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那道青色身影在巷陌間穿梭，她的步伐輕盈得像貓，

每次轉彎都恰到好處地避開巡邏的官兵。"去哪兒？"我在一個拐角處拽住她的手腕。

趙清芷轉身，雨水順著她的睫毛滴落："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她從袖中掏出一把銅鑰匙，

"禮部存檔庫，有你要的東西。"我們沿著排水溝潛行，老鼠從腳邊竄過。

禮部衙門的后墻長滿青苔，趙清芷輕車熟路地找到一塊松動的磚石，后面藏著鑰匙孔。

存檔庫里霉味撲鼻，成排的木架上堆滿卷宗。趙清芷點燃一盞豆大的油燈，

光線勉強照亮她蒼白的臉："三年前，先帝駕崩前三個月，蘇太師曾主持過一次貢緞重制。

"她踮腳從最高處取下一本冊子，吹去灰塵。翻開的書頁上赫然是蟠龍紋的圖樣，

但與我手中的殘片對比，龍睛處的紋路明顯不同。"有人換了貢緞的織法。

"我的手指順著圖樣移動，"用密文替代了原來的龍睛。"趙清芷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掌心里赫然是一灘黑血。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和宋江死前的面色一模一樣。"你也中毒了？

"她虛弱地笑了笑："那日我偷看安置冊時，

不小心碰翻了蘇太師的茶......"話音未落，外面突然傳來銅鑼聲。"搜！

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我們屏息躲在柜子后面。透過縫隙，

我看見帶隊的是個穿著紫袍的高瘦男子——蘇太師的心腹，樞密院都承旨鄭倫。

他手中把玩的正是那個繪有孔雀紋的青瓷瓶。"大人，存檔庫要搜嗎？"鄭倫摩挲著瓷瓶，

突然冷笑："燒了。太師說了，舊賬本留著也是礙事。"火把立刻扔了進來。

火勢蔓延得極快，轉眼間就吞噬了半面書架。濃煙中，

.....找、找薛神醫......他見過真正的貢緞......"我背起她沖向側窗，

卻發現外面已經圍滿了弓箭手。鄭倫的聲音穿透火場："燕大人，太師念舊情，

只要你交出那兩樣東西......"一支火箭擦著我的臉頰飛過，點燃了身后的卷宗。

在跳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