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她媽為了顧先生跟阮小姐的婚禮忙前忙后,殷勤得很,她兒子在婚禮現(xiàn)場當(dāng)小仆人,到底是一家人。”
……
聽到現(xiàn)場亂成一團(tuán),顧臨峯才急匆匆朝我走過來,不耐煩地低聲說道:
“你就不能明天再回來?我只是給純純一個婚禮而已,我辛辛苦苦籌備一年了,就差臨門一腳,你故意叫我們難堪嗎?”
只是個婚禮……
可我呢?這一年我被各種虐打,身上的舊傷疊加著新傷,餓了只能像惡狗一樣趴在地上舔食餿飯。
原來我受這么多的痛苦折磨,甚至背負(fù)出軌的罵名,只是給他們?nèi)A麗的婚禮鋪路而已。
我絕望地闔了闔眼,作勢去拽兒子君豪。
“快跟媽媽離開這里。”
可兒子卻如同觸電般彈開,突然驚慌地對著我下跪磕頭,嘴里還念念有詞:
“不不不,君豪不能離開這里,我要留下來好好伺候顧先生、阮小姐,我要做他們最聽話的小狗!”
2
看見兒子擔(dān)驚受怕、自甘折辱的樣子,我瞬間驚住了。
他才七歲啊……
隨著他不停磕頭的動作,我才注意到他衣服掩蓋下的青紫傷疤,脖子上還有狗鏈子的勒痕。
見狀,我急忙上前去把君豪扶起來,他卻開始自己扇巴掌,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君豪做錯了,君豪該打,我馬上就進(jìn)冷庫待三個小時!”
我將目光緩緩遞給顧臨峯,只想讓他能給我個解釋。
結(jié)果他還沒開口,阮純純率先將君豪抱住,一副慈母的樣子。
“你誤會了嫂子,我跟君豪平時就是這樣玩過家家的,有時候我是仆人,有時候他是仆人,今天輪到他了而已。”
我顫抖地指向孩子脖子上的勒痕,紅著眼質(zhì)問她:
“難道這些傷痕也是玩游戲嗎?你就是這么對待我兒子的?!”
見阮純純的臉色不好,顧臨峯直接推開我,滿眼都是責(zé)備:
“你大驚小怪的干什嗎!非要像個潑婦一樣罵街,你以為純純跟你一樣有心機嗎?”
“那是純純陪君豪畫畫的時候弄上去的,實在洗不掉了,你這個當(dāng)媽的沒盡到責(zé)任,純純好心好意地照顧兒子,你倒好,這是要恩將仇報嗎?!”
看到君豪明顯懼怕阮純純的模樣,我的心臟疼到窒息,含淚抬眼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