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免有些心軟,慌忙走上前:“我給你穿。”
左硯卻抓緊我的手,語氣低落:“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廢物?”
“不會。”我下意識道。
想來林月遲也會這么說。
左硯輕笑一聲,揉了下我的腦袋:“你不會離開我吧?”
我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干巴巴地應了一聲:“嗯。”
3
左硯沒在意我的含糊,任由我幫他穿好了衣服。
襯衫紐扣一顆顆系上,指尖偶爾擦過他溫熱的皮膚。
這些天,即便我看了很多次,甚至親手觸碰過很多次他的肉體,我還是不太習慣。
左硯摸了下我的臉頰,輕哂:“這么害羞啊。”
“……”
我拽緊他的褲腰帶,把他勒得悶哼一聲。
他的笑意更大了。
“生氣了啊。”
我耳尖通紅,不打算跟他鬧。
反正吃虧的是我。
“我去準備早飯。”
左硯慢悠悠開口:“保姆會過來做。”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別!我來吧,我做飯可好吃了!真的!”
讓保姆來,不就意味著我會被戳穿嗎?
前兩天我不是沒產生過疑慮,左家這樣的人家,最不缺的是保姆,但左硯的身邊卻沒有人過來照顧。
我提出來后,左硯卻說:“我不喜歡外人在。”
怎么今天就讓保姆過來了?
左硯沒說話,我連忙補充道:“我做飯有那么難吃嗎?你要是不喜歡,我會按照食譜去學的。”
左硯笑了:“好,你做吧。”
我如蒙大赦,飛速走了出去,卻沒注意到左硯的視線直直落在我逃走的背影上。
我火速做了幾份早餐。
其實我的廚藝只能算平庸,想到這,心底不由得發虛。
前幾天我做的那些簡單的飯菜,左硯倒是都吃了。
可萬一他他吃膩了,堅持要叫保姆過來……
我越想越亂,手下的動作也跟著急躁起來。
樓上傳來左硯的聲音,帶著點慵懶的鼻音:“月月,好了嗎?”
“還沒!”
我立刻切下西蘭花,給盤子做裝飾。
做好一切后,才后知后覺,左硯看不見。
“……”
無奈,我只好上樓去叫左硯下來吃飯。
我正要敲門,卻發現房門虛掩著。
我抬手推門而入,準備喊左硯。
卻見到他手里拿著一朵玫瑰花,正仔細端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