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見我還是不理人，他似乎有些慌亂。握住我的雙肩將我面向他。
快要雕刻好的玉被他這么一搗亂掉在地上碎了。我心里莫名一跳。「老婆你......」
顧凌琛剛開口便被手機來電鈴聲打斷。他看也沒看便掛斷。「老......」
鈴聲很快便又響了起來。顧凌琛皺起眉頭，臉上的不耐在看見手機屏幕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我垂下眸，心里猜到了幾分。忍不住諷刺一笑。「老婆，工作上出了點問題，
我去公司一趟......」「去吧。」似是沒想到我這么利落答應，他頓了下。
但又很快起身披上大衣，拿著車鑰匙匆匆離開。「我很快就回來，老婆等我！」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臉上無悲無喜。彎了彎腰將掉在地上的碎玉撿起后。
給閨蜜發了條信息。「明天，陪我去趟醫院吧。」4那天顧凌琛一晚上沒回來。
當然我也沒等他。美美睡了一覺后，第二天便在閨蜜的陪伴下檢查了下身體。
我自小便身體不太好，醫生曾說我很難有孕。顧凌琛表示他不在意，只要我健康就好。
但顧家和秦家都是一流世家，不能沒有繼承人。我們結婚三年遲遲未有消息，有他護著我，
倒也沒人在我面前亂說。可我知道，無論是顧家，還是秦家，都盼望著那個孩子。
昨天知道自己懷孕后，我真的很開心。跑到顧凌琛公司是想親自告訴他。
卻沒想到看到他那么不堪的一面。十幾年的時光，也許我從沒看清過他。雙手緊握，
思緒漸漸回籠。醫生說，我心有郁氣體質又差，讓我養好身體。我懷胎不易，
這可能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孩子了。如果做人流，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閨蜜嚇白了臉，
悄悄勸我：「要不還是算了。」「大不了你就當這是自己一個人的孩子，
和顧凌琛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咱不能因為那渣男傷害自己的身體啊！」見我久久沉默，
她無奈妥協。「唉算了，你一定堅持的話，我幫你問問我哥吧。」「景硯哥？」我一愣，
有些驚訝。「他回國了？」「嗯，他認識國外一支醫療水平極高的團隊，應該能幫到你。」
我還想再問，卻忽然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眼神一凝，身體反應快過大腦。
拉著閨蜜躲在拐角處，示意她看向不遠處的一對男女。顧凌琛甩開女人的手，神色不耐。
「打掉，別讓我說第二遍。」「我可不想搞個孩子出來。」女人眼睛通紅，小跑著追上他。
「可你老婆這么久了都沒懷上，這應該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吧，我們留下來好不好？」「不好，
寶貝。」顧凌琛冷笑一聲，抬起她的下巴。「我老婆就算這輩子都懷不上，
也輪不到你給我生。」「記住你的身份，一個玩物而已，別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手勁用的很大，蘇晴很快疼得閃起淚花。「我知道了......」見女人乖乖聽話，
顧凌琛轉過身朝我們方向走來。我和閨蜜連忙躲進附近的房間里。還好他沒發現。等他走后，
閨蜜開車將我送回了家。罵了他一路。顧凌琛搞出孩子我不意外。從知道他出軌的那刻起，
他的形象便在我心中全面崩塌。只是一想到他和我纏綿過后。又跑去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
我就止不住地犯惡心。臟，太臟了！5那天顧凌琛回來后，我向他要了五千萬。他神色詫異，
卻還是爽快打了款。身為秦家繼承人，我從不缺錢，也沒找他要過。那是第一次我向他要錢。
他感到好奇，多問了一嘴。我只說；「明天想去和凝萱購物。」可不知怎么著，
他突然愧疚起來。臉上一片歉意：「老婆......都是我不好，工作太忙沒時間陪老婆。
」「我保證下次一定提前處理好所有的事，早點下班陪老婆大人！」
「老婆和閨蜜玩得開心點，錢不夠找我！」說完，又往我卡里打了一千萬。我照單全收。
曾經我父母知道我遲遲沒懷孕惹顧家不滿后。送了一堆利潤可觀的項目給他們。
只希望他們看在兩家是世交的份上，不要催我。顧家拿了秦家那么多好處，顧凌琛背信棄義。
我當然要討回一些。6「我哥馬上就到，等下你來和他說吧。」閨蜜發來信息。
她替我試探過。但宋景硯很嚴肅，他知道我的身體情況，一連問了許多問題。
牽扯到顧家和秦家家事，閨蜜不好說，便在今天幫我把他約了出來。咖啡館的燈光輕柔灑落，
像揉碎的陽光。對面的商場里，導購笑著向一對兒情侶介紹商品。女人挽著男人的手，
讓他幫忙挑選。我靜靜看著，輕抿一口溫水。沒等多久，風鈴聲輕響。
察覺到有人在我對面落座，我回過神來。「許久不見，景硯哥。」「嗯，許久不見，小瑤。」
宋景硯出國歸來好像沒什么變化，還是如過去一般溫柔。我還想再敘舊幾句。
他已經神色嚴肅下來。「小瑤你身體從小便偏弱，現在懷孕了怎么想流掉？」
「這對你的身體傷害很大。」「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還是......」他頓了頓，
聲音沉了下來：「顧凌琛對你不好。」宋景硯從小便像個大哥哥一樣護著我。
見情分并沒有因時間而沖淡，我心里一暖。耳聽不如眼見。我扭過頭，示意他看向窗外。
那對兒情侶似乎還沒挑好。女人拿起導購遞給她的口紅，輕輕涂抹在唇上。涂好后她抿抿唇，
笑著同男人說些什么。男人一臉無奈與寵溺，末了俯下身與女人接吻起來。畫面甜蜜而美好。
如果那男人不是我名義上的老公。我率先收回視線。宋景硯沉默一瞬，也回過神。
他眼中的溫潤被憤怒取代，擔憂地望著我：「小瑤，你受委屈了。」
我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疼惜。鼻子微微一酸。「我不想再與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好。」
宋景硯很快便和我達成一致。商量完出國的細節后，天色已微微暗沉下來。
他主動提出送我回家。車就停在不遠處。過去的路上，我有些好奇他在國外的生活。
他便邊走邊講給我聽。聽得入迷時，有人大步流星穿過人群徑直走到我身邊。隨后長臂一伸，
牢牢將我圈進懷里。「老婆你今天怎么和別，人出來玩了？」顧凌琛笑著看著我，
說出的話卻有些咬牙切齒。蘇晴跟在他身邊，一襲紅裙拎著個愛馬仕，
似乎是剛跑了過來頭發有些凌亂。她喘著氣要扶上顧凌琛胳膊，卻被他不著痕跡躲開。
臉色一僵，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宋景硯見我神色難受，皺起眉頭要過來幫我。「喲，
這不是景硯兄嗎。」他好像才看到宋景硯，驚訝喊了一句。「什么時候回來的，
改天我帶著我，老，婆，登門拜訪啊。」「你什么態度，顧凌琛。」宋景硯還沒說話，
我先忍不住動了怒，狠狠推開他。顧凌琛和宋景硯一直不和，我知道，原因不清楚。
宋景硯出國后，顧凌琛一連一個月嘴角都沒下來過。而今天，這人陰陽怪氣，
一副捉奸的樣子。但有奸情的明明是他。他沒有防備，被推得后退幾步，
蘇晴連忙上前挽住他，怨恨看向我。我當然選擇無視，
冷笑質問：「你今天不是說公司有事在忙嗎，那你出現在這兒又是怎么回事。」
「還有這個助理。」我指向蘇晴，「她又是什么情況。」見顧凌琛神色一變又要滿嘴謊言，
我自嘲一笑壓下內心的酸澀。「算了，我不想聽。」轉身上了宋景硯的車。
7自總從那次我質問過顧凌琛后。他好像怕我察覺到什么，連忙丟下他的情人回家和我解釋。
說他們只是工作關系。讓我不要多想。他只是那天帶她去買兩件晚會上要穿的衣服而已。
我冷靜下來后笑著表示相信他。無論如何，不能暴露計劃。但他好像不知抽了什么風，
說要好好陪伴我。一連在家待了好幾日，連工作都是在書房處理。
一副沒了我就不能活的樣子。像曾經他追我時完全不要臉皮，我越不理他他越粘著我。
換作曾經的我，或許會吃他這一套。但現在我看著手機上不斷收到的挑釁信息，
或許還能夸他一句「演技真好」。叮咚一聲，手機上又傳來信息提示音。「一周了，
他已經整整一周都沒來找我了，都怪你！！」「我好不容易才求他留下我們的孩子，
憑什么你一生氣他就又要拋下我！」「老女人你以為欲擒故縱就能留住他？」
「他對你只是愧疚罷了，他愛的人是我！」「不自量力的顧太太，你敢不敢和我見一面！」
我沒理她，將信息截圖保存了下來。委托的律師已經將離婚協議書擬好了。
我去了民政局一趟。進行預約辦理。出來的時候，我長舒了一口氣。接下來，
就差和顧凌琛撕破臉皮了。我將材料放回包里，慢慢往回走。有風劃過，樹葉發出簌簌響聲。
我忽然感到一股不安。「老女人，你竟然敢不理我！」「去死吧！」
尖利的女聲混合著一股大力推來。我來不及反應，整個人直直向后仰去，重重砸在地上。
汩汩熱流順著大腿流下，腹部傳來劇烈疼痛。我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8我的孩子沒了。
在醫院醒來時我有些茫然，遲疑摸上小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想留下這個孩子。
但沒想到最終會是以那種方式失去它。內心突然一空。愿那未出世的孩子，
下輩子能找到一個幸福的家庭。是宋景硯將我送來的醫院。見我醒來后他松了口氣，
臉色卻異常難看。「小瑤......你的子宮受到了損傷。」「我們還是要去國外治療。」
「對不起小瑤，是我沒有保護好你。」9身體稍微好些我便堅持出了院。離開前，
閨蜜陪我去收拾了在莊園里的東西。把所有與我有關的東西都扔在了外面。
并叮囑傭人：「這些都不要了，扔了吧。」看著他們處理干凈后，我毫不留戀離開了這里。
顧凌琛疑心重，占有欲報復心都極強。從前我還能耐著性子陪他演戲，慢慢籌劃離婚。
但現在我就要出國了，他找不到我，我也沒必要演下去了。回到家后，我再也忍不住。
將這些日子的遭遇和委屈全都告訴了父母。母親震驚又憤怒，
心疼地流出了眼淚：「我的瑤兒受委屈了。」
父親鐵青著臉將顧老先生送給他的花瓶狠狠摔碎。
「虧我還將顧懷遠這狗東西當親兄弟一樣對待，他兒子就是這么照顧我女兒的！」
「瑤兒不怕，爹媽一定為你討回公道！」父親很快聯系了家族的律師團隊，
開始收集顧凌琛各種婚內出軌的證據。我將蘇晴發來的挑釁信息截圖交給了他們。與此同時，
父親趕往公司，準備切斷與顧家經濟上的來往。母親則想陪伴在我身邊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我制止了她，和她說了出國治療的事。并表示宋家兄妹會陪著我。
母親沉默許久紅了眼眶：「瑤兒，你受苦了，景硯和凝萱都是好孩子，
早知如此我......」她嘆了口氣，咽回了未說完的話，往我卡里打了幾千萬。
我抱了抱母親，收拾好東西后便趕往機場。宋景硯和閨蜜已經等在那里了。
10登機前半小時，顧凌琛又打來電話。我沒掛斷。心里清楚知道，
這也許是我們最后一次通話了。摁下接通，我有些好奇他會最后說些什么。
「老婆......我今晚恐怕又沒辦法趕回來了。」顧凌琛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公司又出了急事需要我處理，這幫下屬一個個真是的，不讓人省心。」
「吃完晚飯你就休息吧老婆，不用等我了。」是又去陪蘇晴了吧，我想著。忽然有些想笑。
閨蜜輕輕拍了拍我，提醒我該走了，宋景硯主動接過我手里的東西。我站起身，
一如既往對電話那頭溫聲應了句「好。」顧凌琛似乎察覺到什么，
遲疑問道：「老婆你在哪兒，和誰在一起？」「放心，只是和阿萱出去旅游幾天。」
「這樣啊。」他似乎信了，「那老婆你，什么時候回來？」檢完票后，
我隨口敷衍了一句：「看心情吧。」他頓了頓，似有愧疚，在電話那頭溫柔輕哄：「老婆，
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我以后一定提前處理好工作陪你。」我沒有回答，
只是催他：「快去吧。」不會有下一次了。我忽然想起很久遠的一件事。大學畢業時，
顧家想讓顧凌琛去德國留學。他找到我后一臉揶揄地湊近，像逗弄小貓一樣露出惡劣的笑。
「你求求我嘛秦悅瑤，你求求我，我就不去。」我將眼淚憋了回去，
裝出不在乎的樣子拂開他的手：「滾，愛去不去。」「嗯嗯，知道啦。」「我也舍不得你，
我不會離開的。」也許少年時的顧凌琛愛得真誠而熱烈。但真心瞬息萬變。
11顧凌琛掛斷電話后總覺得有些不安。他已經打好了滿腹草稿，準備承接秦悅瑤的詰問。
但她沒有，什么都沒問。只是輕描淡寫地表示，要和宋凝萱去旅游兩天。
冷淡的態度讓顧凌琛覺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他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這些年做得很隱蔽，每次都是處理干凈了才回家，她沒察覺到異樣。
況且知道的人都明里暗里被他敲打過，蘇晴又乖巧聽話，沒人敢在秦悅瑤面前多嘴。
......算了，她也許就是在鬧小脾氣。想到這兒，顧凌琛無奈輕笑著嘆了口氣。
他的老婆啊，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傲嬌。但他知道，她是因為在乎所以才生氣。
等處理好這件事，就去和她好好賠個罪吧。顧凌琛想著，臉色又冷了下來，
吩咐一旁的何秘書：「去給我查，什么人不知死活，敢動我的人。」見何秘書領命離開后，
顧凌琛邁步走進房間。蘇晴一看見他，就淚眼婆娑沖到他懷里，
委屈巴巴訴說自己又動了胎氣，撒嬌讓他多陪陪她。顧凌琛單手擁著她，
眼神微微落在她愈發大的肚子上。蘇晴在外面受了驚嚇，動了胎氣。他懷疑外面有人欺負她。
蘇晴跟了他三年，她什么樣子他最清楚。哪里像現在這樣惶恐過。
她雖然只是他尋求刺激的床伴，但他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自己喜歡的玩具受了欺負，他哪里會隱忍？蘇晴粘了他好一會兒。又要湊近親他。
可他看著蘇晴因懷孕浮腫了一圈的臉，突然感到膩煩。將她推開后隨便敷衍幾句就離開了。
12第二天，顧凌琛照常看望蘇晴。蘇晴看到他時眼睛一亮，目光落到他脖頸后又勃然變色。
「這是什么！」他瞥了一眼，哦，是昨晚留下的吻痕。昨天朋友組了個局邀請他，
反正秦悅瑤不在，他干脆沒回家徹夜狂歡。有個陪酒女清冷柔弱，和年輕時的秦悅瑤很像。
他一時恍惚包下了她。他愛秦悅瑤，也愛尋求刺激。秦悅瑤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他心疼，
并不想折騰她。但那個陪酒女可以。早上起來照鏡子時，他也看見了那些痕跡。
反正秦悅瑤又不在，他沒必要處理。哪知蘇晴跟瘋了一樣抓住他的胳膊拼命搖晃：「凌琛，
我跟了你這么久，你怎么能背叛我！」她又哭又鬧：「我還懷著孕，你怎么能去找別人，
你不愛我了嗎！」女孩聲音一如既往嬌軟可憐，又帶著絲埋怨，惹人疼惜。
但他像沒聽到一樣，一只手掐住蘇晴的臉，神情嘲弄。「你算是什么東西，蘇晴。」
「一個出來賣的，養了你兩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還敢來質問我、干涉我的決定，
我老婆都沒你膽子大！」無視蘇晴漸漸蒼白的神色，顧凌琛的手愈發用力，
將她的臉掐得變形。「我原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沒想到這么不乖。」「再有下次我就扔了你，
換昨天那個女孩。」說完，顧凌琛掰著她臉狠狠一甩，看也不看她邁著大步離開。
他忽然很想秦悅瑤。秦悅瑤從不會和他這樣鬧，只會相信他。13步履匆匆趕回莊園。
顧凌琛知道此時秦悅瑤一定還沒回來，但他可以等。等她回來在家里看見他后，
一定會很驚喜。自己再好好道個歉陪她幾天，秦悅瑤一定會原諒他，恢復如初的。
畢竟她那么愛他。顧凌琛想著，臉上掛起一抹笑容。莊園和以前相比，似乎少了很多東西。
應該是秦悅瑤想重新裝飾吧。他想著，心里沒太在意。他老婆的想法，他有時候也不能猜透。
進屋換鞋時，顧凌琛卻發現鞋架上空空蕩蕩。鞋都是秦悅瑤買的，她喜歡挑著情侶款買，
早就擺滿了一整個鞋架。也許是傭人拿去洗了。他想著，沒太在意。徑直往書房走去。
推開門，他一眼就發現本該擺在桌子上的玉麒麟不見了。
那玉麒麟曾是秦悅瑤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價值非凡，傭人們絕不敢動。他終于感覺到不對，
連忙叫來傭人質問：「放在這兒的玉麒麟呢，怎么不見了！」傭人相互對視，
有人茫然回答道：「太太扔了，說不要了，她沒告訴您嗎？」顧凌琛臉色一變，
上前揪住那人的衣領，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有沒有說為什么扔了？她還做了什么！」
那人面色驚恐，聲音微微發抖：「太太扔了許多東西，說、說那些東西臟了舊了，要不得了，
讓我們處理了。」「我們以為她和您商量過了，便沒有多問！」
「之后、太太就和朋友離開了，一直沒有回來，我知道的就這些！」臟了，舊了，不要了。
莫非她知道了？想到這個可能性，顧凌琛的心猛然一跳，腦中那根弦驟然緊繃。
呼吸漸漸急促而又沉重。他突然推開傭人，掏出手機大步走了出去。一邊給秦悅瑤打電話，
一邊似乎不死心地到處翻找。「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顧凌琛掛斷，
顫著手又給宋凝萱打電話，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找了這么久，
秦悅瑤的衣服、秦悅瑤買的擺件、秦悅瑤的洗漱用品，全都沒了。他現在終于肯定，
秦悅瑤知道了。她那么聰明。只是他一直心懷僥幸，自以為能騙過她。
前些日子她突然冷淡下來，也不是因為他找的那些拙劣借口而不滿。
而是因為那時她就已經發現了吧。巨大的恐慌涌上心頭，顧凌琛又猛然拿起手機，
想讓何秘書追蹤她的定位。還沒找到何秘書的名字，就被突然響起來的鈴聲打斷了思緒，
顧凌琛下意識摁下接通。「顧總，已經查到了......」是何秘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