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面上灑下斑駁光影。“皇后娘娘,吉時已到,
請您起身準備冊封大典。” 清脆甜美的聲音,宛如黃鶯出谷,在靜謐的寢殿內悠悠回蕩。
青櫻,這位即將受封皇后的女子,在這輕柔呼喚中,緩緩睜開雙眼。入目之處,
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雕花床榻,床榻之上鋪著的錦被,繡工精巧、花紋繁復,可如今,
這一切卻又透著陌生之感。剎那間,往昔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那些年,她對弘歷傾心相待,
付出滿腔深情,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辜負。后宮之中,明爭暗斗從未停歇,
她在這漩渦里苦苦掙扎,每一步都走得艱難無比。無數個夜晚,她在孤寂中落淚,
滿心期許終成泡影,最后更是落得個悲慘結局。而此刻,命運竟與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她竟奇跡般地回到了被封皇后的這一天!青櫻緊緊握住拳頭,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原本溫婉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決然的凜冽光芒。這一世,她在心底暗暗發誓,
絕不再被情所困,絕不再對弘歷抱有半分幻想。她要握緊手中的權力,
盡情享受這皇后之位帶來的榮華富貴,徹底掌控自己的命運,不再任人擺布。“來人,
幫本宮梳妝。” 青櫻挺直腰桿,坐起身來,聲音清冷而堅定,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剎那間,寢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群宮女魚貫而入。她們身著統一的素色宮裝,神色恭敬,
腳步輕盈。為首的宮女手中捧著一套精致的梳妝用具,小心翼翼地來到青櫻面前,屈膝行禮。
青櫻端坐在銅鏡前,靜靜地看著宮女們忙碌。銅鏡中,映出她那張明艷動人的面容,
肌膚勝雪,雙眸含情,卻又帶著幾分歷經滄桑后的清冷。她微微挑眉,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輕聲呢喃:“弘歷,這一世,你我之間不過是利益牽扯,
莫要再妄想本宮為你癡心一片。” 那聲音極輕,卻仿佛帶著穿透時空的力量。寢殿外,
微風拂過,庭院中的海棠樹枝輕輕搖曳,花瓣如雪般飄落。陽光愈發耀眼,
將整個庭院映照得金碧輝煌。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絲竹之聲,那是為冊封大典準備的樂曲。
不多時,梳妝完畢。青櫻身著一襲華麗至極的皇后朝服,朝服以明黃色為主色調,
繡著栩栩如生的金鳳,每一針每一線都盡顯皇家的尊貴與奢華。她頭戴鳳冠,
鳳冠上的珠寶璀璨奪目,垂下的珠翠輕輕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青櫻站起身來,
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儀態萬千。冊封大典的高臺之下,早已是人山人海。
妃嬪們身著華服,妝容精致,站在臺下交頭接耳。她們的眼神中,有的帶著羨慕,
有的帶著嫉妒,還有的暗藏著一絲不甘。青櫻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步,穩穩地走上高臺。
每一步,都踏出堅定的節奏,仿佛在向整個后宮宣告她的決心。高臺上,皇帝弘歷身著龍袍,
威嚴地站在那里。他看著盛裝而來的青櫻,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有對青櫻美貌的欣賞,有對皇后之位的期許,更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愧疚。然而,
青櫻卻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那眼神,冷漠得如同冬日的寒潭,隨后便將目光投向了遠方。
遠方,天空湛藍,云朵潔白,仿佛在向她昭示著一個全新的開始。冊封大典的喧囂漸漸散去,
青櫻在一眾宮女太監的簇擁下,儀態萬方地回到了坤寧宮。踏入宮門的那一刻,
她便敏銳地感受到坤寧宮獨有的靜謐與莊重,殿內的雕梁畫棟、綾羅綢緞,
都在無聲地訴說著皇后之位的尊崇。然而,青櫻心中明白,這看似華麗安穩的后宮,
實則暗流涌動,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想要長久立足,難如登天。她輕移蓮步,
在主位上緩緩坐下,目光在空曠的宮殿內掃視一圈,腦海中迅速浮現出純妃和愉妃的面容。
純妃,向來端莊穩重,平日里在后宮中樂善好施,素有賢名,膝下還育有皇子,
在后宮之中頗具影響力;而愉妃,性格溫婉如水,卻有著一顆細膩玲瓏的心,她所生的永琪,
更是聰慧過人,在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深得皇帝的喜愛與器重。青櫻暗自思忖,
若能與這兩位妹妹結盟,定能在后宮中增添不少助力。“去請純妃娘娘和愉妃娘娘過來,
就說本宮有事相商。” 青櫻輕聲對身旁侍奉的宮女說道,聲音雖輕,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宮女領命,匆匆退下,腳步輕快而又謹慎。此時的坤寧宮,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氣息。
青櫻靜靜地坐在那里,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的扶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思。她深知,
接下來與純妃和愉妃的會面,將關乎自己在這后宮新布局中的成敗,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但更多的是堅定與決然。不多時,坤寧宮的宮門再次被輕輕推開,純妃和愉妃并肩而入。
她們二人皆身著華麗宮裝,純妃身著一襲月白色繡著淡雅蘭花的旗裝,
顯得溫婉大方;愉妃則穿著淺粉色繡著桃花的宮裙,更添幾分柔美。二人走到青櫻面前,
盈盈下拜,齊聲說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幾分恭敬。
“兩位妹妹快請起,今日請你們來,是有要事相商。” 青櫻臉上浮現出一抹親切的微笑,
溫和地示意她們坐下。純妃和愉妃謝恩后,在兩旁的椅子上緩緩坐下,坐姿優雅,
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靜靜地等待著青櫻開口。“皇后娘娘,不知有何事?
” 純妃率先打破沉默,輕聲問道。她微微抬頭,目光望向青櫻,眼神中透著關切與好奇。
青櫻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目光在兩人臉上一一掃過,
緩緩說道:“如今這后宮之中,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那令妃近來日漸得寵,
行事愈發囂張,野心勃勃,本宮擔心她會威脅到我們。所以,本宮想與兩位妹妹結盟,
共同應對令妃。” 說到此處,青櫻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愉妃聽后,
微微皺眉,臉上露出猶豫之色,輕聲說道:“皇后娘娘,令妃如今正得皇上寵愛,圣眷正隆,
我們…… 貿然與她作對,是否……”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眼中滿是擔憂。
青櫻輕輕冷笑一聲,打斷了愉妃的話,說道:“寵愛又如何?這后宮之中,圣寵最是無常。
今日她得寵,明日便可能失寵。只要我們聯合起來,齊心協力,定能打壓她的囂張氣焰。
而且,永琪阿哥聰慧過人,將來必成大器,本宮有意輔助他登上太子之位,
兩位妹妹意下如何?” 青櫻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純妃和愉妃的表情,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純妃和愉妃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們心中都在快速地權衡利弊,這結盟之事,關乎重大,一旦決定,便再無回頭之路。
一時間,殿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打破這片刻的寧靜。終于,
純妃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皇后娘娘所言極是,臣妾愿與娘娘一同扶持永琪阿哥。
令妃近來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心生不滿,若能與娘娘和愉妃妹妹聯手,定能讓她有所收斂。
” 說完,她轉頭看向愉妃,眼中帶著一絲詢問。愉妃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
也跟著點頭應允:“臣妾也愿意聽從皇后娘娘的安排,共同為永琪阿哥的前程努力。
”青櫻見此,滿意地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欣慰與喜悅:“如此甚好,從今往后,
我們便是一體,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在這后宮之中,唯有我們齊心協力,
才能護得自己和孩子們的周全。”三人相視一笑,眼神中充滿了默契。這一刻,
在坤寧宮的這座宮殿內,一個針對令妃的聯盟悄然形成,而這后宮的局勢,
也將因為這個聯盟,悄然發生改變。自青櫻與純妃、愉妃結盟后,
三人便似隱匿于暗處的獵手,時刻留意著后宮的風吹草動,尤其是那愈發張狂的令妃。
后宮的日子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涌動,每一日的平靜之下,
都可能隱藏著一場激烈的爭斗。令妃,憑借著皇帝的寵愛,仿佛一夜之間變了個人。
往昔的溫婉謙遜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目中無人的囂張跋扈。她在后宮中肆意行事,
全然不顧他人的目光,諸多妃嬪雖心中不滿,卻因忌憚她的圣寵,敢怒而不敢言。這日,
陽光明媚,暖融融地灑在御花園中,繁花似錦,蝶舞翩躚,本應是一幅寧靜祥和的畫面。
令妃身著一襲明艷的大紅色旗裝,繡著金線勾勒的牡丹,愈發顯得嬌艷奪目。
她頭戴金鑲玉步搖,每走一步,步搖上的珠翠便輕輕晃動,發出清脆聲響。此刻,
她正悠然自得地在御花園中賞花,身旁跟著一群宮女太監,前呼后擁,好不威風。不遠處,
一位位份較低的常在身著素色宮裝,正小心翼翼地在花叢間漫步。
許是眼神不小心與令妃對視,竟無端惹來一場災禍。令妃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徑直朝著常在走去。“你這小蹄子,見了本宮也不知道行禮?是哪宮的,如此沒規矩!
” 令妃的聲音尖銳刺耳,在御花園中回蕩。常在嚇得臉色慘白,“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
聲音顫抖地說道:“臣妾給令妃娘娘請安,娘娘恕罪,臣妾一時疏忽……”“哼,疏忽?
怕是平日里就沒把本宮放在眼里!” 令妃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常在,
眼中滿是不屑。“今日本宮便好好教教你,在這后宮之中,該如何守規矩!” 說著,
她一揮手,身旁的宮女立刻會意,拿起手中的鞭子,朝著常在抽去。常在驚恐地閉上眼睛,
身體瑟瑟發抖,只能發出微弱的求饒聲。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令妃,你在做什么?”令妃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回頭,
只見青櫻身著一襲端莊的皇后朝服,頭戴鳳冠,正帶著純妃和愉妃朝著這邊走來。
青櫻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將人凍結。純妃身著淡藍色繡著梅花的旗裝,神色平靜,
卻隱隱透露出一絲不滿。愉妃則穿著淺紫色的宮裙,溫婉的面容上也帶著幾分不悅。
令妃心中雖有些慌亂,但多年在后宮的摸爬滾打,讓她很快鎮定下來。她微微欠身,
恭敬地說道:“皇后娘娘,臣妾不過是在教導這位常在一些宮中規矩。這后宮之中,
規矩可不能亂了。” 說話間,她臉上還掛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青櫻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前,目光落在那嚇得癱倒在地的常在身上。她微微皺眉,
眼中滿是憐憫。“教導規矩?” 青櫻冷哼一聲,“本宮看你是在恃寵而驕吧。這后宮之中,
人人都要守規矩,你身為一宮之主,更應以身作則,而不是仗著圣寵,肆意妄為!
” 青櫻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雷,在眾人耳邊回響。令妃咬了咬嘴唇,心中雖不服氣,
但面對青櫻的威嚴,也不敢公然反駁。她低下頭,說道:“皇后娘娘,臣妾不敢。
”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哼,最好是不敢。若再有下次,
本宮定不會輕饒。” 青櫻說完,眼神冷冷地掃了令妃一眼,然后轉身,
帶著純妃和愉妃揚長而去。她們的背影堅定而自信,仿佛在向整個后宮宣告,
皇后的權威不容侵犯。令妃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她暗暗握緊拳頭,
心中恨意翻涌:“青櫻,你給我等著,今日之辱,他日我定要加倍奉還!”經此一事,
令妃在后宮中的氣焰果然收斂了不少。妃嬪們在背后議論紛紛,對青櫻的手段贊嘆不已。
而青櫻三人的聯盟,也因此在后宮中初露鋒芒,讓眾人不敢小覷。但青櫻知道,
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與令妃的爭斗,才剛剛拉開帷幕……宮闈之內,華燈初上,
雕梁畫棟間彌漫著絲竹之音,一場精心籌備的宮中宴會正徐徐拉開帷幕。
這宴會本是后宮妃嬪們爭奇斗艷、展現風姿的場合,
卻也悄然成為青櫻等人打壓令妃的絕佳契機。令妃身著一襲繡滿金絲雀的寶藍色旗裝,
發髻高聳,步搖輕顫,整個人明艷動人。在這之前,她領命負責此次宴會的籌備,
本想著借此機會在眾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進一步穩固自己在后宮中的地位,卻未曾料到,
這將是她噩夢的開端。宴會現場,桌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佳肴,菜肴擺放得精致講究,
熱氣騰騰地散發著誘人香氣。然而,青櫻皇后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緩緩掃過滿桌菜品,
原本端莊的面容漸漸籠上一層寒霜,柳眉輕蹙,眼中滿是不滿。“令妃,
這宴會的菜品如此粗糙,你是如何籌備的?” 青櫻的聲音清冷而威嚴,
在這熱鬧的宴會現場顯得格外突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紛紛噤聲,
原本喧鬧的宴會大廳剎那間安靜下來,只聽得見燭火燃燒的 “噼啪” 聲。
令妃心中 “咯噔” 一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慌亂地抬起頭,
對上青櫻那冷若冰霜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多年在后宮的摸爬滾打,
讓她迅速鎮定下來,急忙 “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急切地解釋道:“皇后娘娘,臣妾已經盡力了,只是…… 御膳房的食材準備有所欠缺,
時間又緊迫,臣妾實在是……”“只是什么?你身為一宮之主,連個宴會都辦不好,
要你何用?” 青櫻毫不留情地打斷令妃的話,語氣愈發嚴厲,眼中滿是責備。
她微微前傾身體,目光緊緊盯著令妃,仿佛要將她看穿。此時,
坐在一旁的純妃身著一襲淡雅的月白色繡菊旗裝,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
神色平靜地開口道:“皇后娘娘所言極是,令妃妹妹,這宮中宴會乃是大事,關乎皇家顏面,
你這般籌備,實在是不妥。” 她的聲音輕柔卻又不容置疑,說罷,微微搖頭,
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愉妃也在一旁附和,她穿著淺粉色繡著桃花的宮裙,面容溫婉,
卻也帶著幾分嚴肅:“是啊,令妃妹妹,往后做事可得更加用心些才是。” 她微微皺眉,
看向令妃的眼神中既有不滿,又帶著一絲憐憫。令妃跪在地上,聽著眾人的指責,
心中委屈至極。她緊咬下唇,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又不敢輕易落下。
她滿心無奈,自己確實盡心盡力籌備宴會,卻被青櫻等人如此挑刺,
可面對皇后和其他妃嬪的聯合施壓,她又不敢反駁半句,只能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皇帝弘歷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頗為糾結。他對令妃寵愛有加,見她受此委屈,
心中不免有些心疼。但皇后所言也并非全無道理,且皇后在后宮地位尊崇,
又有純妃和愉妃在旁附和,他也不好公然違背皇后的意思。猶豫片刻后,他輕咳一聲,
緩緩開口道:“皇后所言有理,令妃,往后做事當更加仔細些。今日宴會,便暫且這樣吧。
” 他的聲音溫和,卻帶著幾分淡淡的無奈,說罷,眼神中閃過一絲對令妃的歉意。
令妃心中一涼,她抬起頭,望向皇帝,眼中滿是期待,
希望能從皇帝那里得到一絲安慰或支持。然而,看到皇帝那模棱兩可的態度,
她的心瞬間沉入谷底。她咬了咬嘴唇,默默低下頭,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