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
我有些擔(dān)心,跛著腳在客廳里游蕩,連去哪找他都不知道。
我這才發(fā)現(xiàn)。
除了床上那點事兒,我倆什么交集都沒有。
凌晨一點多,外面有車子嗡鳴聲,我疾步過去開門。
自從腿瘸了,我從沒跑這么快。
看到顧純安完好無損地從車上下來,我這才放了心,放心之后又開始生氣。
可不等他走上臺階,突然又覺得沒立場生氣。
我和他又不是什么正常關(guān)系。
他換了拖鞋,往屋里走:“你先睡啊,等我做什么,從北城趕回來哪有那么快。”
望見桌上的菜肴,他微微瞇了眼:
“你不會忘了我在出差吧?”
我愣了半晌:“……你跟我說過?”
顧純安輕嘖一聲,皺起了眉。
仔細回想后,我有了些模糊印象。
他好像確實跟我說過要出差,不過那時我只顧著琢磨他送的腕表能賣多少錢。
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顧純安很不好哄,無論我說什么,他都只有一句。
“你背過身去,我就原諒你。”
舊事重提,他異常固執(zhí)。
守了那么久,我當(dāng)然不會輕易屈服。
“打電話不接,我還沒原諒你呢。”
“我在路上補覺,就等著回來跟你大戰(zhàn),哪有時間看手機。”
他用手指沾了醬汁,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唔,味道不錯。”
說完,又將那根沾了醬汁的手指含進嘴里。
微側(cè)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
我對他這副勾人媚態(tài),全無抵抗之力。
蠻橫地把他抱上了餐桌。
他不讓我靠近,提起膝,頂住我小腹。
“不行,我還沒消氣。”
我拿他沒有辦法,有些頭疼:“除了背過身,怎么都行。”
“憑什么我可以,你就不行。”
顧純安擰著眉,真有些生氣了:“你別忘了,我是你老板!”
我算了一下銀行卡余額,夠撐好長一段時間,拿起外套轉(zhuǎn)身就走。
“我不干了,拜拜了您嘞。”
“江淮,你……”
話音未落,身后傳來呼痛聲。
我回頭去看,就見他傻呆呆看著右手,掌心鮮血淋漓。
他下桌時不小心抓到了水果刀。
我腦袋都麻了,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回去的,拿了餐巾想給他摁住傷口。
顧純安側(cè)過身不給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