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他們倆是好朋友。我就是那個女孩，男孩是我堂弟，
他叫歡歡。1 葉子與歡歡我在秋天出生，名字里有個葉字，大家都叫我葉子。秋天的葉子，
是注定要凋零的。它輕輕的落下，然后被人踩到腳底，最后化在泥里，就像我一樣。
可歡歡不一樣。“歡歡”是歡樂的“歡”，是男孩，是他們家的獨苗。
2 “男人婆”和“娘娘腔”因為有點血緣關(guān)系，所以我和他從小就在一起玩，
經(jīng)常睡一張床。我比歡歡大三歲，班里的男同學都喊我“男人婆”，因為我從不慣著他們！
歡歡！卻是個“娘娘腔”！歡歡經(jīng)常在我面前委屈巴巴的，身子扭來扭去的，
雙手抓著我的胳膊，然后小聲地說：“姐，有人欺負我。”每次看到他那個樣子，
我都會翻個白眼，然后離他遠一點。我嫌歡歡丟臉，不像我這樣有“男子氣概”。
3 重男輕女大人們出去干活時，家里只剩下我和歡歡，還有爺爺奶奶，
我知道他們也更喜歡歡歡。4 痛苦的根源在我小學的時候，我的父母離婚了。
因為我爸在外面找女人了，錢不寄回家，人也不回家。家門口的流言蜚語，
讓我媽終于想通了，她也找了個男人放松一下。最后他倆離了，家里對外稱，全是我媽的錯。
我跟了我爸，我媽不想帶我這個拖油瓶一起走，我爸說只有他最愛我。從那以后，我變了。
我變成了“窩里橫”，變成了一個“愛發(fā)脾氣，不愛說話”的小孩，
還有奶奶嘴里那個“沒用的東西”。不過還好，歡歡還在，謝謝他的陪伴，直到我小學畢業(yè)。
5 家風家里祖墳不知道冒的什么煙？歡歡他媽到大城市打工，遇到了“滬爺”，
竟然以身相許，不愿回農(nóng)村了！后來，歡歡他爸媽也離婚了，歡歡也跟了他爸，
歡歡他媽“海漂”去了。我以為歡歡年紀小不會變，可是我想錯了。6 想歡歡歡歡的爸，
也就是我叔叔，出息了。他在市里買了新房子，帶著歡歡搬走了，而我變成了留守兒童。
歡歡每個周末都會回來，每次回來他都會甜甜的喊我一聲，“姐”。
我也不再嫌棄他像個娘們，因為我太想他了。后來歡歡回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
我也上了初中。聽奶奶說，歡歡自從去了城里，成績越來越差了。奶奶怪歡歡的媽媽不正經(jīng)，
害了歡歡。雖然和她有一半關(guān)系，但是另一半要怨叔叔，他給歡歡買了臺電腦作伴，
讓歡歡迷上了網(wǎng)絡(luò)游戲。7 我有新媽媽了我上中學時，我爸再婚了！那女的也有一個女兒，
在她前夫家。我可能太久沒有感受到“母愛”了，新媽媽第一次上門的那天，
我竟然想要離她近一些。要怪就怪我的親媽吧，誰讓她對我一點也不好。
小時候不是打我就是罵我，虧得我在她離開家以后，哭了好久，好久，好久。新媽媽很漂亮，
聽說還是高中畢業(yè)。他們那個年代，女人能上到高中，已經(jīng)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后來我從她炫耀的話中得知，她娘家以前是地主，不差錢。新媽媽很愛干凈，
樓下客廳里買了垃圾桶，還套上了垃圾袋，她不像我親媽那樣邋遢，被人嫌棄。新媽媽很懶，
她嫁給我爸以后就再也沒上過班，她不像我親媽那樣能干，起早貪黑的去工地搬磚，
還給家里蓋了兩層樓。8 壞女人新婚燕爾，我的老父親被新媽媽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他們剛結(jié)婚的那一年，他們過得很幸福，我過得也很快樂，讓我差點以為她才是我的親媽媽。
第二年，才過了一年，新媽媽就裝不下去了。新媽媽不愛干凈了，
她和我爸樓上房間里的桌子，全是灰塵。新媽媽如愿的掌控了財政大權(quán)，
管理著家中大小事務。其中包括了我買東西，買了什么？花了多少錢？
還有爺爺奶奶因為年紀大，忘記隨手關(guān)電視、關(guān)水龍頭而浪費的水電費。為此，
家里終于吵起來了。不過這些對于熱戀中的爸爸都是小事，他每次都會假裝教訓我一頓，
然后到了晚上，再早早的鉆進被窩哄哄新老婆。9 老來子我爸真爭氣啊！老來得子！
新媽媽快生了我才知道。我都初中畢業(yè)了，竟然又要做姐姐。新媽媽生了個兒子，
我爸的心愿終于完成了！這個弟弟長得真像我爸，這下可以確定是我爸的種了。
爸爸有了兒子后，好像沒那么愛我了，慢慢的好像一點都不愛我了。
10 沒用的東西要怨就怨我那離婚的爸媽，還有這個新媽媽。害得我中考考得極差，
比平時還要差。其實怪我自己，上學的時候，我沒有好好學習。
我坐在教室里總會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我想我的親媽媽了，聽說她有了新的家，
也如愿生了兒子。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腦子里想著怎么討好我的新媽媽，
又想著要怎么對付我的新媽媽。唉，我就是個沒用的東西，要怪就怪我自己不爭氣吧！
后來經(jīng)人介紹，我爸帶著我去職業(yè)學校報名了，我聽我爸的，選了會計專業(yè)。
11 歡歡長大了新學校在市里，離歡歡的新家很近，我們又可以像以前那樣在一起了。
歡歡變瘦了也長高了，我卻不長了。以前他抬起頭看我，現(xiàn)在他要低下頭到處找我。
歡歡的聲音也變了，很難聽，男不男 女不女的。12 明知故問歡歡帶我去了他的新家，
新家很新，家里還有馬桶。說到這個馬桶，我還出了個洋相呢，我拉肚子沒等沖干凈就跑了。
叔叔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看到了，問我和歡歡是誰干的，我沒敢看他，裝作沒聽到，
歡歡也沒說話。這就像我第一次來大姨媽時，我在床頭柜里，
翻到了我親媽以前在家時用的衛(wèi)生巾。我沒想過它會不會過期，我學著親媽的樣子，
把衛(wèi)生巾貼在褲頭上，貼了一整夜。第二天我不想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
偷偷的藏到了客廳的垃圾袋里。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新媽媽竟然會翻客廳的垃圾桶，
她肯定不止一次干過這樣的事，她到底在找什么呢？“哎呀！誰呀？臟死了！
”是新媽媽的聲音，不用看也能聽出來，她現(xiàn)在一定在皺著眉，覺得很惡心，
估計新媽媽也沒想到今天會翻出這個。我躲在房里，不敢出來，我裝作沒聽見，
她沒說是我干的，那我也不知道是誰干的。13 歡歡變成哥哥了上了職業(yè)學校我才發(fā)現(xiàn)，
其實這里和其他學校沒什么區(qū)別，只要你肯學。報名的時候我爸說，“趁現(xiàn)在年紀小好好學，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周末我早早的就返校了，其實是我和歡歡約好了，
我們聯(lián)系的方式是QQ號，我的號還是歡歡給我申請的。歡歡帶我去了電玩城，
那是我第一次去。歡歡教我玩節(jié)奏大師，大大的長長的屏幕，下面像鋼琴鍵，
里面播放著最近流行的音樂。歡歡說他經(jīng)常一個人過來玩，我也覺得挺好玩的，
我們一人一邊開始比賽，不出意外，我輸了。可能是動感的音樂讓我沖動了，
我找了我親媽給老師打的電話請了假，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和老師說的，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
總感覺老師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玩累了，歡歡帶我去了旁邊的美食街，
他說有家過橋米線挺好吃的。晚上我們倆并排走在路上，聊著最近的生活。過馬路的時候，
歡歡竟然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像個男人一樣。我怔了一下，抬頭看著他。“怎么啦？
不可以啊？”歡歡笑著問我。“不是啦！”“就，感覺你長大了。”我盯著歡歡看，
好像他是我生的一樣。歡歡笑了笑，沒說話。晚上我在歡歡家住下了，
我們還像小時候一樣睡在一張床上，不一樣的是，我們不會再睡一個枕頭了。
我躺在床上打量著這個房間，這是屬于歡歡一個人的。房間不大，只有書桌和床，
還有那臺電腦。14 葉子的校園生活我和歡歡好久沒見面了，他上初中了，我也要畢業(yè)了。
我在學校交了兩個朋友，小瑩和小敏。一開始我以為和她們會是好朋友，
沒想到只能是多說幾句話的同學。我受不了她們當著我和其他同學的面，嘲笑我沒有她們高。
我也無法原諒她們一起出去逛街了，卻沒帶上我。宿舍里。“我們家個子都高！
”小瑩昂著頭滿臉得意的對小敏說。我們?nèi)齻€中，小瑩最高，其實我們彼此都只差了幾公分。
小敏的臉色在變化的那一秒，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不敢去聊這個話題，因為我是三個人中最矮的。
我偷偷坐回自己的床上，可惜我還是被小敏抓到了。“小葉子！站起來！我們比比！
”小敏蹦跳著過來，我羨慕她無時無刻都這樣的活潑，她甚至可以大大方方的像個厚臉皮了。
“小葉子！”我討厭別人這樣叫我。我的新媽媽，會在她心情好的時候，
溫柔的叫我“葉子”。她也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氣沖沖的走過來，對我吼著：“小葉子！
”我被小敏拉了起來，我知道就算我今天逃掉了，她也會找機會站到我身邊，偷偷的比一比，
然后告訴我，還是她高一點。直到畢業(yè)，我都想不起來和她們之間有什么美好的回憶，
除了和她們一起干的壞事能讓我快樂一些。我和她們的關(guān)系也是從畢業(yè)那天，
重新回到了起點。畢業(yè)的那天，班里組織了同學聚會，我們一起去了飯店。我喝多了，
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頭也暈暈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從這桌飄到了那桌，
我坐在椅子上，狠狠的將手掌拍在飯桌上，“來！喝！”我看不清周圍同學的模樣，
只有耳邊一直傳來他們大笑的聲音，應該就是笑我的。飯局結(jié)束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她們?nèi)サ腒TV。我撐不住了，靠在同學的肩膀上，我閉著眼睛，
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的，我以為在坐過山車，緊張的雙手都在用力。“啊！”是同學的叫聲，
我把她的胳膊捏疼了。終于可以散了，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小瑩和小敏竟然沒有管我，
她們都先回家了。我全程閉著眼睛，癱在別人的身上，我也不知道是誰，但一定不是她們倆，
我突然大哭起來，我真的太難過了。我哭著睡著了，應該沒有睡多久，
我醒來的時候天還是亮的。我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我還在KTV，她們怕我吐在店里，
把我放在了大門口的沙發(fā)上，剛才我靠著的人是這里的服務員小哥。原來不是我的同學啊，
原來他們都走了。我靠在沙發(fā)上四處看著，剛才我該有多丟人啊，大門口就對著大馬路。
我已經(jīng)不想哭了，我餓了。我去吃了碗小米粥，一個人回家了。回到家我又吐了，
又開始暈了，我想要睡覺，在我快閉上眼睛的時候，我把所有同學的聯(lián)系方式都刪了，
包括她們倆。15 葉子的初戀十九歲的我不僅嘗了友情的澀，還吃了愛情的苦。
我有喜歡的人了，他是我的學弟，他叫建國，這么正氣的名字，
可他卻是個不干人事的壞東西。我和小瑩還有小敏沒課的時候，就會在學校里散散步，
在操場上認識了建國。建國說他喜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因為我覺得小敏更漂亮。
我們加了QQ號，經(jīng)常聊天。建國皮膚挺黑的，是個黑皮帥哥。他的五官很精致，
個子也挺高的，我們很快就在一起了晚上，建國會在樓下等我。我們在黑暗中牽著手，
有時還會到外面走一走。我們走累了就坐在花壇邊上，建國每次都會趁機占我便宜。
“坐我腿上！”建國小聲的貼著我的耳朵說。我沒拒絕，坐就坐！
每次當他開始不老實的時候，我就站起來了。這次他也跟著我站起來了，他用力把我拉過去，
然后抱緊了我，雙手直接放到我腰下面一點。我滿臉通紅的想要掙脫，
害怕被路過的大人看見，他卻抱著我挪到?jīng)]有燈的角落。“這么軟，是不是經(jīng)常被摸？
”建國一邊使勁的捏著，一邊壓低聲音質(zhì)問我。我生氣的推開他，
小聲的朝他喊：“神經(jīng)病啊！”建國嘿嘿的笑著，走過來摟著我，又偷偷的掐了一把那里。
我們走到小河邊，建國拉著我去樹下坐一會。我學著他的樣子躺在草地上，
對面的樓里還有幾盞燈在亮著。“干嘛！”我驚呼道。“小聲點！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你干什么啊？”建國的動作讓我很害羞，他趴在我懷里，像發(fā)情的狗一樣。
我隔著褲子感受到了，我明白那是什么。建國終于爬下來了，他激動的喘著。
建國突然問我：“你是那個嗎？”他既然這么說，那他肯定不是個單純的小男孩了。“滾！
”我生氣的罵他，站起來走了。“哎！我就問問！”建國趕緊跟上我。
我一直走著沒有停下來，眼睛盯著前面問他：“你想干嘛！”“你說呢？
”建國把我摟到懷里，猥瑣的笑了。“滾！”我又罵了他，不過這次我是笑著的。
“行不行啊？”建國捏了捏我的肩膀，看著我說。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其實很小的時候我就看過橙色的電視節(jié)目，是同村的大人放的。
我以為是什么好看的就去看了幾眼，沒想到電視里的情節(jié)被我記了好幾年。
在學校時我也和同學偷偷看過那樣的小說，男和女的，男和男的，我都看過。
小說里面一半是讓人臉紅的情節(jié)，一半是看不懂的語言，卻從沒考慮過是對是錯。
長大后的我才知道，什么叫性教育，可是等我長大了，才知道。建國把我送回去，
偷偷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周末早點來。”16 葉子不要這樣做！
周末我真的早早就回來了，下了公交車就和建國一起走了。建國好像對這里很熟悉，
帶著我直接上了二樓，原來他早就把房間開好了。這個小房間可真小啊！
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有個電腦。建國特意去把電腦打開，選了首歌播放著。
“速度的！”建國脫下衣服，坐到床上就催我快點。我乖乖的鉆到被窩里，
看著建國說：“好冷啊！”“沒事，一會就熱了。”建國抱著我說。可能我們都太緊張了，
也可能是他太弱了。我們放棄了原始的行為，改用雙手按摩，后來我把這個方法記住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還一個人偷偷試過。我感覺痛并快樂著，
不過還是沒有體驗到傳說中的那種感覺。我和建國躺了一會，就穿好衣服準備走了。
我站在門口看著建國，他要把床上的被子整理好，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17 沒用的葉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一樣了，就是感覺變了。
建國和我說：“你走路的姿勢變了，一看就不是那個了。”他這句話把我嚇著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走路才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其實我沒那么喜歡建國，只是覺得他長得還不錯，
就是有點黑了，我也希望有個人能陪我。畢業(yè)了，我就和建國分手了，因為他背叛了我。
誰知道會這么巧呢，他和我以前的一個初中同學搞上了。“你以前在那個中學嗎？
你認識一個叫麗麗的嗎？”建國突然有一天這樣問我。“麗麗？是那個麗麗！”好巧我認識，
她還是坐我前排的同學。我有點不高興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其他的女生。
“你怎么會認識麗麗？”我盯著建國看，不想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建國把臉轉(zhuǎn)過去，
“切”了一聲。“他是我班里同學的姐。”建國說的還挺真的，只是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偶然的一天，我在街上竟然遇到了這個老同學，麗麗挺漂亮的，就是人愛端著。
初中時的同學都還不錯，我們相遇的那一刻，都挺開心的。“麗麗！”“葉子！
”沒想到我們都記得彼此，麗麗也畢業(yè)了，她要上大學了。我們倆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
麗麗的話說個沒完，看來她現(xiàn)在過得不錯。麗麗終于不講了，我也憋不住了，問了她那句話。
“你認識建國嗎？就在我學校的那個建國？”我一直看著麗麗，她臉色的變化讓我緊張了。
“認識啊！是不是有點黑的那個。”“他還追過我！”麗麗看起來有些得意。
“那你們在一起了嗎？”我沒等她繼續(xù)，急的先問她了。
麗麗一副覺得很好笑的樣子：“我才不喜歡他呢！黑不溜秋的。”“再說了，
他那種學校的…”麗麗突然停下來，她差點忘記了，我也是那種學校的。“怎么啦？
你認識他？”麗麗趕緊反問我。“我們一個學校的嘛，肯定認識啦！是他問我是不是認識你。
”既然你要裝，那我陪你。麗麗不說話了，低下頭摳著自己的手指頭。我一直在等她回答，
這件事今天必須要解決。“其實我和他一起去過南京，是他喊我的，反正又不用我花錢，
我就去了。”麗麗一副不關(guān)她事的表情，我的心有點酸酸的。
麗麗又轉(zhuǎn)過頭嘖了一聲：“哎呀！他這個人不行！”“哎呀！不好說，
總之他這個人就是不行！”麗麗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確定，建國這個賤貨做了什么。
我笑得很難看，還得忍著繼續(xù)問她：“我只是認識他，不熟，那你們現(xiàn)在呢？”“還聯(lián)系啊，
昨天他還給我打電話，要來找我。”麗麗笑起來像是炫耀一樣。“那你喜歡他嗎？
”麗麗搖搖頭：“不喜歡，我就是一個人無聊。”麗麗好像打開了話匣子，又開始說個沒完，
我一句都沒聽進去，胸口堵的難受。麗麗終于走了。我本來想找到建國罵他的祖宗十八代，
可是麗麗的話太多了，多到讓我已經(jīng)冷靜下來，我直接把建國的聯(lián)系方式刪了，
什么都不想說了，反正我也不去學校了，就讓他也把我當個渣女吧。其實，和建國分手后，
我很難過。他是我的初戀，他碰了我的底線。好幾次，我一想到和他的那些事，
整個身體都會開始發(fā)燙。我的手會控制不住扇向自己的臉，我太難過了，
又不只難過…18 葉子和歡歡的秘密我和建國之間的事情，就是我的秘密，
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歡歡也不知道。我不想告訴他，我覺得他還小，不能被他知道。
可是歡歡的秘密我知道，是他告訴我的，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現(xiàn)在也變成了我的秘密。畢業(yè)后，我還沒找到工作。終于又可以見到歡歡了，
我們約在電玩城見面。我們又在比賽玩節(jié)奏大師，一開始還挺開心的，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歡歡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歇會吧，手都酸了。”我甩著兩只手，
走到歡歡的身邊。“這里太吵了，我們?nèi)巧献鴷伞?/p>
”歡歡一邊說一邊拉著我的袖子穿過人群。我跟著歡歡上了樓，可是這里根本沒有可以坐的。
我到處看著，問歡歡：“這樓上什么都沒有啊？”“上個星期還有的。
”歡歡也沒想到這里已經(jīng)變了。我們推開面前的一扇鐵門，外面是個大露臺。“好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