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林子御見小小態(tài)度堅決,便只想著道歉。
“道歉在我這沒有用!”
“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分手了,一刀兩斷!再也不要見面了!看見你那張臉就晦氣!”
蕭小小使出了洪荒之力,踹了林子御十多腳,渣男在小小的眼中就該拋尸野外,粉身碎骨,下地獄。
林子御那么傲嬌的小公子,此刻捂著自己的腹部,蜷縮成一團慘叫著。
我倆干脆坐到地上,當(dāng)了幾分鐘吃瓜群眾。原來女人的戰(zhàn)斗力遠遠超乎想象。這陣仗,就差一包瓜子了。
“我們走!”
小小一聲怒吼后,先下樓去了,我看著地上滿身傷痕的林子御,想到他腳踏幾只船,瞬間暴怒。
“你惹到我閨蜜,算你倒霉!”
洛聞舟站在我身后,做出防守的姿勢,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保護我。
此刻心臟突然軟了一下,幾秒后又支棱起來了。
在我怒氣值急速飆升的時候,灰色空間又出現(xiàn)了,我被吸了進去。
里面有一個小巧可愛的瓷娃娃,微笑著,這時的空間內(nèi)似乎不再那么恐懼了。
“主人主人,是否需要我?guī)湍愠鰵猓恐恍枰愕膸赘^發(fā)作為交換哦!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殺人!”,小玉奶聲奶氣的發(fā)出請求,沒了以往的冷漠和機械。
“可是,這次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我頓感疑惑。
“主人,您剛剛解鎖新技能,只要您出現(xiàn)大喜、大悲、大怒的情緒時,我與你的心意就會相通,我便會被召喚!”
“原來是這樣!我答應(yīng)你!”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頭發(fā)而已,掉了還會再長,可這渣男不收拾收拾,我心里過意不去。
替小小,也替萬千女性。
接著我的腦袋被什么不明物體薅了兩下,隨著一陣劇烈抖動,我便被釋放出了空間。
洛聞舟看著眼前發(fā)傻發(fā)愣的我,伸出手試探性地搖了搖。幾秒后我便恢復(fù)了神志。
“洛聞舟,你先下去陪著蕭小小,我怕她想不開,做什么蠢事!我隨后就到!這里還需要我收場!”
我知道小玉就快要發(fā)出它的作用了,打算支開洛聞舟靜靜觀看小玉的厲害之處。
“好的,阮阮姐!”,洛聞舟一步三回頭,盡管有一點點擔(dān)心我,不過還是照著我說的做了。
看著地上打滾的林子御,被一個影子狂扇巴掌二十多次,十多顆繡花針扎穿手腳,用繡花針在他臉上寫了“渣男”,慘叫聲此起彼伏,此刻爽點達到了高峰。
“你是誰,干嘛打我?”,林子御捂著帶血的臉,像見了鬼似的縮在角落。
“你別管我是誰,我就是那個懲罰你的人!你這樣的人,不會得到好報應(yīng)!”
有小玉替我出頭,這感覺別提有多爽。終于覺得這個空間又多了些好玩的事。不只是生死離別了。
不過,小玉剛剛爆發(fā)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但是想起小小,她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大學(xué)上體育課連螞蟻都不敢碾死的女孩,怎么會動手打人呢?
這會兒肯定躲在背后暗自傷心。
小玉收拾完林子御后,在我耳尖問我:“主人,剛剛我好像察覺到小黑的蹤跡了!它就在附近!”
“小黑?就是你上次說的黑色玉佩嗎?”
“對,就是它。”
“我答應(yīng)你,一定幫你找到!”
“太好了主人!謝謝你!”
接著下樓找到他倆后,我們一起打車來到「落日余暉」。
環(huán)顧四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小小點了五箱啤酒,一口一口地喝,不知臉上是眼淚還是汗水,瘋狂的掉下。
可小小再也哭不出聲了!
“阮阮,今晚,你陪我喝,喝到醉死過去為止!”
小小臉上掛著淚痕,拿著酒杯對著我說。
“好,今晚不醉不歸!”
我也拿著酒瓶一瓶又一瓶的喝著。
“你不喝嗎?”,小小詢問著洛聞舟,遞了一瓶酒給他。
“我不喝,我還要保護你們呢!”
弟弟連忙擺手,他內(nèi)心知道,女孩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在旁邊遠遠陪著,就很好了。
蕭小小看著樓下林子御表演架子鼓的位置,腦海中浮現(xiàn)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畫面。
那時的他們,是那么純真美好,可想到他劈腿又冷暴力,小小咬緊了后槽牙……
“阮阮,你說世界上為什么會有渣男啊?我的一顆真心就這么廉價嗎?我還能再相信愛情嗎?”
小小嘴里吐著酒氣,兩鬢微紅,語無倫次的說。
“我也不知道這世界到底有沒有真愛,不過,我還是相信人間總有真友誼!就像此刻我陪著你,難道不比那糟心的愛情好千百倍嗎?”
“說的對,敬友誼!”,倆酒瓶子“嘣”的一聲,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世間真愛本就瞬息萬變,何來我只喜歡你這一說?”
此刻我也忍不住了,眼淚如同決堤的江水,一瀉而下……
當(dāng)我倆喝爽了倒下之后,洛聞舟打了個電話叫來了他的兄弟----文嶼。
“我說兄弟,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這大半夜的,我不睡覺啊?”文嶼罵罵咧咧趕來。
“別廢話,幫我背下她!”,洛聞舟指著蕭小小。而他一把背起醉得不省人事的我。
“快呀,愣著干嘛?扶著點,把她們送回去濱海嘉苑!”
“好……,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文嶼白了一眼眼前的洛聞舟。
文嶼嘴上說是著不愿意,可還是愿意半夜跑來幫他的忙。
“你喜歡她?”,文嶼一臉賤賤的表情。
“關(guān)你什么事?”
“上次在宿舍樓下那個女孩,就是她吧!長得挺漂亮的,有男朋友了嗎?”文嶼指了指洛聞舟背上的我。
“去你的,叫你來幫忙,不是叫你來瞎BB!”
“你就承認了吧!”,文嶼又露出壞壞的表情,仿佛已經(jīng)把洛聞舟看透。
“是,我喜歡她!”
“喜歡人家就去表白呀!”
“可光是喜歡就能表白的嗎?你長點腦子吧!”
文嶼被洛聞舟懟的無話可說,送完人直接走了。
洛聞舟小心翼翼把我扶進了二樓主臥,準(zhǔn)備脫下我的鞋。
我醉得迷迷糊糊的喊著“好熱!”
我唰的一下爬起打算脫下外套,可酒精上頭,手指軟綿無力,怎么也解不開扣子,索性直接提著下面的衣角從腦袋里拽了出來。
蹬掉牛仔褲后,只留下小背心和小褲褲,而洛聞舟見狀立馬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臉變得緋紅。
用眼尾偷摸掃視一圈,見我蓋好了被子才緩了一口氣。
在家里,我習(xí)慣裸睡,就算喝醉了潛意識里也沒忘記。
我翻了身面對著洛聞舟,嘴里喊著:“渣男,你完蛋了!”
他笑了,此刻看著我的臉,竟然有種莫名的悸動。
他見我睡著后,來到我的衛(wèi)生間,拿了卸妝棉和護膚品,接了一杯溫水,衛(wèi)生間里就卸妝水和卸妝棉是中文,其他一概不認識。
他慢慢的一遍一遍幫我卸妝。再卸假睫毛的時候,睫毛粘得太緊,他把眼皮扯得老高,瞳孔立在眼球中央,我順勢打了他一拳。
“哎呀,顧阮阮,你…………”,盡管他有些生氣,但顧忌到我喝了那么多酒,便沒有繼續(xù)氣下去。
他去衛(wèi)生間端了一小盆溫水。毛巾沾著溫水擦拭著我的臉,涂了洗面奶再走在臉上打圈,不一會就起了一層泡泡,直到洗干凈為止。
然后從衛(wèi)生間拿出我護膚的瓶瓶罐罐,因為不懂那些英文什么意思,他在百度查了好久確定順序之后,開始在我臉上拍拍打打。
我可從來沒見過有哪個男人這么細心,連這么小小的細節(jié)都顧忌到了。這種感覺就像在美容院享受頂級spa。
弟弟小心翼翼拍打皮膚的時候,他的指腹摸著我臉上的小雀斑,停留了片刻。
“怎么會不心動呢?明明這張臉就是他夢里的那張臉。”洛聞舟自言自語。
自從長途車上偶遇那天過后,洛聞舟就一直做著奇怪的噩夢。夢里有個女子,牽著她的手,漫步花海。
看著我安然熟睡的臉,洛聞舟腦海里想起了上次在酒店的時候,也是這樣,我喝醉,然后送我去酒店,幫她卸妝……
看著看著嘴角彎成月牙。
反應(yīng)過來后,才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便起身離開。
沙發(fā)上的蕭小小,妝花了,臉成了小貓咪,她躺在客廳沙發(fā)上,翻了個身,又摔到了地上。自己沒有任何察覺,又繼續(xù)睡了。
洛聞舟從我房間里出來,拿了把鑰匙,打開了客臥的房門。
原本以為客臥里是前房主的東西,可沒想到的是,全都是洛聞舟的東西。
他小時候的玩具車,從小到大的照片,喜歡的明信片,全都放在里面,堆成了山。他站在里面停留了一會,便出來繼續(xù)鎖上。
他的小心思什么時候才會被我發(fā)現(xiàn)呢?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蕭小小,洛聞舟尖著手,彎成蘭花指,提起小小的衣服,把她扔回了沙發(fā)。丟了一床毛毯在她身上。
最后,小心翼翼換鞋,關(guān)門。
………………
林子御捂著臉,一瘸一拐的回了家。通過衛(wèi)生間的全身鏡看著眼眶的淤青和針刺的“渣男”兩個字,鼻孔微張,一股憤怒早已無處安放,掛在臉上。
但是想到剛剛那個無影的人,又似乎多了幾分恐懼。
他拿出手機,百度搜索“世界上有沒有無影的人”。
百度出來一大堆文字,其中寫的“世界上不存在無影的人……”,“所謂無影的人就是人的鬼魂!”
看著這些文字跳出來,林子御知道搜索不出什么東西,便打了美容院的電話。
“喂,您好是要你美整形中心嗎?我想預(yù)約明天的面部修復(fù)!”
“先生您好,請問您叫什么名字,電話是多少?”
“林子御,188…………”
“好的,林先生,已經(jīng)為您預(yù)約了明天上午九點的服務(wù),請您準(zhǔn)時候診!”
“好的,謝謝!”
…………
洛聞舟回到宿舍,匆匆洗漱完,此刻已經(jīng)凌晨五點。再等兩個小時,就得起來去上班了。洛聞舟一秒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揉著昏沉的腦袋從床上醒來,回想昨晚的事可怎么也想不起來。
晃著身體閉著眼睛下了樓,一屁股坐在蕭小小身上。
只聽見“啊……”的一聲,小小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顧阮阮,你干什么!”,她故作憤怒。
“我不知道這里躺了人,不好意思……”,我只好嘿嘿一笑。
“吃什么早餐?我點外賣?”
“隨便……”
“那我點蓉李記的包子豆?jié){咯!”
“好!”
蕭小小面無表情,臉上殘留著化妝品。我遞了一把鏡子給她,讓她照照。
“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鬼樣子!”
“顧阮阮,我為什么沒有卸妝?為什么你卸妝了?明明我們兩個一起喝醉的!”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我迷迷糊糊進衛(wèi)生間卸的吧!”
我摸了摸臉蛋,臉上滋潤無比,難道真的是我自己跑去卸妝?然后又脫掉衣服褲子睡覺的?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什么片段。
這時,我的外賣送到了!外賣員直接送到了6樓,我開門拿了餐。
“蕭小小,快來吃飯了!”
“阮阮,我大姨媽推遲快兩周了!會不會……?”,小小從衛(wèi)生間出來,卸了妝,敷上了一片面膜。
“怎么回事?你倆沒做措施?”
“應(yīng)該是沒有的!”
“蕭小小,你傻啊!真的是服了你了!”
“快吃,吃完去醫(yī)院!”,我鼻孔出著大氣,恨不得一拳敲到小小頭上。
蕭小小此刻又覺得有些惡心,慌慌張張找來垃圾桶,狂吐不止,可又吐不出什么東西。
我忙拍著她的背。
“阮阮,要是真的懷了那渣男的孩子!可怎么辦啊?”
“先別急著下定論,萬一不是呢?”
“不是我說你,你自己就是醫(yī)生,怎么這么沒有常識?也不知道吃點藥阻斷一下。”
“色令智昏了!”,小小也一時委屈,蹲在垃圾桶邊一動不動。
我吃了一個鮮蝦餡的包子后,又猛喝了幾口豆?jié){,便上樓簡單梳妝后,和小小一起出了門。
小小剛失戀,身體又不舒適。
“要不這段時間,你搬過來我倆一起住吧?這樣也有個照應(yīng)!”
“這怎么好意思呢,我下午就搬過來!”,小小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兒也不客氣。
“好!”
醫(yī)院里熟人太多了,我倆只好鬼鬼祟祟來到婦產(chǎn)科,蕭小小戴著口罩和帽子,掛了一個專家號,生怕碰見熟人。
畢竟未婚先孕都是容易被人戳脊梁骨的。
“阮阮,我害怕!”
“怕什么?我陪著你呢!萬一答案是否定的呢?”
怕啥來啥,麻醉科的林醫(yī)生,從背后拍了我一下。
“顧阮阮!”
我回頭。
“沒想到真的是你!你在產(chǎn)科門診干什么?你懷孕了?”
“不是,我陪我朋友!”
“哦,那我先走了!”,林醫(yī)生盡管說了要走,可余光掃視著蕭小小。
廣播里傳來蕭小小的名字,我倆立刻進了診室,鎖上了門。像辦過壞事一樣。
“誰是蕭小小?”
“我是!”
“哪里不舒服?”
“我早上惡心干嘔,大姨媽也推遲半個月了!”
“測過早孕試紙嗎?”
“沒有!”
“那先去驗個血,順便打個彩超!”
“好!”
接過檢查單后,里面掃碼付了錢。
我倆又來到門診采血處。
“遭了,這不是熟人嗎?”,采血處坐了一個女護士,剛好是小小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