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看著他勾人的神色,我卻再也沒有了情欲,只記得上一世死前的痛苦和他的陰冷惡毒。
我嫌棄地把手指上的口水擦到他身上,轉身去了廚房。
知道賀修瑾討厭吃芹菜和香菜,我就把芹菜和香菜洗干凈,日得一聲打成糊糊。
“來,修瑾,嫂嫂喂你吃飯。”
賀修瑾看著那碗綠色粘稠狀流體,臉色大變,甚至顧不上裝傻,驚呼道:“林雪琪你發什么瘋!把這惡心的東西拿走。”
我笑著步步逼近:“修瑾,嫂子也是為你好,芹菜吃了聰明,說不定你的傻逼病就好了,來,小叔子,吃湯。”
我的力氣必然比不過滿身肌肉的小叔子,三兩下,我的愛心輔食就盡數撒到了他身上。
他聞著自己滿身芹菜味,咬牙切齒地繼續裝傻。
“嫂嫂,我難受……嫂嫂給我洗澡。”
我臉上的笑容一僵:“那怎么行!我是你嫂子。”
“嗚嗚嗚,嫂子欺負人,嫂嫂要是不給我洗澡,我就告訴媽媽嫂子欺負我,讓媽媽停了嫂子媽媽的藥治療!”
三歲智力的孩童懂得這樣威脅人?賀修瑾裝傻都不肯敬業。
我咬牙切齒地跟著他進了浴室。
水汽彌漫間,賀修瑾拉過我的手放到他的八塊腹肌上。
“嫂嫂,這里臟,嫂嫂洗洗。”
我胡亂地擦完抽手離開,他又變本加厲梅開二度含住我的手指。
“嫂嫂的手指像棒棒糖,好甜。”
我曾疑心自己的慘狀歸根于是不守婦道,誘惑了傻子。
可如今看來,明明是賀修瑾裝傻故意來勾我!
但想起前世眼睜睜看著自己快要出生的孩子被野狗扯出撕碎,吞入腹中。
十八層地獄的折磨也不過如此。
賀修瑾還在賣弄風色,我卻慘白了臉色,落荒而逃。
02
當晚我就做了噩夢,上一世死前的場景在夢里一次次重現。
我夢到腹中的孩子哭著求我救救他,夢到賀修瑾冷著臉罵我表子,活該。
夢到我們死得毫無波瀾,而他又如愿以償強取豪奪了初戀白月光,幸福美滿一生。
驚叫著醒來時,我才發現賀修瑾如同八爪魚一樣正緊緊抱著我。
我一腳將他踹開,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跑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