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們用紅繩緊緊拴住四肢,肆意拉扯著,擺出各種滑稽可笑的姿勢。
繩子深深勒進皮肉,火辣辣地疼。
每一次拉扯,都帶來新的傷口。
我微弱的痛呼聲,被他們放肆的哄笑聲徹底淹沒。
直到入夜,宴會散場,我被吃飽喝足的他們隨意扔在大廳。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拖著被拉傷撕裂的身體,艱難地往自己那間傭人房爬去。
突然,身體騰空。
是賀嘉木。
他把我抱了起來。
“好了,別鬧脾氣了。今天是棠棠的生日,我總不能太駁她的面子。以后,我會勸她收斂點的。”
被他這樣抱起,本就拉傷脫力的四肢無力地垂落下來,被扯得更疼了。
他還自以為溫柔地,把我放在了那個他專門給我定制的可笑搖籃里。
“生日快樂。”
一塊小小的草莓蛋糕被放在我面前。
那是今天謝微棠吃剩下的。
因為逐漸成型的心臟,我開始有了人的生理反應。
不幸的是,草莓,是我的過敏源之一。
但我還是吃了。
還有兩天,我不想被他發現什么異常。
可我忘了,過敏休克的反應是很明顯的,根本藏不住。
3
再睜眼,我已經躺在了賀嘉木的實驗室里。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總是因為你自己臆想出來的那些破事,就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威脅我!最后受傷的還不是你自己!”
“還有!你難道不清楚棠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她是我唯一的家人!你就不能少看點那些泡沫狗血劇,學點好?凈學些吃醋爭寵的狗血把戲!真讓人惡心!”
他總是這樣理直氣壯的把過錯推到我身上。
他為謝微棠燃放的彩色煙花,我只是說了一句羨慕,就被他斥責我無理取鬧。
求婚那天,他所有的現場布置都按謝微棠的喜好來,我打趣他愛謝微棠勝過我,就被他直接扔了求婚戒指。
這種事數不勝數。
可他忘了,有些事情,只會越描越黑。
“少爺,大小姐被嚇到,現在……”
不等來人說完,賀嘉木就沖了出去。
“一個木偶要不是有點用處,還真把自己當賀家少夫人了?還不快滾下來去看大小姐需不需要你!”
那人毫不手軟地把我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