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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厲硯修那邊。
音頻播放后,孟南夕得意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nèi)響起,幾個人的譏笑聲在厲硯修的耳邊反復回蕩。
在聽完一整個音頻之后,厲硯修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一張俊臉此刻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一字一句,像淬了毒的刀,將厲硯修記憶中的那個純真少女,捅得面目全非。
原來這一切都是孟南夕故意陷害的莊雨眠,原來孟南夕接近他,也不過是為了權(quán)利和金錢。
他都不敢去細想,那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他下令搜查東西的莊雨眠,當時會是多么的難堪和無助......
而他,從來也沒有相信過她說的話。
厲硯修眼眶紅的嚇人,額頭見青筋暴起,看起來十分駭人。
他靜坐在沙發(fā)上很久,才撥通了電話啞著嗓子讓助理趕到厲家來。
“我讓你查的那些東西,你查的怎么樣了?”
助理頻頻看了厲硯修好幾眼,才開口說道:“厲總,有線索是有線索了,但是我不知道......”
厲硯修這才有了些許的反應,他側(cè)過頭輕聲道:“你說吧。”
“那天孟小姐的生日宴會上,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一遍監(jiān)控,并沒有像孟小姐說的那樣,有什么人去強女她......是她騙了您。”
厲硯修僵在了原地,大腦此刻變得一片空白,整個人如遭雷劈。
居然連這個,都是孟南夕騙他的。
他當時還相信了,甚至他還為了孟南夕,當眾讓人強制讓莊雨眠跪下來跟孟南夕道歉。
莊雨眠失望而又痛苦的眼神似乎又浮現(xiàn)在了他面前,直直刺痛了厲硯修的雙眼。
還沒等厲硯修緩過來,助理就繼續(xù)說道:“除此之外我還調(diào)查到,那天拍賣會上,莊小姐一直想要的那條項鏈是她母親的遺物,只不過被您點天燈送給了孟小姐......”
“后來我去調(diào)查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是孟小姐故意拿著那條項鏈去羞辱,莊小姐也沒有推她,是她自己裝出那副樣子的。”
厲硯修不由得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心臟像是被人用力扼住了,讓他幾乎快要喘不上氣來。
一想到他對莊雨眠做出的那些過分的事情,他就后悔得不能自已。
助理猶豫半晌,還是糾結(jié)地問:“厲總,我還是想問問您......那天我給您發(fā)消息的時候,您為什么要先陪孟小姐去看戒指......”
這下讓厲硯修愣在了原地,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助理:“你什么時候給我發(fā)這種消息了?不是你到了珠寶店才跟我說的嗎?”
助理低著頭回答道:“我在知道莊小姐出意外的時候就給您發(fā)消息了,只不過您當時正在醫(yī)院陪著孟小姐看病......”
在醫(yī)院?
這讓厲硯修突然想起來,那天在醫(yī)院,是孟南夕突然讓他出去買綠豆糕,還說自己手機沒帶,讓他把手機放在她那里。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助理把消息發(fā)過來的,但是顯然,她把消息刪了,也沒有告訴他這回事。
孟南夕是故意的。
她甚至用借口支開他,攔著不讓他知曉莊雨眠出事的消息。
厲硯修的神色不由得扭曲了一瞬間,他靜靜地盯著窗外,突然冷聲道:“你現(xiàn)在就去把孟南夕找過來。”
“就說,我有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