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
天妤難道忘了嗎？
我也怕痛啊……
曾經青鸞傲氣，見不得天妤對我偏愛，將我渾身刮出血口。
我忍不住痛哭出聲。
天妤暴怒，將愛將青鸞指派到裂谷受刑，又尋出靈藥為我療傷。
她對我承諾：
“阿境，我會永遠護著你，不會讓你受苦，哪怕一絲傷害。”
可如今，這最大的傷竟是她給我的。
天妤見我渾身破碎，正想過來瞧瞧。
池恩突然吐出一口黑血，軟軟的暈倒在她腳旁。
她剛柔軟的眼神瞬間冷硬，小心地扶起了池恩。
揮揮手，青鸞被她召出。
“小妖頑劣兇惡，毒害我族圣童，后續由你訓誡。”
“一定要把他的劣根性子正過來。”
說罷扶著池恩絕塵而去。
青鸞高昂頭顱，鸞目里充滿了得意，今天他終于能報仇了。
“嘖，一條臭蟲，竟敢毒害九羽靈雀？”
“誰不知道圣童與鳳主是天命良緣，你難道還認不清自己卑賤的身份？”
我咬了咬牙，吞下一口血水，勉強地站了起來。
無論如何，我沒有做的事情，我不會認。
但妖骨斷裂的疼痛讓我幾乎難以支撐。
我赤紅著雙眼，恨恨地盯著他。
青鸞翅膀輕輕一掃，風刃便將我渾身割傷，血流了一地。
它將爪子按到我頭上，狠狠把我抓起來，又丟下去。
反反復復，直到我現出原形，渾身骨肉寸斷。
我痛的五感都鈍化了，出神看著神界煙霧繚繞的天。
天妤，你是不是要食言了？
2
青鸞知道我失了寵，下手更是沒有顧忌。
我經脈盡碎又被接起。
他用爪子將我的眼睛挖出來，又塞回去。
直到今天，青鸞拿來了靈藥，我渾身的傷緩緩恢復。
“鳳主要見你，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
我木然地看著他，無甚反應。
青鸞把我帶到殿上。
天妤正小心地將繡錦靈玉緩緩注入池恩的身體里。
我僵硬地看著，心里涌起不好的預感。
錦繡靈玉，是千年靈蛇的靈根，族中修行千年的長老本就不多。
我的血液好像被凍結，聲音顫抖地問。
“這塊靈玉……”
天妤面色淡淡，將靈玉完全融入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