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煙圈嗤笑一聲:“還說什么一見鐘情,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我都不計較你這么虛榮,還讓你做豪門太太,每天就做做家務,你還想要我夸你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地。
他竟然是這么看待我對他的感情?
婚后我對他表白,說我對他是一見鐘情,能嫁給他真的很開心。
他當時還表現得受寵若驚,在我額頭印下輕輕一吻,眸子里盛滿了深情。
原來他所有的深情,都是演的啊。
他簽完字就走,完全不打算再跟我浪費時間。
“對了,”陸臨川走到門口,像是想起什么,回頭補充了一句,“晚晚的作品,截稿日期快到了。”
我攥緊身下的床單,嘴唇泛白。
他竟然還真的惦記著我的孩子的眼睛!
門關上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無邊的絕望。
3
出院后我搬出了和陸臨川的家,找了一個破舊的小區暫住。
出租屋只有十幾平米,墻皮剝落,十分破舊。
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
這和我曾經住的江景別墅,簡直是兩個世界。
胃里又開始翻江倒海,熟悉的惡心感涌上來。
跟懷孕那會兒,一模一樣。
我吐得連膽汁都快出來了,整個人瘦脫了形,只剩一把骨頭,臉色蠟黃得像張揉皺的舊報紙。
我求陸臨川陪我去醫院,他卻不耐煩:“哪個女人懷孕不難受?嬌氣。”
話音剛落,林晚電話就來了。
“胃疼?別怕,我馬上到。”
他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
然后,看都沒看我一眼,只留下一句“你自己打車去”,摔門就走。
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喧囂,也徹底鎖死了我的心。
原來,我和我的孩子,在他心里,連林晚的一陣胃痛都比不上。
我想冷靜一下,隨便套了件外套走出了家門。
就在我準備去街角便利店買點東西時,一輛紅色跑車囂張地停在了單元門口,濺起一片污水。
林晚穿著精致套裝走了下來。
她撐著一把昂貴的定制雨傘,嫌惡地掃視著周圍臟亂的環境。
然后,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
“喲,這不是楚虞嗎?”她故作驚訝地捂住嘴,眼底卻止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