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向池原,「你把發件人的信息給我,我要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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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原壓根不信,反倒覺得我在演戲。
「你別裝了行嗎?你先把彩禮錢退給我再說!你們一家人真是掉進錢眼里了!六千八的便宜都要占!」
我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你也知道六千八的彩禮是小錢?房車是我爸媽買的,婚宴是我爸媽掏腰包的,嫁妝六十八萬,本來是看中你這個人本分踏實,但你今天突然整這出是什么意思?!」
池原臉色漲紅。
唐曉棠揚起的嘴角也垂下了,默默地和池原拉開了距離。
從我們籌備婚禮開始,為了他的面子著想,我一直對外宣稱,房車是池原自己掙來的。
朋友們都夸池原年少有為,說男人三十而立,他是真的立起來了。
我想盡辦法給他留臉面,他倒是好,婚禮當天給我造黃謠。
池原媽媽當即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嗆聲。
「那是我兒子優秀,追他的人排長隊,你不付出多一點,能這么幸運嫁給我兒子嗎?」
我都覺得好笑。
當初明明是池原死纏爛打追我,到他媽的嘴里就變成我高攀他了。
我看向池原,又重復了一遍。
「我把彩禮錢給你,你把發件人的信息給我,我們結婚的事情也算了。」
池原盯著我:「不夠,是你隱瞞黑歷史才把婚禮攪黃了,你不僅得把彩禮錢退給我,還得把車房賠給我當精神損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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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吧!想得美!」
我脫口而出。
池原他媽立馬嚷嚷:「我兒子說的沒錯啊,你這個女人每天就知道花錢打扮,跟我兒子在一起的幾年浪費了他的青春,要不是你,我兒子早就升職加薪了,你不僅得賠精神損失費,還得賠六十八萬的青春損失費!」
這一家人真貪心!
還惦記上了我的嫁妝錢。
結婚之前,池原一家人還算正常。
頂多是他媽讓我少化妝買衣服,說太浪費了,女人簡樸最美麗。
現在婚禮要告吹了,一家人跟螞蟥一樣粘著我吸血。
唐曉棠眼睛一亮,跟在后面附和。
「阿姨說的沒錯,公司領導很看好阿原呢,要不是宋年年死纏爛打,他最起碼升到中層了,那可是年薪百萬,讓宋年年賠個六十多萬,已經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