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你到底是來上班的還是來過副本的啊。”
“說不定護士臺有什么線索呢。”
為首玩家思考片刻:
“先別走,過去跟她一起找找有什么線索,這里暫時是安全的。”
“可是……”
“怕就自己走,沒有線索一輩子都出不去副本。”
我飛快翻著桌面上和柜子里的文件。
重點是醫囑執行單、輸液巡視記錄本、交接班記錄。
翻這些的時候,一抹白影從我眼角閃過,我抬頭看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
“x年x月x日,夜班護士交班,病區原有300人,出院0,轉出0,死亡1,入院0,轉入0,現共有299位患者……”
正是醫院廢棄的那一年。
我看完了所有的交接班,只有一個疑惑。
連續一整年,整個醫院都沒有新增加的病人,原有的病人也沒有出院轉院,而是接續死亡,直到病人數清零。
這未免太不正常。
再看醫囑執行單。
“88支開塞露,霧化吸入”
“500毫升鹽水配十五克氯化鉀”
“血液采集四升”
“一千瓶生理鹽水滴注”
護士守則第二條,遇到逆天醫囑,干醫生他丫的。
這三百個病人都是被逆天醫囑搞死的吧?
再看巡視記錄。
殘缺不全的記錄本里,寫著一行又一行扭曲癲狂的文字:
“他回來了”、“我錯了”、“放過我”。
沒等我細究其中含義,大爺喊了我一聲。
“小護士,幫我拔針吧。”
“好嘞。”
我急忙起身,去給大爺拔針,其他三人繼續翻看護士臺的資料。
“好姑娘。”
大爺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
“如果當年他們給我打的真的是抗生素就好了……”
“您說什么?”
我動作靈巧地把大爺的靜脈針拔了,一點血斗沒出。
“我不能說,天快亮了,我要走了。”
大爺的身體變得透明,最后,他神情清明地看了我一眼,最后給我留了三個字:
“住院部。”
我這才發現,透過輸液室的窗戶,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