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急匆匆的從偏殿出來,“玄冰呢?”
猶豫了一下曜淵還是輕聲開口,他想知道她好不好,“我不是把她交給你了嗎?她怎么樣了。”
“不見了,她答應我養(yǎng)好身體再走的,怎么會突然就走了!”
曜淵猛地想起剛剛室外晃動的人影。
他身形一晃,撐住墻才站穩(wěn),半晌他才赤紅著眼睛開口,“走了好,早該走的。”
南宮逸像是在故意刺激他,“可是她現(xiàn)在走會死。”
曜淵再也顧不上許多,他沖到化骨臺的邊上,就連玄冰的一個裙角都沒看見。
他一把揪住南宮逸的衣領,“你沒告訴我她會死!”
他抬腳就要往化骨池跳,“玄冰,我不會叫你死的,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再次睜開眼我處在一個熟悉的小木屋,是我生活了幾千年的家。
兩個圓溜溜的腦袋擠在我的面前。
更好看一點的腦袋很沒有禮貌,他撲上來一把抱住我,“冰冰,太好了你還活著,聽說你會死的時候,我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我真的很后怕……”
我應當是認識他的,看見他我就不自覺的內心酸脹。
他揪著南宮逸的脖領,“你不是說能醒過來就沒問題嗎?她憑什么把你當做我!”
我失憶了。
不僅忘記了在仙族生活的五百年,還陰差陽錯的把和曜淵五百年安給了南宮逸。
我伸手打掉他的手,“喂,你連最基本的尊重人都不會嗎?”
南宮逸跟我解釋了半天我才聽明白。
“我為什么會在仙族生活五百年?我修煉成仙了嗎?可我不是仙啊。”
“我身上好痛,是在仙族挨欺負了嗎?”
“你說我跟曜淵是仙侶?可是為什么我感覺他有點可怕?”
曜淵咬牙切齒,“玄冰你不要太過分!我不介意再把你丟到沼澤煉獄去,直到你想起來為止。”
聽到沼澤煉獄,我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腦海里是怪物撕咬我的畫面。
耳邊的嘶吼連綿不絕。
我控制不住蹲在地上,搖著頭喃喃自語,“我不要去煉獄,好可怕,我好痛。”
我的骨頭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
我痛苦的吼叫出聲,曜淵蹲下身跟我平視。
他急切抓住我的肩膀不停的搖晃,“你記起來了對不對?回答我!”
我看到他赤紅的雙眼,突然眼前映出這副眼睛曾經流露出的神情那么冷漠。
我掙扎著向后縮,“好可怕,你也好可怕。”
“你肯定記得的,你在煉獄呆了一年,你還生了怪……”
“曜淵,別再逼她了!”南宮逸怒吼著打斷他的話,把我護在懷里。
我緊張的往南宮逸的懷里縮。
南宮逸輕輕的順著我的背,我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曜淵接受不了生氣的跑到竹林里劈竹子。
南宮逸則把我?guī)У轿葑永铩?/p>
他拿著剛煉好的藥丸熟練地塞到我的嘴里。
我紅著眼圈低頭看著我發(fā)熱發(fā)燙的骨節(jié),“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我的男人啊?不然怎么會這么關心我。”
“那個男的他對我那么兇,一點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