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正握著一把分子振動刀，能輕易切開飛船裝甲。"三天。

"他的聲音像是生銹的齒輪摩擦，"要么還錢，要么我把你拆成零件，

賣到人馬座黑市當義體素材。"我咧嘴笑了，盡管喉嚨里泛著血腥味。"老刀疤，

你知道我上周搞到什么了嗎？""少他媽廢話！""二向箔的碎片。"他的機械臂突然僵住。

整個港口在這一秒陷入死寂，連通風管的嗡鳴都消失了。遠處，

某個走私販的觸須神經質地抽搐著，像是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老刀疤的電子眼閃爍了兩下，

壓低聲音："你他媽瘋了嗎？那玩意兒——"警報聲驟然撕裂空氣。【警告！

檢測到維度波動！】港口的重力場扭曲了一瞬，所有人的身體不受控地漂浮起來。

穹頂外的漆黑太空中，一道橫貫星空的藍色光帶緩緩展開，像神明撕開宇宙的裂縫。

"是清掃者！"有人尖叫，"他們來了！"老刀疤的機械軀體突然痙攣，

電子元件在降維輻射中爆出火花。我趁機撞開他，沖向最近的逃生艙。

身后傳來金屬被壓扁的詭異嗡鳴，像有一張看不見的巨手，把整個港口按進二維平面。

逃生艙門關閉的瞬間，我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防護服裂開了一道細縫，

皮膚下泛著幽藍的微光。那塊"廢鐵"，正在我的血管里生根。

黑市的入口藏在太空垃圾帶深處，一座由廢棄戰艦殘骸拼湊而成的畸形建筑。

門口的守衛是基因改造過的蜥蜴人，鱗片上嵌著數據接口，眼珠像兩顆轉動的全息投影儀。

"邀請碼。"他嘶嘶地說。

我亮出手腕上的烙印——這是用我的一管血從情報販子老約翰那兒換來的。

他當時盯著我的血樣看了足足十分鐘，機械義眼瘋狂閃爍，最后只說了兩個字："找死。

"黑市內部的空間被某種技術折疊過，走廊像莫比烏斯環一樣無限延伸。

硅基生命體漂浮在液態氮池里交易，蟲族商人用信息素競價，

角落里甚至蹲著幾個疑似歸零者代理人的影子——他們的身體像由破碎的時空拼湊而成，

光是看一眼就讓人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