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爍川看到鑰匙放在床上,而那個被他視若珍寶時不時拿出來盤一盤的戒指,
此時不在鑰匙串上了。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梁博瀾把戒指摘下來了?他還記得這個戒指?
“我來吧。”周爍川強(qiáng)壓下不聽使喚的心跳,接過梁博瀾手中的掃把,從頭掃到尾,
戒指并不在掃出的灰塵中。梁博瀾擼起袖子,打算搬床了,被周爍川按下,“你要過意不去,
再送我一個。”梁博瀾:“啊?”周爍川捏了捏他白里透紅的臉,“你把我的戒指弄丟了,
不應(yīng)該賠我一個?”梁博瀾:“......行呀。
”15塊錢對于十八歲的梁博瀾來說是筆巨款,但對于二十五歲的梁博瀾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
他大方地同意了,“你想要多少都行,給你把十個手指都戴滿?!焙芸?,梁博瀾就傻眼了,
望著華國黃金的招牌,以及里面的富麗堂皇。周爍川淡定地把人拖了進(jìn)去,來到黃金柜臺,
笑吟吟道:“來吧,把我十個手指都戴滿?!绷翰懪芍軤q川,“你太不要臉了,
一個15塊的戒指換個黃金的?”周爍川眼睛亮了,梁博瀾記得,
這一確定比得到戒指還要讓他開心,“你就說給不給吧。
”梁博瀾被周爍川無賴的樣子逗笑了,“行吧,兩萬以下,隨便挑?!薄皩α?,
醫(yī)生能戴戒指嗎?”周爍川埋頭挑選,“醫(yī)生又沒犯法,為什么不能戴戒指,
就是工作的時候不建議戴,我上班不戴,平時戴不行嗎?”“你是不是后悔了?
”梁博瀾翻了個白眼,“挑,趕緊挑,挑個最貴的?!敝軤q川咋乎完,抿著唇笑,
指著一對素戒問梁博瀾,“這對怎么樣?”梁博瀾看了一眼,那是情侶款,男款戒面更寬,
女款細(xì)了一圈,有一顆小小的鉆石鑲嵌在上面,“你買男款,女款不適合你。
”周爍川骨節(jié)大,戴女款顯女氣。“先生,我們對戒不拆開賣?!笔圬泦T有點(diǎn)為難。
剛開始她還以為自己的銷售生涯碰到了一對難得一見的同性情侶,聽完他們的對話,
又覺得不像,就像兩個惡作劇的同性朋友,純直的那種。“那就不拆,買一對。
”周爍川掏出手機(jī),“我付女戒的錢,你來付男戒的。”梁博瀾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眼中的笑意因為他的話,已經(jīng)悄悄褪去,“隨便你?!彼统鍪謾C(jī),付了錢,戒指不貴,
一共九克多,打完折,他付了三千多。周爍川付了二千多。周爍川當(dāng)場就把戒指戴上,
素戒在金店的燈光下折射出金燦燦的光芒,刺得梁博瀾眼睛生痛。他媽的,
花錢給別人買對戒,簡直有病。梁博瀾心里罵罵咧咧坐上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