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別院。
丞相被隔離起來。
李逸澤與蘇皓宇還在籌集蘇黎所需要的藥材。
雖然在鼠疫中有些藥材已經用了大半,但蘇皓宇的生意涉及整個周國以及北國。
李逸澤握拳拍桌:“這次鼠疫明顯有人故意而為。”
蘇皓宇忙打斷:“誒,你先別激動。”
“我在北國的生意伙伴告訴我,北國一個偏僻的小村莊半月前被火燒盡,無一人生還。”
“而當天有個黑袍人曾路過那個村莊。”
“有人從他身邊經過,只記住眉骨有疤。”
李逸澤揉揉手,隨即道:“我記得太子落水那天你妹妹讓青楓追一個眉骨有疤之人,這么巧?”
蘇皓宇立馬暴跳:“說這個就來氣,青楓可是從你暗衛營出來的,數一數二的高手,居然連個刺客都追不上。”
“難怪你要給安安換個暗衛。”
李逸澤:“青楓能力沒話說,別把那個帶疤人小瞧了,讓下面的人多留意。”
蘇皓宇兩手握拳:“知道了,別讓我逮到他。”
經過三天天診治,蘇黎將鼠疫控制得差不多,死去的人也配合著燒掉,重病之人轉向輕癥。
蘇黎正在寫病案。
翠兒能下床了,喝完藥來休息室找蘇黎。
翠兒虛弱地道:“拜見小姐。”
蘇黎:“好了別拜了,看你好多了,你多休息,我還等著你伺候呢。”
翠兒坐下:“小姐,前幾天奴婢在收拾娘的遺物,在床下找到一件帶血的衣服,我娘做著給人漿洗衣物的活計,但是不會把客人的衣服扔地上,那衣服肯定是別人藏進來的。”
“聽小胡同的鄰居說,應該是我娘開始有病癥的,之后大家就頻頻出現相似的病癥,我娘也是西街第一個去世的人。”
說著說著翠兒開始哭泣。
蘇黎拍拍她的肩膀:“翠兒,你還是將軍府的丫鬟,振作一點,我們會查明真相的。”
翠兒揉揉眼睛:“謝謝小姐。”
“要不是奴婢說想娘親,都不知道娘親已經沒了。”
如今只剩翠兒一人,她大膽告發蘭兒。
“小姐,對不起,那天您男裝帶鳶姐姐她們出門是我告的密,但是是蘭兒讓奴婢去靜雅軒附近說您出門去找太子殿下了,她威脅奴婢辦不成不準吃飯,還說我母親的生死也掌握在他們手上。”
蘇黎:“你為了保全自己和母親也沒做錯,錯的是壞人。”
“聽你的意思她在為別人辦事。”
翠兒突然想起:“還有春日宴前夕,她請求笙姐姐讓她陪您去丞相府,但是當時笙姐姐沒同意,不知怎的笙姐姐當天晚上肚子疼,去了茅房七八次,一直認為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這是有內奸啊,難怪要支走笙兒,春日宴當天又支走鳶兒,帶蘇黎去池塘邊見太子,卻落水。
蘇黎:“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好好休息,養好了回將軍府。”
翠兒:“好的小姐。”
現在疫情控制得挺好,可以讓沒什么癥狀的人回去隔離了。
“師妹!”上官雪和秦青陽跑了來。
秦青陽:“東街一間酒樓所有人都出現癥狀,聽說里面還有御醫。我們的人把那邊控制起來了,這邊要是差不多了就要轉移地方去那邊了。”
蘇黎:“御醫?”
難道是沈院判?這幾天都派人來說沒有相似病癥,這是偷懶了?
蘇黎:“走,我帶幾個人過去,這邊留兩個大夫和一些藥童就行。”
城郊。
用了藥大家都陸續好了起來。
丞相及其小廝被告知可以回府。
“誒,聽說了嗎?丞相大人去城郊別院好像染上鼠疫了。”
“真的假的?他去城郊干嘛?”
“誰知道呢!估計養著美嬌娘。”
“據說痊愈了,今天好像回府。”
蘇黎:城郊?
“秋雨凌霜,眼下沒什么事,你們一個審問蘭兒,一個看著丞相府,有什么消息隨時稟告。”
兩人齊聲:“屬下遵命!”
秦青陽:“你這兩人練家子啊。”
蘇黎也不隱瞞:“嗯,翊王給的。”
上官雪打趣道:“你和翊王什么關系?在路上就聽說神醫黎安為翊王治心疾,他又給你暗衛,從實招來。”
蘇黎躲過上官雪撓癢癢的手:“什么啊,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他以后娶我,保護將軍府,我給他治心疾,等他登基,我就回江湖救人。”
秦青陽:“朝堂之事我們不參與,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蘇黎撞了一下秦青陽:“大師兄,你和師姐好事將近吧!準備什么時候請我和娘親喝喜酒啊。”
兩人默不作聲,都走在前面。
怎么回事?鬧別扭了?
酒樓里,神醫谷的人依依救治。
蘇黎一眼就看見沈院判:“說!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這邊沒有癥狀嗎?”
沈院判緊閉雙眼。
“不說是吧。”
“你!別給他喝藥了,枉為大夫。”說著就支開了正打算給他喂藥的藥童。
沈院判虛弱地睜開眼,斷斷續續地開口:“蘇……蘇大小姐,神醫……求求您,救……救老夫。”
“那你從實招來。”
地牢里。
李逸澤坐在椅子上,喝著茶:“你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蘭兒被綁在架子上,身上到處都是鞭痕。
“齊焱!繼續!”
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又要上身。
“我……我……招。”
“是……是太子,許……許諾,我當……當他的侍妾,只要將大小姐給……給弄下池塘,之后,在……在將軍……將軍府作眼……眼線,報告,小姐事宜。”
李逸澤:“翠兒和她娘呢?”
“翠兒她……她娘我……我不知道,只是……是太子,太子……叫我這樣……這樣威脅翠兒……”
齊焱手指探探鼻息。
“主子,沒氣了。”
李逸澤漠然:“罪有應得,扔去亂葬崗。”
李逸澤寫清來龍去脈。
“將這信件交給蘇大小姐,還有那些藥材。”
齊焱:“主子,要不您親自去一趟?遠遠的瞧一瞧?”
李逸澤:“你是主子我是主子?還不快去!”
齊岳走來給齊焱一腳。
齊焱:“你!”
丞相府。
蔡相旬揮手扔掉桌上的茶具。
“可惡!這是要把我一起除掉,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
蔡芯苒也在閨房發脾氣。
“憑什么蘇黎是神醫!憑什么!啊!為什么掉水里沒讓她死掉!為什么!”
太子府。
李逸軒聽完成吉的稟告,將身上撓出了血。
沒錯,蘇黎給他灑了特制的癢癢粉,全身起紅疹,一般人只能看出是過敏。
“你說什么?蘇黎是神醫?現在在救治鼠疫?”
“讓她來給孤看看,孤快癢死了。”
“愣著干什么!快點!”
成吉無奈道:“殿下,她還在疫區,出來怕是會帶上疫癥。”
李逸軒奇癢難耐:“那孤怎么辦?太醫的藥都喝好幾天了,藥膏也在用,屁用沒有!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因為有藥,酒樓這邊已經慢慢控制住了,來過酒樓的所有人都喝了藥預防。
蘇黎看向沈院判幾人:“你們居然敢把鼠疫不當回事!配做大夫嗎?等著都回家種田吧!”
“喂藥!好了之后把他們扔出去!添麻煩!”
秦青陽:“每家每戶都發了藥,已經控制住了,我們也將回神醫谷了。”
蘇黎感激不盡:“大師兄,這次多謝你們及時趕到,不過我娘是有什么特別的傳信方法嗎?你們來得這樣快。”
秦青陽看著蘇黎,疑惑道:“不是你送的信嗎?沒收到師叔的信件。”
“不是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