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晴輕蔑的看著我,“到你了。”
和她的優(yōu)雅比起來,我的登臺顯得就有些隨意了。
“我還以為她會提前認(rèn)輸,再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呢。”
婆婆在圍觀人群中輕笑道。
“龍龍,看好了,喜歡說大話還給你丟人的媳婦,趁早休了。”
“媽,你還是不了解小雪。”
李德龍話是這么說沒錯,可從沒指望我會鋼琴。
更不指望我能在鋼琴上贏齊安晴。
所有人,包括李家在內(nèi)都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而我伸出指尖,在黑白鍵上輕輕敲打。
前幾個音符出現(xiàn)時,他們都認(rèn)為我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只有齊安晴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
隨著越來越多的音符出現(xiàn),開始奏響音樂詩篇。
此時此刻,別墅再也聽不到除鋼琴以外的其他聲音。
“晴晴,她可能真懂點(diǎn)鋼琴,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畢竟和你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面對我家婆婆的安慰,齊安晴卻一句話也聽不進(jìn)去。
我彈奏的這篇樂章時長15分鐘。
恰巧也是她最后一次參加大賽時,出現(xiàn)失誤的樂章。
她逐漸慌亂,滿眼的不敢置信。
,從開始到中間的高潮部分,是那樣的行云流水。
齊安晴盼望著我能失誤,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可惜直到結(jié)束,她都沒能等到。
臉色煞白的看著我,心思卻早已不在現(xiàn)場。
不懂的人,會覺的我不如齊安晴。
這是身份的加持,認(rèn)為我最多只能在業(yè)余組玩玩。
真正懂行的,早就已經(jīng)放下對我的成見。
并且也知道這15分鐘的彈奏,究竟有多么的完美。
“來吧,我等你兌現(xiàn)承諾。”
我朝我齊安晴笑了笑,不過笑容在對方看來更像是羞辱。
漲紅著臉,等了半天也沒反應(yīng)。
“想耍賴?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你肯給我1000萬,就不用跪下道歉了。”
萬,這對音樂世家來說可不是小數(shù)目。
更何況只是一場隨意的賭約。
齊安晴拿不出這么多,咬咬牙,看向了人群中的灰發(fā)老者。
那是她的爺爺,眼中充滿了失望。
齊天鳴壓低了聲音朝我提醒道:“小丫頭,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讓她給你道個歉就算了吧。”
“那不行,我這人吃不了一點(diǎn)虧。”
“我齊家的面子,你都不肯給?”
“這樣,歉可以不道,但這錢必須要給,而且我也不多要,約定的500萬就行。”
“不是我給不起,而是你們小輩間的約定怎么能輕易當(dāng)真?”
見齊安晴的爺爺開始耍賴,我算是明白了。
也不生氣,平心靜氣的笑道:“說白了,你們齊家是既要又要唄?”
“你說什么?!”
齊天鳴怒不可遏的瞪著我。
“小丫頭,你當(dāng)我齊天鳴奈何不了你是不是?”
見情況不太對,婆婆連忙勸道:“齊老先生,這野丫頭不懂事,您千萬別動怒!”
小姑也跟著勸道:“沒錯,她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啥規(guī)矩都不懂。”
“規(guī)矩我不懂,我只懂愿賭服輸。”
“你還有完沒完?!”婆婆朝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