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的是“天上的餡餅終于掉下來了”。
字跡青澀,我記得這張照片。
童年時期就親眼見證爸爸家暴媽媽致殘,由此發誓不再踏入婚姻的女生。
因為雙親無法離婚,在十五歲那年,我又倒在媽媽淌出的血泊里。
傅京渝拉我出來,報警,把我護在身后。
笑著帶我拍下一張不怎么樣的合照。
又寫下這句話。
十五歲那年我沒了媽媽。
成了傅京渝的“餡餅”。
他說的求之不得,一求就是七年,我永遠忘不了。
那時,他是我的“鯨魚”。
我突然不著急收拾東西了,想等人回來。
傅京渝的消息就在這時候發過來。
他說,會晚點才能到。
我其實可以等的,如果沒看見姚安安的朋友圈。
她曬出十指相扣的圖,指上的鉆戒,刺眼。
因為我的過往,我和傅京渝之間沒有正式的結婚戒指。
只有十八歲那年交換過,一枚鯨魚造型的鉑金戒指。
畢業后步入社會,也就不戴了。
我在屋里翻了半天才發現,它們正藏在臺上的花束里。
鯨魚戒指被裝在戒指盒里,保養得很新。
花束里還有一張卡片。
我都沒動,只是息屏手機,等他回來。
我想,我總該再看看戒指的主人。
可直到凌晨十二點,消息提示音都沒有。
我度過七年以來,第一個獨身一人的紀念日。
3
隔天,我在客廳的沙發上被傅京渝的開門聲吵醒。
他進來時,有一股很重的香水味。
有些刺鼻,但他好像聞不到。
“安安,你不是說要看婚紗嗎,我已經約好時間了?!?/p>
傅京渝沒有等我回答,轉身就進浴室。
我摸摸自己手上的鯨魚戒指,還是答應了他。
傅京渝小心翼翼地半摟著我上車。
“昨天半路上突然碰上車禍,我處理了一段時間。”
他在車上斟酌很久才開口。
兩只手掌扣在方向盤上,青筋暴起。
我輕輕應了一聲,他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
一直開到婚紗店,傅京渝都沒注意到我的戒指。
他下車帶我進店,店員看見我,詫異了一會兒。
對方還沒開口,另一名女店員已經過來介紹。
“秦小姐,這是我們這里最新款的婚紗?!?/p>
這聲音和長相不太相合,有點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