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遇早就想好了措詞,“去土壩村驅(qū)鬼,兩位也是去土壩村?”
岳文卓說話前瞄了自家老板一眼,“我們打算在土壩村投資農(nóng)業(yè),所以來看看。”
“……哦,這樣啊。”司遇并沒追問下去,因?yàn)閷Ψ斤@然也是在掩飾來意。
不然,一個集團(tuán)的老板怎么可能親自來這種小地方,而且故意在天黑的時候來。
他們肯定有什么目的。
岳文卓又道:“沉渡天師,既然順路要一起過去嗎?”
司遇用余光瞄厲雍尋,道:“謝謝好意了,但是不用了。”
他相信厲雍尋不會那么好心,除非他身上有什么東西吸引他了。
司遇看了眼罄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罄鈴一直在憋著,似乎很想發(fā)出聲音,但是這個聲音不是給他聽的,而是給另外兩個人聽的。
司遇以拒絕做試探,果然岳文卓再次發(fā)出邀請,但厲雍尋臉色依舊淡然。
最后司遇還是坐上他們車了。
沒探出底來,能占個小便宜也行,總比睡在硬邦邦的石頭強(qiáng)。
或許岳文卓覺察到司遇在試探他們了,所以很少搭話。
一路無話。
車平緩駛了幾分鐘,在司遇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前方一個大坑,司遇坐的那側(cè)向上傾斜。
他整個人往厲雍尋身上撲了過去,因?yàn)檎诖蝾灸艿那笊磻?yīng),他抓住了覺得穩(wěn)當(dāng)?shù)臇|西,也就是抱住了厲雍尋。
鼻尖傳來一陣?yán)湎悖坪跤幸坏绤柟庠谀X門上。
司遇當(dāng)然知道抱了誰,他不急不緩地松開手,沒有一似抱愧,“厲老板好定力。”
但是在司遇收回手的瞬間,厲雍尋抓住了他帶著罄鈴的左手腕,“路不好走,很危險,沉渡天師保持清醒比較好。”
司遇注意觀察對方抓他手腕的手,好像他的指腹有意無意撥了鈴鐺一下。
天黑看不清,但是司遇還是能感覺鈴鐺微微晃了。
有點(diǎn)意思……
司遇索性撥了撥鈴鐺,“厲老板喜歡我這鈴鐺?”
厲雍尋松開他的手,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肩膀,“聽說沉渡天師的罄鈴不僅能捕邪祟,也能拘困邪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遇唇角微微勾起,“你說的沒錯,而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話間,司遇小心觀察厲雍尋的表情,繼續(xù)道:“我這鈴鐺里困有一只小鬼。”
厲雍尋的臉色如常,或者說他的冰山臉不會做其他表情,似乎在傲視一切生物,即使身為人的他聽到“鬼”這個字眼也不覺得害怕。
奇了怪。
難道他是也是鬼?
思念及此,司遇抓起厲雍尋的手,“厲老板您這只手表很好看,我可以看看嗎?”
他的手速很快,直接握住了厲雍尋的手腕。
細(xì)細(xì)感受了一下。
厲雍尋有脈動,皮膚也有溫度。
難道是他想多了?
“沉渡天師請自重。”厲雍尋收回了手,腕上殘留司遇冰冷的溫度。
明明是個人,居然比他還冷。厲雍尋暗暗嘲諷。
很快,土壩村到了。
司遇沒有急著下車,卻問:“厲老板你們今晚在哪里住宿?”
他只是想確認(rèn)他們和自己目的是不是一樣的。
只是如果他們的目的也是鬼王陵墓的話,有點(diǎn)說不通。
他來鬼王墓是為了救自己的命。
但是厲雍尋跟鬼王應(yīng)該沒什么交集,而且他那么有錢,肯定不是為財盜墓,那還能是什么?
司遇實(shí)在想不到。
厲雍尋撩眸瞥他一眼,冷聲道:“你管好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