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訝的抬頭,卻見他皺眉含憂:
“長安只是不懂事,雖然對我有些成見,按律應送去墮仙崖,可是他終究是我的師弟,一定要罰的話,我愿意代替他!”
說罷真的向著墮仙崖的方向奔去。
“隱兒!”
二長老的滕蔓將他拉回來,凝眉道:
“胡鬧!太過善良只會害了你!”
林長隱劍眉微蹙:
“可是我舍不得師弟去死,要我看著他受苦,我情愿自己去死……”
一句話,大長老和二長老同時黑了臉。
一個宗門出了兩個大乘修士,本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宗門上下將二人奉若至寶。
現(xiàn)在一個心胸狹隘灰頭土臉的人卻可以讓其中一個人去死。
這是在打宗門的臉!
可是我也咬緊了牙:
“大師兄……你居心何在!”
“混賬!”
大長老回身,一個掌風劈過來,狠狠打在我臉上:
“誰準你如此對隱兒講話!”
林長隱則望向我:
“長安,我是為你好……你如此質(zhì)問我是何意……”
“呵……”我冷笑勾唇:
“為我好?林長隱,你好毒的招數(shù)!”
“我……”
林長隱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被阮念初扶住。
“何苦與他廢話!這種人只會毀了我們宗門!來人!拖去墮仙崖!扔下去!碎尸萬段!”
大長老長劍指向了我。
我牙齒都要咬碎——
本來“拖下去”一般只需要拉下去讓弟子不要回來就好,我本也打算被拉走后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走。
可林長隱這番操作直接把我的懲罰定成了扔下墮仙崖。
那里,無論修為多高的人被扔下去,都會修為盡毀。
那我這三十年的修行豈非毀于一旦!
原本我不想在這里打起來,畢竟這是我長大的地方,也是師父的埋骨之地。
可此時顧不得這些了。
我不可能死在這里!
指尖運氣,眼看就要斬斷滕蔓,一聲暴喝響起:
“住手!”
6
阮念初喝停了弟子。
她的目光掃過我。
那一瞬間,似乎有隱約的復雜情愫閃過。
她轉(zhuǎn)過身:
“既然阿隱不愿,那便到此為止吧,今日是阿隱與我的大喜之日,本也不宜見血。”
提到兩個人的事,宗門的幾位長老明顯冷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