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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妤!我沒有推江野!其實......”
話沒說完,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塊布,堵住了聲音。
段景辭被丟進(jìn)麻袋,封口處系死,失去了唯一的光亮。
下一秒,強(qiáng)烈的失重感襲來。
他感覺自己在飛速下墜,很快渾身冰冷,海水透過麻袋的細(xì)縫涌進(jìn)來。
“唔......”
段景辭奮力掙扎,可無濟(jì)于事。
刺骨的海水灌入肺腔,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會死嗎?
他會死在這里嗎?
真可惜,生命如此草率的結(jié)束,哪怕是死于拆彈任務(wù),他也不會這么難過。
甲板上。
秦書妤望著海面,眉目沉沉。
麻袋的繩子一端系在游輪的欄桿上,游輪移動時,麻袋也隨之浮浮沉沉,能看見里面的人在用力掙脫。
“這下你丈夫肯定知道錯了,再也不敢犯了。”
“書妤,差不多可以了,真鬧出人命怪麻煩的。”
“是啊,今天是你生日,別影響了心情。”
旁邊的江野附和道:“書妤,把他拉上來吧。他對我敵意這么深,也是因為太愛你了......”
秦書妤轉(zhuǎn)頭,看著眼前這張跟譚銘有幾分相似的臉,目光柔和了許多,“你別替他說話!他那種人不配!”
她已經(jīng)失去了譚銘,萬萬不能再失去江野。
第一眼看見他時,她恍惚間以為譚銘回來了。
“快救他上來吧,我不想讓你的生日宴變得這么糟糕。”江野說。
“好吧,聽你的。”秦書妤勉為其難地說:“把段景辭撈上來,關(guān)進(jìn)儲物室,今晚別讓我看見他。”
“是。”
手下人立刻照辦,將連接著麻袋的繩子往甲板上拖拽。
下屬將封口解開,試探了一下段景辭還有鼻息,便將人關(guān)進(jìn)房間里。
不知過了多久,段景辭終于醒來。
他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滾燙,每呼吸一下胸口就痛的厲害。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光亮照進(jìn)來,段景辭下意識用手擋住眼睛。
“先生,游艇已經(jīng)靠岸了,請您立即離開。”
說完,工作人員便走了。
段景辭艱難地爬起來,捂著心口顫顫巍巍離開。
一連兩天,秦書妤都沒有回家。
窗外下起雨來,廚房里是炒菜的聲音,兩盤菜端上桌,段景辭剛坐下,就聽見房門開鎖的聲音。
是秦書妤回來了。
他有些意外,面上依舊淡然地盛著米飯。
“你是不是又去我爸那里告狀了?”秦書妤徑直走來,氣沖沖道:“再敢動江野一根汗毛,我下次絕不輕饒了你!”
段景辭默默吃著飯,并沒有接話。
秦書妤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的鼻翼間聞到熟悉的飯菜香,眼神不自然地看著那兩盤菜。
這飯菜的香味,似曾相識。
“喂,給我拿碗筷。”秦書妤的語氣理所當(dāng)然。
她眼睛沒恢復(fù)時,譚銘給她做了四年的飯,可她能看見后,他的手藝卻沒有當(dāng)初的感覺了。
為什么此刻聞到段景辭做的飯,有一種熟悉的味道呢?
“......”
段景辭愣了愣,起身給秦書妤盛了一碗米飯。
他還有多少機(jī)會,能這樣跟她一起吃飯?
秦書妤夾了一口菜放進(jìn)嘴里,瞪圓了眼。
明明味道比不上她吃過的山珍海味,卻出奇的合她胃口。
秦書妤咽下嘴里的食物,眼神直勾勾盯著坐在對面的男人:“段景辭,你什么時候?qū)W會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