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來人,將這滿口謊言的婢女打入地牢,按欺君之罪處置!四王妃若是替婢女求饒,也將其打入地牢。以后她的事不要來煩本尊,所有人以調查白問夏之事為首!”
江宴毫不留情地碾了碾婢女的手,冷漠離開。
“不!不要!魔尊,我是四王妃的貼身婢女,我說的字字句句屬實,并不知為何問夏小姐先一步逝世,求魔尊明查,求魔尊放過我!”
婢女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哀求著,卻沒換來江宴一個回頭。
最后,她被侍衛毫不留情地拖下去,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但很快,血痕就被人打掃干凈了,什么都沒有留下。
一連三天,江宴都守在冰棺旁,除了上朝以外,幾乎寸步不離。
可三天了,查到的所有證據都表明,白問夏的死和旁人無關。
沒有人害她,是她自己尋死的。
除了一點,白問夏曾和其他宮女將大部分首飾換了靈石,在自焚前給了康海一大筆靈石。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消息。
可江宴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以她的性子,絕對不會自焚,一定有人在幫她,可再多的卻查不到了。
“白問夏,你就這么恨我嗎?就這么不想留在我身邊?甚至寧愿去死,也要離開我。我不允許!”
他守在冰棺旁,聲音里滿是瘋狂的執著。
三天里,他幾乎沒有合眼。
外頭的魔衛前來稟報,大祭司來了。
江宴忍不住激動,快步迎大祭司進來。
“無論你用什么辦法,只要能將白問夏找回來,讓她永遠留在本尊身邊,本尊大大有賞!”
大祭司眼里劃過一抹喜色,矜持地點了點頭。
他帶著弟子在院子里布置、開壇做法。
一道道神秘的符篆貼在院子的每個角落,招魂幡無風自動。
大祭司念著聽不懂的咒語,手指夾著一張符篆。
突然,他刺破指尖,將血滴在符篆上,符篆迅速燃燒成灰燼。
大祭司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江宴,雙手交叉。
“回魔尊,若想找回問白姑娘的魂并不算難,只要您之后七日每日滴一滴心頭血在這引魂燈中,再加以她生前所用之物輔佐,七日后便能將她的魂魄帶回來。”
“只不過,真正難的是將問白姑娘的魂魄留下來,需要無數奇珍異寶,還需要您每日給她一滴心頭血,這對您的身體損傷極大,魔尊,您確定還要逆天而為嗎?”
江宴沉默片刻,正當他要給出回答時,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魔尊,不可!”
白映晚哭得梨花帶雨,沖了進來。
“生死之事重大,妹妹真的值得您這樣付出嗎?她已經離開了,是她自己的選擇,您就放她離開吧!就當她是為我、為父親贖罪了,不好嗎?”
說著,她走近了江宴,試圖牽住他的手。
“魔尊,斯人已逝,不可強求,您是魔尊,若是您尊體受損先一步倒下去了,只怕整個妖魔兩界都會一團亂,您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魔界、為妖族考慮。更何況,也該為我考慮考慮,不是嗎?”
“我不想看見你受傷,你曾經說過最愛……”我的。
后面兩個字,白映晚收住了,沒有說出口。
可江宴心知肚明,他的眸色始終淡淡,垂在身側的手毫不猶豫地躲開了。
“白映晚,如今你只是四王妃,你縱容婢女誣陷問夏暗害問夏的事,本尊還沒有找你算賬,你莫不是現在就想去和你那個糊涂父親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