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澤與蘇黎一前一后進入大殿。
“翊王殿下到!”
貴女們紛紛整理妝容。
七公主李盈盈不屑道:“沒有爪牙的虎,空有一身皮囊!是吧?表姐!”
“表姐?”
蔡芯苒回過神,“啊?對。”
盡管身中蠱毒,李逸軒身上仍然殘留著戰場上的氣息,使人膽寒。
李盈盈親昵地挽著她的手臂:“表姐,你和皇兄的婚期是什么時候啊?這樣我就能經常找你玩了。”
蔡芯苒:“全憑皇上定奪。”
“鎮國將軍府大小姐到!”
蘇黎的進場引來男子席位處議論紛紛。
“那是蘇大小姐?”
“是平時傳言那位其貌不揚,遭太子殿下嫌棄,還要貼上去的大小姐?”
“你們忘記前段時間的鼠疫了?她可是神醫,要不是她,我們都可能沒命了。”
貴女圈皆看不慣蘇黎仗著出身好,跟在太子身邊,盡可能的丑化她。
李憐恩見不得蘇黎被議論,盡管兩人關系有些僵,她也想幫一幫。
李憐恩手成喇叭狀,壓低聲音:“安安!來這里!”
蘇黎搖搖頭,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李憐恩:看來還在和本公主置氣,不就是讓她別跟著太子嗎?
“皇上駕到!”
隨著一聲高亢的鴨公嗓響起,停止了議論,眾人齊拜。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伸出右手:“平身!”
慶功宴過半,歌宮中歌舞顯得有些無趣。
四皇子李逸昭喝了些酒,存心膈應李逸軒。
“恭喜太子皇兄婚期將至,聽說蘇大小姐正是神醫黎安,如今在給翊王兄治療心疾,不知可有成效?”
蘇黎不卑不亢,起身行禮:“回四皇子,神醫之名只是民間百姓傳頌,臣女身為醫者,必當竭盡全力。”
李逸昭笑笑:“該不會空有神醫之名,治不好吧。”
麗妃眼見自己兒子得罪不少人,出言訓斥。
“昭兒!吃醉了就回去!”
立馬向皇上告罪:“請皇上恕罪,昭兒口不擇言,臣妾讓人送他回去。”
皇上只是淡淡揮揮手。
皇后看見蘇黎并非太子從前表述得那樣不堪,生出異樣的想法。
“皇上,臣妾斗膽,不如讓這些貴女表演表演才藝?贏得魁首者可許一個愿望。”
皇上:“準。”
蔡芯苒為了在眾人面前留好印象,第一個上臺。
換了一身花間裙,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舞畢,齊齊鼓掌。
“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此舞甚妙。”
覃思妍也自告奮勇上臺,彈了個琵琶。
覃思妍:“臣女獻丑了,聽聞蘇大小姐早年為博太子一笑,專門請舞娘學習了霓裳舞,不知今日可否一見?”
李逸軒:還專門為孤學了舞?孤就說她還是放不下。
李逸澤一口喝掉桌上的茶水:專門學了舞嗎?呵!
隨后自己悄然離席。
覃思妍看見翊王離席,也借口離開。
蘇黎:“皇上,臣女學藝不精,就不獻丑了。”
“真為太子殿下學舞了?她那一竅不通的腦袋,能學個什么!”
“這是公然抗旨?大家都表演了,讓她表演還推三阻四。”
蘇黎無語但不膽怯:“皇上,臣女并非為誰而習舞,也并未學什么霓裳舞,舞一曲也無妨。”
吩咐人抬上一面畫布,蘇黎手執手臂粗的毛筆,隨著曲子的節奏,布上漸漸呈現一幅畫卷。
蘇黎還在喘氣:“承蒙皇上厚愛, 將軍府能有如此功勛,此山水圖愿大周在皇上的治理下更加繁榮昌盛!”
眾人齊喊:“皇上圣明!”
凌霜端過來一碗湯:“小姐,這是四公主剛剛讓人送來的湯。”
蘇黎看向李憐恩的席位,雙方點點頭。
一口喝下。
皇后開口:“經過本宮和皇上商議,此次魁首是蘇黎!”
“不知蘇大小姐有何心愿?”
蘇黎:“臣女并無心愿,只愿家人平安,大周繁榮!”
皇上:“好!真是虎父無犬女,傳朕口諭:蘇家大小姐蘇黎,妙手回春,賢良淑德,為國為民,特賜縣主之位,封號‘永安’,食邑百戶。”
蘇黎跪下謝恩:“謝皇上隆恩!”
糟糕!情況不妙!
“凌霜,扶我去偏殿休息。”
*
李逸澤一人靠在殿外憑欄上,突然全身發熱。
來人換上了藍色衣裙。
“殿下,臣女扶您去休息。”
*
皇后反應過來:蘇黎怎么回事?不是喜歡軒兒?不求賜婚?
李逸軒:?
貴女們帕子都快絞爛了。
李逸軒捏拳:"可惡!都安排好了嗎?”
成吉:“回殿下,已準備妥當。”
母子二人點頭示意。
皇后:“各位可自行安排,桃園的桃花已開,不知大家可愿一同前往?”
“榮幸之至。”
凌霜和另一個小宮女扶著蘇黎去往偏殿,一個黑衣人閃過。
蘇黎會心一笑:“無事,我帶著藥,你去看看。”說著就吃了一顆。
小宮女戰戰兢兢:“縣主,請跟奴婢來。”
藥丸下肚并未起效,探脈發現居然是蠱!
此蠱必須與男子交合,不然爆體而亡。
眼前逐漸模糊,來不及多想。
小宮女將人送進偏殿后火速離開。
這邊李逸澤發現眼前之人并非蘇黎,身上沒有藥香,反而是濃濃的脂粉之氣,刺激得他片刻清醒。
打暈覃思妍后隨機進入一個房間。
李逸澤的藥是覃思妍專門找青樓老鴇買的,藥力強大,藥倒一頭牛不為過。
考慮患有心疾,只用了一點兒。
李逸軒在賞花的途中悄悄溜走。
皇后繼續帶著眾人在桃園中漫步。
偏殿。
“好熱,有人嗎?”蘇黎感覺全身快熱炸了,一個勁兒想脫一衣服。
難道這次就只能活到這里嗎?
李逸澤進來后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慌張跑過去。
“你怎么了?”
蘇黎渾身難受,聽著好似男子的聲音,警惕道:“嗯,你是誰?”
手中緊緊捏著發簪,將手心扎出了血。
李逸澤也難受:“我是李逸澤,翊王。”
蘇黎努力睜開眼睛:“翊、翊王?”
蘇黎感覺他也不對勁,趕忙說:“我身上有藥,你快吃,吃了走!”
李逸澤發現蘇黎的手正在淌血。
“你沒吃解藥嗎?”
蘇黎說一句話很費勁,也很羞恥:“我,嗯,不管用。”
李逸澤拿掉簪子,“你說,怎么幫你?”
蘇黎緊閉雙眼,咬著牙:“你,你不行!會,嗯,會毒發。”
李逸澤下定決心:“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幫你,雖然現在這種情況很可恥,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沒有什么比你的命還重要!”
蘇黎被說動了,對她來說能重來一次已經是恩賜,將軍府還未解除危機,還不能死。
“好。”
……
李逸軒走到偏殿,每個房間都找遍了也不見人,
“奇怪,母后說過這個藥無色無味,就算蘇黎是神醫也不可能察覺,但是人哪去了?”
進入一間燃著特制迷情香的房間,李逸軒以為床上藍色衣裙的女子就是蘇黎,撲了上去。
“捉奸的人應該快來了,殿下您還堅持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