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官穿越成庶女洗衣丫頭。遇上滿腦子搞雌競宅斗的穿越女,惹不起躲得起。考個狀元,
當個官,看女法官如何在古代實現人生理想……一、“被告人,
根據刑法第一百三十七條第一款的規定……”路昭的法槌還未落下,
坐在被告席的男子突然趁一旁的法警不注意,將警棍抄起,朝著路昭直直扔過去!
路昭似被一陣刺目的白光擊中。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再睜開時,
檀木法槌變成了一根漿洗衣衫的木棍,黑色法官制服變成了粗布衣。環視四周,幾只木盆,
大堆的綾羅衣衫,一口井旁七八只木桶。洗衣服的卻只有自己。我?穿越了?
路昭腦子里冒出這個想法后,心底凄然。穿越成了一個洗衣丫鬟?“三小姐,還沒洗完啊!
大夫人叫你過去呢。”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鬟站在她面前,眼神冷冷帶著幾分嫌棄,
口中雖然喊著三小姐,但是語氣之中絲毫不見尊重。路昭的大腦飛速運轉,雖然在洗衣服,
但好像是個小姐,但這個小姐的待遇也太差了,有丫鬟,還要自己洗衣服?又環顧四周,
這里,顯然是宅邸后院做后勤工作的地方。“我這是...穿越了?”她喃喃自語,
低頭看著自己粗糙的雙手,顯然多年勞作,吃不好,讓這個三小姐此刻饑腸轆轆,
還瘦弱無力。丫鬟疑惑地看著她:“三小姐,您說什么?”“沒什么,帶我去見大夫人吧。
”路昭迅速調整狀態,多年的法官生涯讓她學會了在突發情況下保持冷靜。迅速理清現狀,
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行為。跟著丫鬟穿過曲折的回廊,路昭的眸光四處掃射,
默默觀察著這座典型的官宦府邸。根據建筑風格和丫鬟的服飾,
她推測自己可能穿越到了明朝中后期。大夫人的院落小巧精致,亭臺樓閣,
花林鳥木都是細心修剪養護。抬腳剛入正廳,一個尖銳的女聲就刺入耳膜:“路昭,
你可知錯?”廳內主位的紫檀木高椅上坐著一位約莫四十歲的婦人,衣著華貴,面容威嚴。
她頭上釵環簡單修飾,簡約卻不失華貴,一身氣派精致的衣衫,平整妥帖,雍容不已。
只見她身旁站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容貌姣好,正值青春年華,周身氣質蓬勃,
又傲慢神氣。此時此刻,正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路昭。根據記憶碎片,
路昭認出這是路府的大夫人和嫡女路明。她快速搜索原主記憶,
卻找不到任何關于“犯錯”的信息。她一直都在后面吭哧吭哧洗衣服,
哪有功夫去冒犯眼前的二人。“女兒不知犯了何錯,請母親明示。”路昭不卑不亢地行禮,
堅定的眸光迎上了大夫人無所謂的眸光,以及瞥了一眼路明幸災樂禍的面龐。“還敢狡辯!
”大夫人將手中茶盞重重地摔在桌上,語氣冷冷笑道:“你竟敢私會了趙家公子!
此事若傳出去呀,你讓整個路府顏面何存?若是被你父親知道,只怕是要將你打死才算了事!
”路昭心中一驚,原主竟有這等膽量?還未等她說話,路明就冷笑道:“妹妹好大的膽子,
趙公子可是我的未婚夫,你竟敢勾引他?”“真是柔若無辜綠茶……”路明小聲嘟囔了一句。
真是救命,什么狗血開局?妹妹私會姐夫?還被姐姐抓包?原主,
這么大的烏龍最好不是你搞出來的。就在這時,
路昭注意到路明手腕上戴著一串珍珠手鏈——款式竟是現代某輕奢品牌的最新款!
更令她震驚的是,路明說話時無意間用了“綠茶”這個詞。這個嫡姐,也是穿越者!
“姐姐誤會了!”路昭迅速調整策略。先在腦子里迅速盤旋了一下最近但記憶,
看看有沒有私會外男這回事?想來想去都沒這個畫面,
于是繼續說道:“我昨日一直在房中看書,寸步未離房門,怎么會被姐姐看到私會外男?
況且姐姐說的趙公子,我根本不認識,只怕是有人故意挑撥我們姐妹關系。
”大夫人狐疑地看著她:“當真?”“千真萬確。女兒深知'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道理,
怎會做出此等有辱門風之事?平日里瑣事繁多,洗衣燒飯,還要學習女誡,
哪里來的時間私會外男?而且家中門禁森嚴,我又沒有翅膀,怎么能飛出去與趙公子相見?
只怕是有人看錯了,或是故意污蔑我,想要辱我路家門風啊!此人居心叵測,
大夫人一定要明察!”路昭故意引用封建禮教來麻痹對方,所謂對方最在意什么,
就用這一點來打擊她。大夫人抬眸看了看一旁的路明。仿佛在說,你來告狀的,
最好把證據擺出來。路明氣惱!“下人說妹妹在后門與趙公子私會,還拉拉扯扯,不成體統。
女兒這才來和母親說的。”“讓看到此事的下人來。”大夫人說道。“那人回鄉探親去了,
今日午后走的。只怕十天半個月才回來。”路昭心底冷笑,大姐,
你這個穿越女業務能力不行啊。抓奸沒證據就算了,居然還搞污蔑,空口白牙就來毀人清白。
“妹妹沒有證人,也沒有證據,大夫人,我真的是清白無辜的,昨夜我閑來無事看來論語,
還記得,我此時便能將昨夜看的《論語顏淵源》十四章背出來,子曰‘浸潤之譖,膚受之愬,
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路昭侃侃而來,
望著大夫人的臉色一紅一白。“我知道了,你好學是好事,
只是論語這些書都是男人們科考讀的,你讀這些純屬浪費時光,不如好好學些刺繡烹煮,
日后好伺候夫家。”大夫人擺擺手讓路昭走。
路昭出了門聽到大夫人罵女兒:“平日里不好好讀書,讓一個丫頭片子跑來對我冷嘲熱諷。
”“我沒聽出來……”路明懵然。“剛才她說的論語顏淵就是在說,讓我不要輕易聽信謠言!
”路昭已經聽不到她們說什么了。心情倒美了幾分。二、離開大夫人的院子后,
路昭松了一口氣。她基本可以確定,路明也是個穿越者,顯然沒啥文學素養。
還喜歡搞雌競和宅斗?還是在現代吃太飽,到古代來也沒得安分。而她路昭,
一個現代高級法院大法官,可沒興趣參與這種無聊的內宅爭斗。回到自己的小院,
路昭開始整理原主的記憶。原主是路府庶出的三小姐,生母早逝,不得父親喜愛,
在府中地位低下。路明作為嫡女,備受寵愛。原主記憶中的路明原本性格溫婉,知書達理,
在官眷中素來口碑極好,只是半年前突然性情大變,開始處處針對她。顯然,
半年前路明就被穿越者上身了。“看來這位'姐姐'穿越后,把我當成宅斗對象啊。
”路昭冷笑。接下來的日子,路昭一邊適應古代生活,一邊暗中觀察路府情況。
她發現這個朝代類似于明朝,卻有一個顯著不同——女子可以參加科舉!聽聞此消息,
路昭簡直開心的原地蹦三尺高。要是能讓入仕為官,可比在這后宅洗衣服宅斗,
嫁人繡花算賬好多了,還能實現人生價值!不要太美麗!但路昭也發現,
雖然律法中女子可以參加科舉,但多年來,能入仕為官的女子鳳毛麟角。歷史上,
也有女皇帝,也是鳳毛麟角。只怕在這個朝代女子科舉考試比以前古代女人做皇帝還要艱難。
不過路昭但眼睛還是亮了。“與其在后宅勾心斗角,不如考取功名,自立門戶!
”既然立了志向,路昭開始瘋狂學習。白天,她裝作安分守己洗衣燒飯,夜晚,她挑燈夜讀,
復習四書五經。現代法學教育賦予她強大的邏輯思維能力,加上原主年紀輕,腦子靈活,
又聰慧,進步神速。三、六個月后的一天,路昭正在房中研讀《春秋》,路明突然造訪。
“妹妹好雅興!”路明掃了一眼桌上的書籍,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路昭合上書卷,站起身來,
迎上了路明,順便將她逼到廳內。“姐姐有事?”路明在她對面坐下,
突然壓低聲音:”'奇變偶不變'。”路昭心底冷笑,下一句該不會是宮廷玉液酒吧?!
她面色不變,冷著臉說道:“姐姐在說什么?妹妹聽不懂。”“別裝了!
”路明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說道:“我知道你也是穿越來的,不過,你以為在這個時代,
女子讀書有用嗎?最終還不是要嫁人?不如好好在后宅經營,將來當個誥命夫人。
”路昭平靜地看著她:“人各有志。姐姐喜歡宅斗,不該盯著我,有什么意思?
強者欺負弱者?你九年義務教育白學了?社會主義美好價值觀都進狗肚子了?到了古代,
有力一點點權勢就欺負人?我看你也沒什么大出息。”路昭此話一出,路明氣得跺腳。
“你大學生還是博士生啊?讀那么多書穿越過來還不是一無是處?后院洗衣服文盲也能干啊,
白瞎了你學歷了吧。”路明站起身,
幸災樂禍地說:“父親不會允許你這個卑賤的庶女參加科舉的。而且,
你覺得我會讓你如愿嗎?”說完,揚長而去。路明離開后,路昭陷入沉思。確實,
若無父親首肯,出個門都艱難,更別提想參加科舉,真是困難重重。
但她路昭從來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機會很快來臨。四、這年秋天,路父五十大壽,
邀請了當地名流。按往日的規矩,路昭是沒有上席資格的。
但路昭還是在某一天不小心偶遇了一下這個父親,
并“不小心”讓父親看了一篇自己寫的策論。作為考公務員申論寫了90分的大牛,
路昭學習古代八股文策也是信手拈來。。路父看到文章的瞬間眸子就火光一樣亮了,
但是低頭看了一眼巧笑嫣然的路昭,又瞬間黯淡了。顯然,要是個兒子,肯定重點培養了。
結果一個丫頭片子,再厲害也無法為家族爭光。“爹爹,女兒想參加鄉試。
”“那是男子的事,與你無關。”說完將手中的文章冷冷丟在一旁,抬腳準備走。
果然是個渣爹。“我就去玩玩,并非要入仕為官。爹爹,求求您了。”路昭撒嬌示弱。
她今日特著一件粉衣,聽聞老爹寵愛的侍妾就喜愛一身粉裳,嬌弱惹人憐愛。老爹遲疑一下,
擺擺手。“隨你。”路父可能也覺得女兒掀不起什么浪花就答應了。“謝謝爹爹!
”路昭開心了,讀書也越發賣力。五、鄉試前,路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改名參加,若不然,
真的中了必是要遭路明嫉妒,從中作梗,不如等考上到了春闈時,已成定局,她也無從做梗。
春闈前夕,路府傳出三小姐因病被送往鄉下養病的消息。而與此同時,
京城貢院附近的一家客棧里,住進了一位名叫“執卿”的俊秀書生。路昭將長發挽起,
頭戴玉冠。原主吃不飽穿不暖,瘦得胸前一馬平川,束胸都省了。一身粗布做男裝,
想撒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種。但奈何女相過于美貌,又身姿高挑,活脫脫一個俊俏少年郎。
隨行但小丫鬟都嘖嘖稱贊。“若小姐中舉,只怕就有人榜下捉婿,媒婆上門提親了。
”路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心中越發篤定,既到此處,必要過得精彩,一定要考上!
意料之中,放榜那天,路昭高居榜首。她看到排名的瞬間,眼淚奪眶而出。
簡直比當初考上中國政法大學還要開心。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執兄,恭喜恭喜!
”“你是?”路昭不認識眼前的男子。一身深色華服,眉眼間透著溫潤親和,
還有眸子里深深的欣賞。“我是第二名。”說完略有不好意思地指著榜上第二的名字。
說道:“褚靜川。”“哦,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路昭不愿與太多人產生交集,
春闈結果既出,馬上就是殿試。只怕家中還有一場風波等著自己。六、回到家中,
她徑直就去了爹爹的書房。一推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容,此人是春闈時的監考官。
只怕自己春闈奪魁的事情父親已經知曉了。只是她沒看到父親為自己開心,反而有幾分慍怒。
“既是我路家人,為何不以真名示人?若不是監考官大人來家中,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等本事。
”有外人在,父親也不敢真的發火。此事,放在任何一家,都是天大的榮光。
“我怕考不中給家中丟人,故而化名去考。還請爹爹不要生氣。”略一撒嬌,
此時就輕輕揭過去了。路昭的余光早就看到了躲在門外的路明。只怕此時她手帕都要絞碎了,
咬碎了后牙槽也無濟于事。隨后便是殿試。路昭對此事勝券在握,
而她的事跡此時也已在京中大肆流傳開來。引來了不少名門前來提親。路父笑得合不攏嘴。
就連帶路明,都從之前苦苦尋覓高門佳婿,如今也能在京都權貴中挑挑揀揀了。
路明自是氣瘋了,沖到了路昭的新院子去找茬。自又是被路昭噴了一頓。
“你不是要嫁高門嗎?之前還苦尋不到,如今你也能隨意挑挑了。
”路昭看著她氣得表情都猙獰了。路明想上前去打她。見狀,路昭起身躲避,
路明摔在了地上狼狽不堪。“你最好不要碰我,宅斗里面最多的就是誣陷栽贓,
我也不是沒看過小說,你不要用這種幼稚手段對我,不然我現在有一絲一毫損傷,
影響了殿試,告訴了爹爹,你看爹爹會如何對你?”路昭冷笑,嚇得路明立刻住手。
“你該不會真的要去當官吧?官場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咱們爹,在職場肯定是老油條那種,
如今也不過混了個五品小官,只怕到死也只能混到四品。你有什么權勢依仗?
還是你準備靠著你的身子……”路明此話一出。臉上瞬間落下一記重重的耳光。火辣辣的,
劇痛無比,正在路明想沖上去打路昭時。路昭身旁的小丫鬟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
“我家小姐是要參加殿試的,還請二小姐三思。”路昭冷笑。“你也是個女人,
你還擁有現代思想。怎么比古代人腦子還要頑固不化?別拿著雌競,污蔑女性,
有色眼鏡來看我。靠身體上位?古往今來,多少優秀的女性,你們這群人的眼睛,
看不到人家做出的成就,只能看到人家睡了幾個男人。真是白瞎了你也是個女人。若日后,
你也有被人污蔑冤枉的一日,你也能理直氣壯說出這番話來。”“你裝什么清高啊,路昭!
你別以為你多讀了點書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聰明了。”“你趕緊滾。”路昭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