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的能量，去為他真正的摯愛白若薇——那個體弱多病的青梅構筑一道“保護屏障”。
為了讓她避免未來可能罹患某種絕癥的命運，需要提前儲備足夠的“絕望值”。
他甚至擁有一個“系統”，專門用來量化和收集這種能量。
前世那些零碎的片段瞬間清晰。
他有時會對著空氣低語；
手機上偶爾閃過無法理解的界面；
白若薇在我痛苦不堪后，氣色會短暫地顯得好一些……
我閉上眼，深深吸氣。
胸腔里不再是前世那令人窒息的心碎。
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慶幸，以及冰冷刺骨的恨意。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做那個愚蠢的被愛蒙蔽雙眼的蘇沐妍。
手機屏幕亮起。
是顧承宇的消息：【沐妍，晚上一起吃飯？我定了你喜歡的那家餐廳】
前世的我，看到這條消息會欣喜若狂。
現在，我只感到一陣生理性的惡心。
我指尖微動，平靜地回復：“好。”
游戲開始了。
這一次，換我來制定規則。
2
顧承宇準時出現，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溫柔笑容。
餐廳光線曖昧，他熟練地為我拉開椅子并點了菜。
大部分是他偏愛的口味，卻美其名曰“你上次說還不錯”。
席間，他故技重施。
“沐妍，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氣色看著不太好。”他關切地皺眉，“女孩子要懂得愛惜自己，不然老得快。”
前世的我聽到這話會立刻開始驚慌，對著鏡子反復審視，然后陷入容貌焦慮的泥潭。
但現在，我只是抬眸對他微微一笑：“還好，最近睡得挺香的。可能就是天生皮膚不夠好吧。”
他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訝異，似乎沒料到我會是這種油鹽不進的反應。
他頓了頓，又換了個話題：“對了，下周系里有個講座，主講人很厲害。你應該去聽聽，提升一下自己，別總是沉浸在那些小情小愛里。”
我繼續保持微笑，語氣甚至帶了點贊同：“嗯，聽起來不錯，有機會是該去學習學習。”
內心卻冷笑。
他的每一次貶低，都在提醒我前世的愚蠢，也在我的復仇賬本上添上新的一筆。
我表現得溫順，甚至比以前更“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