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著我看不懂我的心思,他便轉移了話題。
“你的這些破銅爛鐵都扔了,賣廢品都不一定有人收!”
一抬頭看見江守洋在指我的獎杯。
我從小學一年級學琴至今,為的就是這些榮譽。
這個展柜還是江守洋找人設計的,又親自動手搭起來的。
他曾說有我這樣有才的妻子是他的驕傲,周雨晴出現(xiàn)以后一切都變了。
心被狠狠蹂躪著。
見江守洋對獎杯動手,我立馬擋在展柜前。
江守洋厭煩地將我推開:
“把雨晴劃傷了怎么辦?”
“你們家已經(jīng)背了一條命了,你連沒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嗎?”
我不知第幾次跟江守洋解釋,她妹妹的死完全是意外。
江守洋完全不聽我解釋,只一味斥責我和家人是低劣有罪的,我就該當牛做馬贖罪。
爭執(zhí)間,我被獎杯砸了頭。
江守洋大罵活該,手上動作卻停了。
他剛伸手想擦去我額角的血跡,卻見我蹲下檢查獎杯有沒有損壞的地方。
江守洋煩躁地收回手,轉身卻若無其事地規(guī)劃道:
“還要多放一點花,雨晴喜歡。”
江守洋忘了我對花粉過敏。
我擦去獎杯上的灰,沒有言語。
下一秒,江守洋自己也想起來了,卻惡狠狠地反問我:
“你花粉過敏自己不知道嗎?現(xiàn)在不說,準備布置完了再作妖是吧?”
我對江守洋反復無常的情緒已經(jīng)免疫了,抹去糊住眼睛的血跡,冷冷道:
“沒事,你隨意吧,我以后不住在這里了。”
3
江守洋愣了一下,轉而冷笑道:
“不想照顧雨晴,準備跑?”
“想都別想,這是你欠我們家的,你就該給我當牛做馬!”
我反駁道:
“不是,我要回家……”
江守洋手機忽然響了,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走遠了,沒再聽我說的話。
沒一會兒,收到了江守洋一筆轉賬,備注是:
太閑了就去買幾件衣服,天天都是那兩套。
不想你弟被同學孤立的話,就別想著逃娘家去。
想跟江守洋解釋,但想到要去樂團請假,便收起了手機。
路上看到了周雨晴的新動態(tài):
“孕期有點脾氣怎么了,還不是要寵著我。”
配圖里周雨晴跟江守洋說想吃葡萄味的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