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破了嘴唇死死壓住自己的哭聲。
多可笑啊！
我拼命為他生出的孩子，卻抵不過他白月光的一次哭泣。
呼吸越來越急促。
宛如溺水的感覺讓我窒息。
我借著床頭柜穩住身體，卻在下一秒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簾子被扯下。
許若若驚慌失措地往周游身后躲，唇上的口紅盡數沾在了他的襯衫上。
“初瑤，你怎么在這？”
周游擋在她身前。
看著我在地上痛哭不堪，近乎窒息。
想邁上前，卻又在看到許若若的大肚子時停住腳步。
“周游……救我……”
我費力地伸出手。
呼吸不暢讓我眼前變得模糊，憑著求生的本能朝前爬去。
“啊！”
許若若一聲尖叫。
我整個人被踹到一旁，劇烈的疼痛讓我蜷縮成一團。
而周游則是慌亂地看著自己的腿，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傷到若若……”
心臟痛得抽搐。
我眼睜睜看著周游轉身抱住了許若若。
“對不起，若若她現在需要靜養，受不了刺激的。”
留下這樣絕情的話，他轉身就走。
再也沒看過我一眼。
醫生從外趕來，拿起塑料口袋朝我臉上蒙來。
“是呼吸性堿中毒！女士，你現在需要保持平靜。”
“女士，你的家人呢？叫什么名字，我來幫你聯系！”
急切的呼喚讓我有一點意識，我張大口正準備說。
卻被門口的另一陣搶救聲掩蓋過去。
“快讓讓！快讓讓！病人馬上就要生了！”
“誰是孕婦家屬，快來簽字！”
我聽到許若若撕心裂肺地喊著哥哥。
在幾秒鐘后，一道熟悉又堅定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來簽，我是她丈夫。”
是周游。
我瞬間心死，望著天花板直發愣。
等眼睛干澀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淚時。
我聽見自己輕聲說。
周游，我們離婚吧……
3
走廊上，陣陣穿堂風一股一股往人身體里鉆。
我蹲下身子抱住自己，以此取暖。
耳邊是路人的閑聊。
“哎，生孩子真不容易啊，剛推過去的那個孕婦難產了，血流了一地嚇死人了。”
“是啊，那女人的老公都嚇壞了，哭得我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