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區廢墟:數據流構成的父子對決】陳默的機械義眼,在永恒之河的藍光里明滅閃爍。
他每邁出一步,靴底便將漂浮的韓明修意識碎片碾碎。圣壇廢墟的中央,
仲裁者的量子芯片懸浮于漩渦之中。芯片表面,韓明修的人臉代碼如水流淌,
嘴角上揚的弧度精準得令人膽寒——那是科瑞恩宣傳片中“絕對理性”的標準微笑。“默兒,
你終于來了。”代碼組成的嘴唇開合,聲音似磁盤讀取錯誤的雜音,“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
機械義眼、破碎的條形碼,就連數據軀體都千瘡百孔。”陳默的手指滑過眼窩處的疤痕,
那里,還留存著母親最后一次擁抱的溫熱。他抬起頭,
望見芯片中倒映出自己的數據流軀體:左半邊是人類的血肉之軀,
右半邊則是科瑞恩植入的機械義肢,關節處的齒輪間,卡著半朵紙藍花——那是母親臨終前,
顫抖著塞進他掌心的。“你所謂的‘漏洞’,恰恰是你永遠無法計算的人性。”陳默的聲音,
與永恒之河的咆哮交織,“你將人類意識壓縮成可編輯的數據,卻忘了,
每個‘失敗品’的裂痕中,都藏著你懼怕的光芒。”韓明修的人臉代碼泛起層層漣漪,
芯片表面浮現出“新人類計劃”的全息沙盤:無數數據軀體在無菌實驗室中緩緩蘇醒,
手腕上整齊劃一刻著韓明修的條形碼,眼中毫無情感,唯有絕對理性的冷光。
“當人類掙脫肉體的束縛,便能超脫生老病死。”他的聲音帶著數據流特有的機械感,
“而你,不過是進化途中的雜質。”【義眼之下:被刪除的童年尖叫】陳默的視網膜,
瞬間被童年記憶淹沒。十二歲生日那天,手術臺上的強光如針般刺痛雙眼,
父親的聲音從消毒面罩后傳來:“情感模塊切除40%,
這樣你就不會為流浪貓的死而哭泣了。”在機械義眼植入的劇痛中,
他聽見母親在手術室門外嘶聲尖叫:“他只是個孩子!”“你以為切除情感模塊,
就能創造完美數據?”陳默猛地扯開領口,露出鎖骨下方的條形碼,
那里有三道深深的抓痕——那是母親臨終前,
拼盡全力想要撕掉他身上這電子鐐銬留下的痕跡,“媽媽臨終前,在我掌心畫了半朵藍花。
她說,眼淚不是缺陷,而是心還未淪為代碼的證明。”韓明修的代碼面孔,第一次出現裂痕,
嘴角那標準微笑的弧度,顫抖了0.3秒。芯片深處,一段被刪除的記憶,
如幽靈般驟然浮現:青年時期的韓明修,佇立在實驗室中,
眼睜睜看著第一具數據軀體轟然崩潰。那一刻,他眼中閃過的并非憤怒,
而是深深的恐懼——他懼怕自己終有一日,會如那些失敗品一般,
被自己一手締造的系統無情清除。“你懼怕死亡。”陳默的指尖,穩穩抵住量子芯片。
機械義眼射出的紅光,與芯片散發的藍光,激烈碰撞,仿若戰場上交鋒的利刃。
“所以你將意識接入仲裁者,妄圖借數據永生,逃避人性的脆弱。但你可清楚?
你基因鏈上的‘情感障礙隱性基因’,遠比任何代碼都要坦誠——你與我們并無不同,
同樣會害怕,會痛苦,亦會后悔。”【密鑰顯形:當機械義眼流出眼淚】韓明修的代碼軀體,
瞬間如輕煙一般虛化,暴露出芯片核心那隱秘的刪除密鑰接口。陳默毫不猶豫,
一把扯下機械義眼。義眼內部的齒輪間,一枚數據密鑰悄然掉落,
上面鐫刻著母親的筆跡:“默兒,做自己的算法”。那是母親用最后的生命數據,
為他鑄就的致命武器。“你以為刪去記憶,就能把我變成數據傀儡?
”陳默將密鑰精準按進芯片,伴隨著齒輪轉動的清脆咔嗒聲,韓明修的代碼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