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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說我和顧星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我自己都信了十二年。
直到新來的實習生出現(xiàn)。
他摟著唐念夏宣布:“這是我的繆斯,我的真愛。”
在我為他擋下對家報復、躺在ICU生死未卜時。
他握著天降真愛的手,對醫(yī)生說:“先救夏夏,梁青夏身體一向很好,死不了。”
在酒會上,他被人下藥,卻認定是我的計謀。
“你這種手段真惡心,我嫌臟。”
唐念夏一句謊言,他就用我爸的遺物逼我嫁給傳聞中浪蕩又殘暴的季家少爺。
我第一次覺得,十二年,像一場漫長而荒唐的夢。
后來,我真的如他所愿,和季氏聯(lián)姻。
他卻紅著眼砸了場子:“不準嫁!梁青夏,你休想離開我身邊!”
……
“梁小姐,要不要考慮和我結婚?”
季隨問出這句話時,我倆正衣衫不整地躺在酒店一米八的大床上。
四目相對,空氣里彌漫著尷尬和縱情后的余味。
作為港圈出了名的驕縱大小姐,我此刻慫得像只鵪鶉。
整個人幾乎都縮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一雙亂轉的眼睛。
我選擇回應給他沉默,企圖用安靜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可惜,季隨顯然不吃這一套。
他側躺著,支起頭,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一夜情后,梁小姐是打算逃走?”
他語氣戲謔,眼神卻很認真,坦然地談論著昨晚的瘋狂。
什么情況?
季大少爺,港圈聞名的花花公子,傳聞里手段殘暴,多少名媛小明星在他那里栽了跟頭,怎么會對我提出結婚?
難道,他對我情根深種?
這念頭一起,我自己都覺得荒謬。
可回想起昨晚,他意外的溫柔和尊重,又和那些不堪的傳聞截然不同。
季隨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我需要一個擋箭牌,應付家里的催婚。而你,梁小姐,看起來需要一個新的開始。”
我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
他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是的,這場所謂的一夜情,是我有意策劃的。
就在昨天,我徹底對顧星寒心死。
那個我追逐了十二年的男人,我的青梅竹馬,我父親收養(yǎng)的義子。
我們一起長大,互相參與了彼此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