子。”
“我今生有你一人,便足矣。”
話音剛落,姜時月身邊的那個小妖便破門而入。
她驚慌的說道:
“殿下!月主子剛才肚子痛,流了好多血!”
裴玨驀地站起來,急急匆匆跟著小妖走了。
3.
不到半刻鐘,他便冷著臉趕了回來,將祈福的珠串甩到我臉上。
“遲晚!誰給你的膽子謀害我的孩子!”
“你如果不想祈福,我自然不會逼你,你又何必下這種手段,月兒的孩子差點就保不住了!”
他用了內力,串珠砸來時帶著勁風,狠狠抽在我臉上,留下一道猙獰的血痕。
我擦去嘴角流下的血,輕聲問道: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呢?你信我嗎?”
裴玨臉上似有不忍,很快又被怒火壓了下去。
“事到臨頭,你還敢狡辯!”
“來人,剝去王后身上的珠釵,押送去青月殿!”
我也不掙扎,任由旁人將我的頭發扯得凌亂。
一路押送到青月殿,我丟光了顏面。
那些我引以為傲的自尊,被裴玨狠狠踩在腳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這條路我走了很久很久。
耳畔的議論如附骨之疽,讓人難堪至極。
直到走到青月殿,才算解脫。
姜時月看見我便顫抖起來。
她猛的撲進裴玨的懷里,委屈啜泣:
“殿下,我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