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助戰神渡劫乃是她三生有幸,何來殘忍之說?”
元始天尊側目瞥了眼太上老君,“這魔族滄冥,六界怨靈哪一個不是戰神的手下敗將,至陽之氣入凡人之體,必將以殘暴之行輸出,何來的有違天道。”
“謬論,”老君兩手一攤,“你我曾經皆是凡胎肉體,都是以慈悲為懷修道成仙,現在怎么能忘了本心。”
天帝沒心思聽他們爭辯,一直盯著乾坤鏡中我的游魂,見我魂體微弱,他也放下了心。看來此女并非是幽冥帝姬,如此也不必重罰蚩白了。
“戰神戰功赫赫,在人間為了保衛大禹朝戰死沙場,算來也是功過相抵,如此便既往不咎了。”
“天帝……”老君還想開口,被天帝擋了回去。
倒是蚩白跪地不起,“天帝厚愛,蚩白該罰,若不是我用雙叉戟挑了她的筋骨,她也不至于魂飛魄散不能輪回。”
“還請天帝準許在下用聚魂鏡收取鳶芷的殘魂注于靈草之中,還她一具身形,也算是還了穆池在人間造的孽。”
3
天帝應允,蚩白將我的殘魂注入杜鵑花中,問嫦娥仙子尋來了養顏露日日澆灌,希望我能在化形時能脫胎換骨,不在是人間那副容貌。
歷經百年,一株杜鵑花終是幻化成了人形,前程往事我都已忘卻。
一成形便撲在了蚩白的懷里,“師父,你快看我有手有腳了。”
他微微一愣,將我推開,“成何體統,你日后要注意分寸。”
“為何要注意分寸?這百年來我本就是在師父的懷中長大,為何成形就不能抱了?”
我攬著他的脖頸,目光流轉,“師父生得真好看,明眸皓齒,氣宇軒昂,不愧是戰神。”
“你靈氣清純,自帶花香,就叫你靈犀吧,”他耳垂微紅,細細打量著我的眉眼,確實看不出絲毫鳶芷的痕跡。
“大膽仙娥,誰讓你趴在戰神身上的?”來人是彩瑤元君,她是萬花之首,掌管天界所有的奇花異草。
“杜鵑花?“元君眉眼微頓,“僅百年你就已經化形了?”
我知道她對師父有意思,百年來天天來師父的蒼月宮噓寒問暖,逮到機會還要訓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