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呢?
我是個生育工具,一個會生孩子的母豬,一個被精心操控的提線木偶。
我的孩子,他們說死了,實際上卻被送給了另一個女人,一個從未生過孩子,卻逢人就夸“當媽太幸福”的女人——林妙妙。
那天晚上,我捂著嘴,靠在病房門后,牙齒死死咬著自己的手背,直到血腥味彌漫開來,我才勉強止住哭聲。
我不敢哭。
因為我一旦被發現,連裝瘋賣傻的機會都沒有。
我得活著。
我要弄清楚一切,我要拿回我的孩子。
3
第二天,秦宇推開病房門的時候,我已經調整好了表情。
他手里提著一碗雞湯,眼里滿是溫柔:“悠悠,昨晚睡得好嗎?”
我笑著點頭,溫順得像一只被馴化的綿羊:“嗯,挺好的。”
他滿意地摸了摸我的頭:“你受苦了,這次……孩子還是沒能留下來。”
他說得很輕,好像在說天氣變冷了,記得添衣服。
我的手藏在被子底下,指甲狠狠掐進掌心,疼得我意識一片清明。
“是嗎?”我笑著看他,“那醫生怎么說?”
“醫生?”他頓了一下,神色如常,“醫生也覺得遺憾,不過悠悠,你還年輕,我們以后還可以再試試……”
再試試?
我是人,不是生育機器。
我的孩子,不是他隨手送人的禮物。
我壓下心里的惡心感,眨了眨眼,語氣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秦宇,那……孩子的尸體呢?我想看看。”
他臉色瞬間變了。
但很快,他又嘆了口氣,拉起我的手:“悠悠,你還沒出月子呢,別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嗯?”
他不回答。
他不敢回答。
我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可我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低聲說:“好。”
出了院,我的行動被嚴密監視。
婆婆以照顧我為名,寸步不離地跟著我,連上廁所都會敲門:“悠悠,怎么這么久?”
手機被秦宇拿走,說是怕我產后抑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影響心情。
連家里請的保姆也換了,換成了一個嘴巴嚴實,對秦宇百依百順的中年女人。
他們把我圈在家里,像圈養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
但他們低估了一個母親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