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歌,往事如煙,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再想這些徒增煩惱,我們安安心心過日子不好嗎?」
「好,自然是好的。」
我依偎在他懷里,從前讓我感到無比安全的懷抱,如今卻冰寒刺骨。
我就不該抱有期待,穆元和為了冉幽幽舍身設局困了我三年,又怎么舍得為了我傷了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呢。
「靈歌,我收到消息說臨城有妖族霍亂百姓,我要出去一趟,你不會介意吧。」
我搖了搖頭。
「還是我們靈歌識大體。」
隨后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以往,穆元和經常用除妖除魔的理由外出十天半個月,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如今來看他真的是去除妖了嗎?
我鬼使神差地偷偷跟了上去,但是一下山,我就被擋在山腳的結界內。
我想起穆元和和我說過,他在山下設了一個結界,不會讓傷害我的人進來,沒想到所謂的保護罩竟然是限制我出行的屏障。
或者說是牢籠?
他難道擔心我這副殘破的身軀還去找冉幽幽報仇嗎?
真是可笑。
我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我們「家」。
屋里昏暗寂靜,我看著屋內熟悉的一切,心中滿是悲涼。
曾經我以為穆元和還有這間小屋是我的避風港,現在卻成了囚禁我的牢籠。
我要找辦法離開,我開始收拾我的行李,顫抖著手將我的衣物一件一件塞進包裹。
突然一個乾坤袋從穆元和的里衣中掉出,我好奇地打開,無數的留影球傾瀉而出。
相互碰撞的聲音仿佛是在對我的嘲笑。
只因留影球里一顰一笑皆是冉幽幽的。
顫抖著拿起一個,冉幽幽的笑顏在微光中閃爍,穆元和還在最后刻下一句話:
愿汝之笑顏常在,吾愿為之赴湯蹈火。
頓時我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悲痛和憤怒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
真是好一個赴湯蹈火。
從始至終他的深情都在冉幽幽身上。
疲憊地我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錦盒,里面靜靜躺著一顆留影球,那是曾經我最為珍重的寶物。
現在不過是我愚蠢的見證。
那是我們大婚當日,我央求穆元和留下的。
輕輕拿起,當初的場景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