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林間,只剩下幾具尸體。
山風吹過,一道枯瘦的黑袍身影出現,這是一個五六十歲外貌的老者
正是秦家狩獵隊統領,秦四海。
“大長老,你到現在都還想著秦霄這個叛逆,糊涂啊!”
秦四海臉色鐵青,剛才他也是被另一枚信號彈誤導了!
對方輕飄飄一句信號彈走火了……
不用想,這肯定是大長老秦振業的意思。
但對方是家族派來的長老護衛團,沒有實際證據他也拿對方沒轍。
“秦霄,你跑得了一次,我不信你還能再跑,落風口那幾具尸體,曾經都是你的手下,你能視而不見么?”
秦四海氣沉丹田開口,聲音宛若雄獅咆哮傳播而開,在周遭山谷的加持下,老遠都能聽到,驚起一片飛鳥。
秦四海看了個方向,追了出去,至于地上幾個手下的尸體,看都未看一眼。
……
與此同時,那處隱蔽的山洞前。
一個狩獵者領著一群人匆匆趕來,為首者正是銀狼傭兵團的團長,銀狼!
而這里已經被打掃得很干凈了,就如同做了一次大掃除般,絲毫看不出大戰過一場……
別說,在秦霄這個大殺星面前,眾人干起活來可賣力了。
地上,規規矩矩的擺著十幾個木盒子。
“盜取朱血果的人就是秦家緝拿的秦霄?這也是你們親眼所見?”
銀狼開口問道。
得到對方肯定后,銀狼不由臉龐一抽,想到了喇叭谷內發生的事情,不由心頭大罵!
要不是秦越海這個蠢貨抱著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對方得不到的心態,說不定昨天就拿下秦霄了。
他們雖然得不到朱血果,但卻能得到大量兇猿尸體……
結果現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越海這個蠢貨!”
銀狼破口大罵。
有時候,豬隊友比敵人殺傷力更大。
“黑狼呢?”
銀狼環視一周,就要邁步進洞。
“你個狗日的在里面……”
他還誤以為黑狼在山洞內,畢竟他聽到朱血果被秦霄所得的消息就匆匆趕過來了,就只知道被他老弟遇上了。
這個狩獵者也是半道抓來的,但還沒來得細問情況。
而現場除了那些木盒子,又太干凈了……
“銀狼大人且慢!”
狩獵者叫住了銀狼,從地上搬起了其中一個木盒。
上面赫然還貼心的刻著黑狼的名字。
“這是您弟弟黑狼……”
銀狼:???
我老弟沒了?
昨天還活生生的親弟弟,現在就變成一個盒子了?
銀狼臉色由青變黑再變白,差點舊傷復發!
“你怎么不早說?”
他看著那個狩獵者,眼神可怖。
“您也沒問啊……”
狩獵者縮著脖子,就想開溜,卻被兩個傭兵架住了。
“廢物!蠢貨!”
只見銀狼一聲怒罵。
轟!
頓時,骨灰漫天飄灑。
他竟是一掌將骨灰盒拍得粉碎,直接將自己親弟弟骨灰給揚了……
也不怪他這么生氣,既然都已經找到奪走朱血果的人,竟然還不通知他前來,結果現在人跑了,自己命也搭進去了。
這種廢物連進祖墳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仇不能不報,更何況還有朱血果!
“秦霄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傳令下去,全力追蹤秦霄,再請周圍幾個傭兵團協助!”
“老子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告慰我弟弟在天之靈!”
銀狼咆哮著,新仇舊恨之下,眼珠子都紅了。
……
太陽西斜。
秦霄正在一處瀑布旁,摘下一朵巴掌大的靈物,手臂高巴掌寬的一根根莖,宛若仙人掌,但卻通體褐色,上面覆蓋著一層絨毛小刺。
腳下,躺著一具巨型蜈蚣的尸體。
這是他的第一站,此靈物名叫灰石芝,對修煉并無太大裨益,但卻對兇獸卻很有吸引力。
灰石芝上面有一些修復的傷口,顯然是這只蜈蚣邊養邊吃,用來修煉的。
秦霄之所以拿下灰石芝,是為了煉制一味叫做沸血獸液的野藥方,類似于狂化劑,催情劑之類的,效果很不錯,對兇獸有極強的吸引力!
他曾經也試著小量煉制過,親眼見識過兇獸會為之瘋狂成什么樣子。
沒錯,這就是他的想法。
煉制沸血獸液,還要大量煉制!
而落風口又在上風口的位置,到時候必定會引出不少的兇獸,趁亂之下他在尋找機會,必然比自己獨身一人自投羅網要好。
接下來的幾天,秦霄刻意避開狩獵者,尋找著沸血獸液的原材料。
當然,他并非只靠自己一雙眼睛和鼻子,而是憑借一種叫做玄蟒尋脈術的靈術。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并非靈術,只是一種天賦技巧,修煉玄靈圣蟒體所帶來的天賦技巧。
讓他擁有如同靈蟒般的感知力,特別是對靈物極其敏感!
以秦霄的經驗來看,現在他的效率可要比所謂的元寶獸高多了。
大部分都已經集齊了,現在就只剩下一味叫做蛇涎花的原材料,而且是最為關鍵,對藥效影響最大的一味!
因為此花的生長之地,大部分在大蟒為繁殖做準備活動的地方……
但那種群蟒交織之地,也并非一般人能靠近的。
當然,蛇涎花也很受人追捧。
無他,除了療傷效果極佳之外,還壯陽!
一天后,在兇獸山脈中外層接壤的一處山腰。
秦霄趴一株人粗的樹干上,一股陰森的氣息傳來,還帶著些許腥味兒。
前方是一處小山坳,山坳中間是一處深潭,而在山坳邊,還掛著一張張褪下的蛇皮!
甚至還能看到部分巨蟒的殘骨。
顯然這里就是附近巨蟒爭奪配偶繁衍的地方!
而在山坳山壁上,長著一小片的紅色小花,花朵花瓣纖細彎曲,顏色如血般鮮艷,卻并沒有異香。
正是蛇涎花!
秦霄神色一喜,這次果然沒找錯地方。
但他卻并非第一個來這里的人,竟是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那是兩個少女,外加六七個護衛,只不過幾人身上竟都是帶著傷,甚至有個護衛連手臂都掉了一只,顯然是經歷過一場慘烈大戰。
“小姐這里真有蛇涎花!”
黃衣小女生雀躍的道。
被稱為小姐的是一個少女,一襲染血的白衣,容顏清麗,身材苗條,齊腰的長發扎成馬尾,多了幾分干練之意。
“嗯,摘下一部分先療傷吧。”
秦霄蹙眉,但還沒等他行動。
只見白衣少女就轉頭看向一處地方,柳眉皺起,喝道:
“是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