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整個孕期,他隨時會準備好各種營養補品遞給我,整個人表現的比我還緊張肚子里的孩子。
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現在,他卻拿我們的孩子給陸念做消災的祭品!
可現在,面對我的質問,路年卻是俯下身拉起我的手。他面目溫柔,是我許久沒看到的模樣。
剛剛大師算了,念念轉世命格里帶九道劫難,剛剛過去第八道劫了,還有最后一難……
“你什么意思?”我警惕著看著他。
“還有一次,你再懷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就好。”他的話語讓我覺得瘋狂。
他用手撫過我略帶凹陷的顴骨,指尖還殘留著香灰的腥氣,讓我聞著反胃想嘔。
“你瘋了!你要拿我們的孩子去給一個死人擋災!”我甩開他的手。
被拒絕后,他臉上的溫柔維持不住了,冷笑著起身。
“有這反抗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你的媽媽吧。”
3
“你竟然拿我媽媽威脅我?”我感到可悲。
從小我是靠媽媽拉扯大的,過去二十年,只有媽媽陪著我。但突然,媽媽她開始沉睡不醒,不論做什么檢查都查不出問題來,媽媽住院需要一大筆住院費,這讓我不得不輟學出來打工。
在我為了錢到處奔波的時候,路年出現了。他主動給了我依靠,給了我媽媽般的溫暖。就因為這個,在他畢業典禮上向我求婚時,我答應了他。
第一次孩子出事,是在我去醫院看望媽媽的路上,一個女人的車失控地撞向了我。
失去孩子的我一時間陷入了莫大的悲傷中,而匆匆來遲的路年在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晚晚,你能不能簽下這份諒解書。”
就這樣,我與路年有了第一次爭吵。
“孩子總會再有的,這個女人是我們公司很重要的客戶,這對公司很重要。”路年丟下諒解書,對我大聲地說。
“可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據理以爭,不想退讓。
但最后我想到了隔壁病房還插著管,每個月需要一大筆醫藥費來維持生命的媽媽,我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含淚同意了。
我簽下了諒解書,路年高興極了,他抱著我在我發間落下一吻。
“晚晚,你真好,我會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