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莞答應昨夜突發高熱,因救治不及而暴亡?
”安陵容驚訝地說道:“這是儲秀宮傳出來的消息?”“是。”佩蘭俯下身,
跪在安陵容面前,雙手握拳輕輕捶打著安陵容的腿。
“奴婢聽宮人們說昨夜各位娘娘離開后皇上依舊留在儲秀宮陪伴莞答應,
可惜莞答應福氣不夠,竟……唉,甄常在服下湯藥后便迅速好轉,
莞答應卻……”“皇上也在?”安陵容眉頭微微皺起,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你再將此事重新說一遍。”“是。”佩蘭點點頭,又將宮人們的傳言繪聲繪色復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莞答應昨夜暴亡后無人見過她的尸身,
甚至今日還未發喪便直接被送入妃陵下葬?”安陵容手指輕輕點著小桌,“不對勁。
”“莞答應估計沒死。”安陵容斬釘截鐵地說道。“啊?
那……”“噓——”松蘿直接伸手捂住佩蘭的嘴,將她的疑惑堵在口中。
“小主如此定然有小主的道理,咱們聽就是了。”松蘿提醒道:“此事非比尋常,
不可大聲張揚。”說著,松蘿走到殿門打開門,四處張望發現無人偷聽后,又輕輕叩上了門。
安陵容給了松蘿一個贊賞的眼神,繼續說道:“這件事你們不要再打聽了,
皇上既然說莞答應病故,那莞答應便是病故。”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如果有人在你們耳邊說些引你們去查證此事的話,或者旁敲側擊地打聽此事,
記得不要理會。”“裝傻充愣即可,以免惹禍上身。
”這宮里其他的聰明人應該也能察覺出莞答應死亡中的異常,就是不知道誰會率先出手,
誰又會成為被他人利用的馬前卒呢?安陵容思索著,罷了,只要不影響自己便好。
如今自己在這后宮與世無爭,過得也算是如魚得水,此時還不是自己出頭的時機。“是,
奴婢們知曉了。”松蘿、佩蘭點點頭。
被迫病故的安玉嬛對后宮眾人對她下落的猜測一無所知,
現在的她正強顏歡笑地在養心殿伺候著皇上,陪皇上回憶曾經與純元皇后相處的點點滴滴。
“菀菀……”看著俏似純元的安玉嬛,皇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但下一秒,
他又瞬間恢復冷漠無情的樣子。“你為什么不笑?”皇上的聲音中帶著風雨欲來的怒火,
“既然想要模仿純元,那就模仿的像一點。”安玉嬛驀地跪倒在地,
她已經被迫為皇上跳了兩個時辰的驚鴻舞了,從昨夜到現在她滴水未進,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中噴涌而出,安玉嬛滿腹委屈無處訴說。恨意與恐懼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