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貫穿著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那群被關了許久的殺手,早就喪失了人性,成為了野獸。
他們都是經驗老道的酷吏,知道怎么折磨我能讓他們興奮。
那三天三夜,我的每一次呼吸仿佛都會撕裂受傷的細胞,五臟六腑都錯了位的疼。
我記不清有多少次痛到窒息,又在更劇烈的痛苦中被迫清醒。
活著仿佛成了我最大的酷刑。
唯有對沈霆和林晚的恨意支撐我挺了下去。
還有沈奶奶,她那么疼我,如果知道我的遭遇,她一定不會不管我的。
于是我想辦法向沈奶奶求救。
惡人島每個月月底會定時投放一次物資。
我咬破舌尖,在撿來的廢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求救的血書。
“奶奶……救我……惡人島……”
發放物資的那天。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趁著混亂,把它塞進了即將被吊走的垃圾回收框里。
我祈禱著沈奶奶能收到信來救我。
可我不知道的是,那封信陰差陽錯被送到了沈霆的手上。
他看到了那張沾滿血污的紙,以為這是我博取同情的把戲。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親手將那封承載著我希望的信,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
3
此刻,沈霆猛地想起了那封被他親手撕碎的血書,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
“查!”
他聲音發顫,沒由來的心慌和恐懼,“馬上去查!三個月前!把送蘇念走的那天的記錄給我找出來!”
助理被他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看著沈霆瘋魔的樣子,我內心只覺得諷刺。
當初,在求救信送出遲遲沒有回應后,我曾在角落里發現了一部手機。
我激動得心臟跳動不停,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拖著殘破的身體挪過去。
哪怕挪動一點點,骨頭縫里都像有針在扎,疼的我渾身冒汗。
但我顧不上疼,眼睛死死盯著那個手機,下意識就撥出了沈霆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沈……霆……嗚……是……我……蘇……念……”
我喉嚨被灌了熱水,又干又痛,勉強才從喉嚨深處擠出幾個又啞又抖的音節。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只能聽到背景音有些嘈雜。
似乎還有女人的笑聲,甜膩而刺耳。
是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