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空間總共有十畝的占地。
目前那一百多斤的豬肉堆放在一塊兒,之前抓進來的蜜蜂居然在靈泉空間里面已經筑起了巢穴來。
再過段時間,就能有蜂蜜吃了。
要說這靈泉空間,像是世外桃源似的,和外面的雪山皚皚截然不同,里面無論何時,都是一副生機盎然的模樣。
空間里的植物生長得異常茂盛,靈泉的水似乎有著神奇的力量,讓一切生命都充滿了活力。
等下次去黑市那邊,再買點種子回來。
沒準兒還能在里面種種蔬菜什么的。
轉悠了半天后,鄧望山這才沉沉進入夢鄉。
翌日。
他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醒都不帶醒的。
倒是龔文忠這小子積極得很,一大早連早飯都沒吃,揣了個窩窩頭就來院子這等著了。
“張姨,山子還睡著呢?”
張蕓慧點點頭,拿著掃帚在掃院子的積雪:“還躺著呢,前兩天你倆一起進山,遇到炮卵子的事情我可聽你爹說了。”
“你和山娃子要好,在山里打獵的時候,要相互照顧著點。”
龔文忠一口答應下來:“那肯定的,張姨,不過山子比我出息,進山兩次,兩次都能打到肉,我爹讓我跟著山子學學技術呢!”
......
許望山是被早飯的香味給香醒的,這年頭做飯都用的是大鍋,不管啥東西丟進去,柴火一燒,滿屋子都是香味。
他走出屋子,見天色大亮了,也驚了驚:“媽,你咋不叫我啊?”
“你媽哪舍得叫你啊!”龔文忠湊上來,嘿嘿一笑:“我還以為今天咱不用上山了呢!”
“那哪能啊!走走走,等我收拾好,進山!”
許望山抹了一把臉,這才清醒了一些。
瞧了一眼時間,好家伙,都快到中午飯點的時候了。
“山娃子,小文,你們倆把飯吃了去?”張蕓慧正在廚房里忙著呢,見兒子起來了,也是探出頭來問了一句。
“不了媽,再去晚點兒的話,啥東西都剩不下了,得早點去才行。”
背著背簍,兩個人一人啃著一個大白饅頭,這才朝著山上走去。
“山子,你這小日子過的流油啊,這大白饅頭,我是好久都沒嘗過了,這也太香了!”龔文忠捧著饅頭,啃得滿足的不得了。
這年頭,能吃上窩窩頭都已經不錯了。
偏偏就許望山家里,還有大白饅頭吃。
精面得多少錢一斤啊?
想想都流口水。
“想要日子過的去,就得勤種地。”鄧望山念叨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種地的人倒是有,但往往收成夠自家果腹就很不容易了,更別提靠著種地掙錢了。
再加上萬年村本來就在山腳下,到了夜里,那些冬日里沒吃食的動物全都下山來,糧食都糟蹋了個干凈。
到后來,就沒人種地了。
這也是為啥萬年村越過越窮的原因。
不過村里也在想辦法了,除了今年收成不好,其他的時候都是,抓到那些糟蹋糧食的動物,就能給一袋白米的獎勵。
“你還想著種地呢?你家那地,不都被你三伯給占了去啊?”龔文忠聳聳肩,樂呵呵的笑道。
“那地拿給他,也翻不出什么名堂來。不過粽子,你知不知道咱們今天進山,是要干什么的?”
鄧望山挑了挑眉,開口說道。
“干啥?打炮卵子啊!上次那頭炮卵子是小的,肯定還有大的炮卵子在!沒準兒還有老母豬可以吃!”
龔文忠咧嘴一笑。
“哪有那么多炮卵子給你打?咱們就算想打,不也還得找嗎?雪山那么大,我尋思尋思,咱也請個幫手?”鄧望山笑道。
“幫手?你家那大黃?不中不中,大黃都多少歲了,更別提我家那大老黑了。要是正格的獵狗,就更不中了,一條狗都六七十塊錢,還得防著別人來偷。”
龔文忠聽得直搖頭。
就連大老黑那老狗,夜里不是栓到屋子里去了,都還有人惦記呢。
誰敢買獵狗?
白花錢。
“那倒不是,我想著逮一只老鷹,到時候它在天上飛,給咱們報信,就成了。”
“老鷹?你瘋啦!這玩意飛老高了,咋抓啊?”
“反正我有辦法,走走走,咱們去山頭那邊瞧瞧。”
閑聊著,兩個人這才往山頭那邊走去。
山腳的位置,有不少婦女和老獵人提著籮筐、背著背簍,從林子里鉆起來。
一看兩人忙不丁的朝著山上走,就開始打招呼了:
“山子,又去打炮卵子啊?肉我都還沒吃完呢!”
“要說咱們山子出息呢,你瞧瞧,別人打到那么多肉,肯定就在家里歇著了!”
“你們哥倆要不帶我一個唄?”
這些人都是被鄧望山送過肉的,全都探出腦袋來打著招呼。
“不中不中,山子跟我兩個人打就成了。”龔文忠聽到這話,跟護犢子似的,拉著鄧望山往山上走,生怕剩下的人跟上來。
眾人被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就算鄧望山想讓他們去,他們還不肯呢。
這眼看著雪化了,肯定有不少動物都跑出來了,山腳這邊蘑菇多,采完蘑菇,就能逮幾只貪嘴的野兔。
至于山頂上,那是熊瞎子的天下。
昨兒個還聽說鄧老三上山打獵遇到熊瞎子了呢。
走到半山腰后,龔文忠見沒人跟上來,這才賊兮兮的詢問起來:“咋整啊山子?”
“不著急,咱先找找野兔、跑山雞什么的,要逮老鷹,肯定得用肉來當誘餌的。”
鄧望山沉思片刻,緩緩開口。
說到肉,其實他靈泉空間里還藏著上百斤野豬肉的,但野豬肉用來逮老鷹,一是浪費不說,二是老鷹喜歡活物。
這死肉放在地上,招的就不是老鷹了。
沒準狼群和山大王都能招來。
他現在可沒閑工夫去對付山大王。
雪化了之后,山路就清晰可見起來,龔文忠也認得路,很快就帶著龔文忠來到一處草地的位置。
這里四周都沒有什么高大的樹木遮擋。
全都是灌木和草地,旁邊倒是有小樹林,不過也不高。
這才一天沒上山,地上有不少草籽都冒出新芽來,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的。
“等等,山子,這里有情況!”
走了沒兩步,龔文忠的眉頭就緊皺起來。
面前的一處灌木倒塌下來,耷拉在地上,在旁邊的泥濘路上,還有不少凌亂的腳印,旁邊還有血跡。
不過不像是人搞出來的,應該是什么別的動物。
在山里,掌握周圍情況是很有必要的。
他蹲下身來看了看,面色就跟著凝重起來:“山子,血還是新鮮的,這貨剛走不久。”
鄧望山也蹲了下來,仔細觀察著那些腳印和血跡,他眉頭緊鎖,心里盤算著:
“這腳印不是熊瞎子的,也不像野豬的,難道是……”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是紅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