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說什么，點點頭離開。
而我，將那些書本、筆記，一件件重新歸位。
2
蘇晚婷定定地站在門外。
十幾分鐘后，謝川回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門口有些局促的蘇晚婷。
然后，他越過她，看向門內。
客廳里，我正將地上的書插回書架。
我的動作不疾不徐，帶著一種近乎刻板的平靜。
“謝總。”
蘇晚婷怯怯地喊了一聲。
我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沒等謝川詢問，我先開口。
“是我讓她出去的。”
我將最后一本書放好，轉過身看向謝川。
“謝川，你忘了我們這里的規矩了嗎？”
他徑直走向我，伸手想去拉我的手臂。
我卻微微側身，避開了他的觸碰。
我看向門口的蘇晚婷。
“謝總的新秘書。”
“你可以走了。”
“這里沒你的事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謝川。
謝川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默認了我的決定。
蘇晚婷眼中閃過一絲委屈，低聲應了句“好的”，就轉身快步離開了。
謝川這才抱住我，語氣放緩。
“嵐嵐，剛才我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臨時需要一份幾年前的文件。”
“我記得可能放在這里了，時間緊急，所以才讓晚婷過來幫忙找一下。”
“她剛來公司不久，可能做事不太周到，你別多想。”
我沒有立刻回應。
而是向后退了幾步，嚴肅看向他。
“謝川，這不是周到不周到的問題。”
“這是邊界。”
“是唯一性。”
“你應該很清楚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以前最在意這些了不是嗎？”
我一字一頓，聲音不高。
“這個地方對我們意味著什么，你難道忘了嗎？”
3
“我沒忘，嵐嵐，別生氣了嘛。”
他抱住我，聲音很輕。
“晚婷她真的只是我的秘書。”
“我跟她沒有任何超出工作的關系。”
我沒有掙開，但也沒有回應。
“我不是在懷疑你和她有什么。”
目光落在剛剛整理好的書架上，那些書是我們一本本淘回來的。
“這個房子，見證著我們一路走來的艱辛，是獨屬于我們兩人的空間。”
“十年前，我們孑然一身，租住在這里。”
“那個時候這里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