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身體內部又傳來劇痛，我已經分不清這是離開的副作用，還是當初為了留下而付出的代價了。
當時我不忍心看到周遠那么痛苦，便承諾要留下。
盡管系統說會影響到我現實世界的身體，我也絲毫沒有猶豫。
可我用現實世界的健康換來的，卻是至信之人的背叛，那我還有什么留下的必要呢。
身體再怎么痛苦，也比不上他們帶給我心理上的傷害。
所以，我依然堅定離開的想法。
系統的聲音消失后，周遠端起專門為我定制的玉碗，喂我喝粥。
勺子喂到嘴邊，我卻張不開嘴。
“你不是最喜歡我親手熬的粥嗎？怎么不喝了，少喝點吧，醫生說這個對胃好。”
我硬著頭皮抿了一小口，便推開他的手。
“夠了，放下吧，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我就在這兒陪你。”
周遠放下碗，雙手緊緊握著我帶著鉆戒的右手。
我多想問問他，是否還記得曾經在牧師面前許下的誓言。
話還未問出口，齊諾涵捧著鮮花，提著果籃就進來了。
“我在休息室等你們聊完。”
周遠說完，沒看齊諾涵一眼，便轉身進了病房的休息室里。
而齊諾涵則迎著周遠的步伐，和他擦身而過。
“真是會心疼人。”
3
說著便將鮮花拆開，一枝一枝地放進柜子上的花瓶里。
“然然，你聞，這花多香啊！”
我扭頭看了一眼那百合花，突然想起，昨夜他們幽會的房間里就有一個這樣的花瓶，還插著百合花。
如今光明正大擺在我眼前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苦笑道：“你忘了？我最喜歡的，是梅花，這百合是你的心頭好，而不是我的，拿走吧。”
可她并沒有要拿開的意思，而是笑道：
“我和周遠都挺喜歡的，就放在這兒吧。”
聽到這兒，我的心突然慌了一下。
緊接著她湊到我跟前，悄聲說：
“如果真的無法適應這里的生活，不如就回去吧，之前你不就想回去嗎？”
我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看到我身體這么虛弱，齊諾涵是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嗎？
她如今這魔鬼般的低語，讓我怎么都無法將小時候純真善良的小涵姐和面前的人聯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