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誤入溫柔鄉清晨一縷陽光從窗簾間隙鉆進,
我從兩米八柔軟精致的大床上打了兩個滾醒來……個屁!
我那個六人間敘利亞風爛宿舍里的單人床翻個身都能掉下去,哪來的兩米八!
更別說床上還躺著一個睡著的鼻梁高挺,睫毛纖長濃密的大帥哥!我連滾帶爬的跳下床,
驚恐的看著他——動了,不是,醒了。隨手抓起一件衣服套上,我的cpu高速旋轉,
他問我要錢怎么辦?休眠的記憶慢慢蘇醒。昨晚跟著師哥參加飯局,
聽說那個晶瑩剔透像葡萄汁一樣的酒要五位數,我控制不住的嘗了一杯。
師哥給了我一張房卡,據說酒店是他的朋友家里開的。難不成,
是師哥心疼他小師妹沒體驗過紙醉金迷,特意給我找的帥哥?
那應該不能讓我給錢了……吧床上人慢慢的坐了起來,眼里帶著剛睡醒的迷茫,
看清楚他的臉后,我立刻往后爬了兩步,瑟瑟發抖。
好消息:真不用給錢了壞消息:這是他開酒店的朋友李禹恒目光看向我,呆了呆。
隨即打開被子看了看,什么都沒穿。“你……我……咋回事?
”他不自覺抓了抓頭發讓自己清醒過來一點,一臉震驚。“我也不知道啊,
這是我師哥給我開的房間啊……”我訥訥開口。我師哥程奕明程少爺,
昨晚接到電話匆匆離開了,這個時間這個速度一定是酒吧出現新的美女,
所以把他長醉不復醒的師妹就近放到了酒店!天殺的,最好是腰細腿長36d的絕世大美女!
不然,我……我就把他的老鼠全都毒死!眼前這位李少爺,
和我師哥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我說不出他們多有錢,
但是我曾經瞄到師哥給前前前前女友的分手費,
能給實驗室換一臺不需要打一巴掌才能打開鍋蓋的離心機。我心里快速做出決斷,
這個玷污李少爺清白的罪名可千萬不能落在我瘦弱的小肩膀上啊。
“這是我師哥留給我的房間,你怎么進來的?”我毫不猶豫的先發制人。“這……我,抱歉,
是我走錯了。”李禹恒臉上出現懊惱。掃了眼地上瑟瑟發抖的我,他目露歉意。
他努力裹了裹被子,似乎想下床。我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退。李禹恒注意到我的動作,
停下來眼神躲閃道:“師…師妹,是我的錯,那個…要不你先起來,咱們談談?”談?談啥?
我心里一團亂麻,躲去衛生間收拾好自己,他也已經穿戴整齊。“要是你愿意,
我們……”“算了,昨晚我也喝醉了,估計是我摸進房間忘了關好門,既然我們都有責任,
這個事情就算了吧。”我下定決心說道。我心知這是我獅子大開口的好機會,
要是我說“要不你賠我點錢吧”,李禹恒會給我一筆我從沒賺到過的數字,可是話到嘴邊,
該死的自尊心讓我咽了回去。我果然吃不了這碗飯,淦。李禹恒微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好。”我聽到他輕聲回答。2 街頭驚魂我離開了酒店,
放棄了一筆搖十年奶茶都不一定賺到的巨款。我不斷安慰自己,起碼不用花錢,
就當白嫖了一個大帥哥,以后見面……低一低頭就過去了。話雖如此,
但我沒想到見面這么早啊!正是趕早八的時候,
我騎著靠二十多年單身手速掃到的小黃電動車穿過篤行樓,正要往實驗室趕,
伴隨著一道讓我頭皮發麻的剎車聲,直直撞到了前面的車上。雖然我并不認識它,
但是看到它扁扁的身材,快要貼地的肚子,我知道,文爍我呢,今天真的是要完蛋了捏!
看清了車上下來的男人的臉后,我不得不再次感嘆,天要亡我啊!
李禹恒似乎也沒想到再見到我會是這種情形。“對不起!”我把肇事車輛放倒到原地,
趕緊從車上垮下來。“你看這個車怎么修,我賠給你。”我的心又開始滴血。
李禹恒拉住我上下打量一遍,似是嘆了口氣,然后告訴我,“沒事,不用你賠,有保險的。
”我知道這次欠了他一回,但是往來同學的打量讓我不安起來,
雖然我知道他們只是在打量眼前的帥哥和戰損版的跑車,但我并不想在這里跟他爭辯。
看著他拍了幾張照片,我在旁連連道歉,然后看他把車停到了一旁。“走吧,
你不是要去實驗室?”他看著我問道。咱們這關系,不適合順路一起吧?
李禹恒來我們實驗室并不奇怪,他爹李總和我導是老朋友了,
實驗室的許多試劑由李總友情價提供。同時,我導還跟李總合作了幾個項目。上了電梯,
我將繼續把裝忙這件事情進行到底,但是李禹恒并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李禹恒咳了咳,
低頭看著說:“那個…師妹,今晚我們在云隙吃飯,你來嗎?”“我叫文爍,
”我猜李少爺只知道我是程奕明的師妹,并不知道我姓甚名誰,但是憑我們這關系,
叫師妹怪怪的,因為宮里禁止宮女和太監對食。我當然不可能去了!
我們肇事司機一般是不愛跟受害者坐一桌的。但我還是十分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不好意思,今晚組織上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我恐怕去不了了。”某王者農藥游戲,
今晚我要打戰隊賽。電梯到了,我火速甩掉他溜進我們牛馬專屬的辦公室。
3 飯局風波聽隔壁老登辦公室時不時傳來笑聲,看來一老一小感情融洽,
我心里不自覺涌起一陣“娘娘安好,本將軍便安好”的喜悅。這時程師哥悠哉悠哉的進來了。
“稀客啊,師哥。”我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自從他扔下我奔向美女的懷抱,
我就看他大大的不爽,雖然他并不知道為什么。“毛毛,我最近怎么得罪你了?
”你叫我毛毛就是最大的罪行!開學前,我手賤給自己剪了一個沖天狗啃劉海兒,
就喜獲新昵稱——毛毛!但是現在,它已經長長了!我摸了摸額頭的頭發,
勉強安慰一下自己。并沒有回答他。我不說話,師哥只當我最近當核動力驢壓力太大,
高興的告訴我,今晚吃頓好的。我心說這一頓,我是真不想吃。隔壁傳來一陣笑聲,
悅耳低沉的聲音模糊不清的說了幾句,接著是我們導大聲的答應“好好好”,
師哥問我:“李禹恒來了?”看我點了點頭,師哥就去敲了隔壁的門。我帶上耳機,
靜心翻閱起文獻。心想他們早點滾蛋,老子就能下班了。可惜天不遂人愿。傍晚,
聽到隔壁傳來關門聲,我連小電驢都預定好了,準備他們的電梯門一關我就兩分鐘沖下樓,
師哥來敲了敲了門,大喊“毛毛,吃飯去啦!”big膽!你全家都是毛毛!
拉出去炮轟五分鐘!“不去!”“毛毛,去吃飯了,收拾好了嗎?”我導也湊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我點外賣了,老師。”我試圖反抗。“點外賣點外賣,
天天跟你們說別吃這些不健康的,趕緊出來,數你最難管!”反抗無效,
我被武裝力量壓制了。李禹恒站在車前看過來,我目不斜視,鉆進師哥的車里。我導,
他是一個健壯的老登,每天早上騎自行車上班,所以他騎自行車去。下車后,
師哥把鑰匙扔給走上前來的帥哥,望著充滿金錢的美妙氣息的云隙,我再次感嘆有錢真好!
旁邊停下一輛帶著粽子圖標的黑色車,來人穿著白色襯衣休閑西褲,腿比我命還長,
正是李少爺。看來他的戰損超跑已經送去復活點了。你倆倒是整的怪帥,跟拍流星花園似的,
那我的衛衣牛仔褲算什么!算我倒霉嗎!我不自覺往師哥身后躲了躲。“先進去吧。
”李禹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我身后淡淡的說。說罷,
在師哥不解的眼神下自然地拉過我的手,說了句:“這邊走”。我僵了僵。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這么熟了?”師哥,瞇了瞇眼睛問。我尷尬地笑笑,說:“不熟,不熟。
”話落感覺包裹住我的有力手指又緊握了握。我努力忽略它。4 尷尬晚宴一進包廂,
我就甩開李禹恒的手,緊挨著師哥坐下。他頓了頓,坐到了我的對面。
我低頭看著眼前的茶杯,真好看,還帶花呢。一陣交談聲靠近,房門被打開。
我導先走了進來。身后人帶著和煦的笑容,朝師哥和我點了點頭。一身低調的休閑裝,
看著文質彬彬,比我導像搞科研的呢。是李禹恒的親爸。“李總好。
”我跟在師哥后面打招呼。“毛毛也來了?”李總看起來高興的很。
在我們科研組的榜一大哥面前,我只能笑著點點頭。
他們聊的話題都是我不感興趣也和我無關的,我埋頭猛猛地吃。“毛毛也快研二了,
看起來和剛來的時候差別不大。”榜一大哥突然cue到我。我只能不舍的放下筷子,
不知道這位老板想說什么。“談男朋友了嗎?”我細細思索這句話的含義,
難不成嫌我最近科研進度太慢了?苦想無果,最后只能老實道:“沒有。
”“李禹恒最近接手公司一些事情,你們是同齡人,有什么項目支持方面問題,
可以直接找他。”李總還是笑瞇瞇的。我已經汗流浹背了老李。我求助的看看師哥,
看看我導,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言!我只能戰戰兢兢應下。
這時李少爺開口:“我還沒有毛毛的聯系方式吧?”我拿出手機稍稍靠近,“哥,我掃您!
”我忍氣吞聲。這頓飯吃的我我如坐針氈,食不知味。5 電話驚魂難得的周末,
支起床上桌,平板滿電,奶茶加冰,床簾一拉,我幸福的瞇了瞇眼。剛打開我新追的劇,
半倚著床頭躺下,平板跳出消息提醒,我坐起來劃走,躺下。“滴滴”又來一條,
我坐起來劃走,躺下。“滴滴,”天殺的!煩不煩啊!怒火沖天的打開綠色軟件,
只看到一個不怎么認識的頭像和沒有網名。“新上的電影看了嗎?明天一起嗎?
”“我弟要生了,去不了。”“新開了一家火鍋店,后天我們去嘗嘗嗎?”“后天周一,
我要接我奶放學。”“那下周有音樂節,我有票。”“我和師哥的老鼠訂婚了,
下周出去度蜜月。”“和誰?”“師哥……的老鼠。”壞了,對自己太狠了點。沒關系,
我們牛馬,就是主打一個事事有回應。已讀亂回一通后,世界終于安靜了。
一集電視劇沒看完,手機響了。我心想我還沒點外賣啊……疑惑的接通后,
我用僅剩的理智禮貌開口:“喂,您好?”有點耳熟的磁性聲音的傳來:“毛毛,
訂婚了怎么沒叫我?”“???”丸辣,沒給李少爺設備注!
“啊哈哈……那個我…哈哈哈……”這個我是真解釋不了。電話里冷冷笑了幾聲,
慢悠悠開口:“下樓吧,我來喂喂老鼠。
”6 情愫暗涌五分鐘后我坐在石凳上吃著甜甜的小蛋糕,不禁感嘆,當老鼠也不是不行。
“文爍。”李禹恒換了嚴肅的口氣喚我。我放下叉子看向他,該來的果然躲不掉啊。
“你是在躲我嗎?”我諂媚地笑:“沒有沒有,哈哈哈哈。”“雖然我們顛倒了順序,
但是希望你考慮我,不管是戀愛還是結婚。”他直直的盯著我,扔出了一個驚天大雷。
“最近政府有精準扶貧的指標給你家嗎?”我有點懵懵的。
有錢人結婚不都講一個門當戶對嗎?“扶貧辦沒來,計劃生育辦來過。
”李禹恒看著我面無表情。我趕緊往后挪了挪,宿舍夜談,我可是說過不下百次不生的女人。
“你要有弟弟妹妹了呀?哈哈……”我干笑道。察覺的少爺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我趕緊把嘴閉上。一道強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硬著頭皮開口:“我媽說了,
我以后找對象找個家里條件跟我家差不多的就行了。”這也是我的真心話。“那我怎么辦?
貞潔是男人最好的嫁妝。”他眼里滿是控訴。我一時無語。晚上翻起朋友圈,
不自覺打開李禹恒的主頁。少爺都發什么呢?最新一條是一張照片。
看似給自己的跑步機設速來了個特寫,
實則面前落地窗玻璃反光“正巧”拍到正主赤裸的上身。胸肌飽滿,腹肌分明,
我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胡亂抹了抹嘴,我不禁疑惑,難道少爺也需要釣魚嗎?
自那以后,李禹恒似乎連朋友圈更新都頻繁了起來。不是不經意露出的腹肌,
就是精致的鎖骨,最差也有骨節分明的手指。
某次突然看到師哥在照片下面評論:“怎么不僅她可見了?”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幾分鐘后這條朋友圈又消失了。難不成真是釣我?過了一會兒,突然鈴聲響起。我隨手接起,
“喂”。沒有一點點防備,一張俊臉出現在屏幕里。李禹恒面色潮紅,
鏡頭掃過隱約帶著水珠、肌理分明的上半身,我不自覺“咕咚”咽了咽口水。鏡頭回到臉上,
我好像看到他的笑容一閃而過。“不好意思,打錯了。”“本來是要打給誰呀?
”我脫口而出。峽谷把妹多年,調戲別人已經成為寫進DNA里的習慣。
我倆一時都沉默下來。接著,李禹恒紅著臉破罐子破摔道:“沒打錯行了吧!
”他突然把鏡頭離遠,又魅惑地問我:“你還滿意嗎,毛毛?
”低沉溫柔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進我的耳朵。我遭不住誘惑,點了點頭。“那明天見?
”“見面干什么?”我猛然驚醒,連忙搖頭。一連串“不”從我口中吐出。美色誤人!
“晚了。”李禹恒歡快得像一只哈士奇。7 宴會心酸但是李禹恒沒能得逞。
第二天是我和師哥倆參加的創新類比賽答辯,師哥說臨時有事。我只好罵罵咧咧臨時上陣,
匆匆背了遍稿子上臺。結束后師哥說請我吃慶功宴,我興沖沖的去了。沒想到李禹恒也在,
還有他們幾個發小。在裝修雅致的包間里,六七個年輕的男男女女,我只認得李禹恒和師哥。
一個挑染了幾束紫發,看起來又颯又美的姑娘坐在李禹恒身邊。李禹恒看到我好像有點驚訝,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來。我掃過他們交纏在一起的衣角,心里泛起苦澀。轉念一想,
我有什么資格傷心呢?我識趣并沒有往前湊,老老實實呆在師哥旁邊做鵪鶉。“你是毛毛吧?
”她突然出聲。空氣安靜了幾秒,還有幾道目光若有似無地打量我打量著我。
怎么我文吧啦這么有名?“聽說你每年都領勵志獎學金呢,真厲害。”沒錯,我報了貧困生,
但我不知道原來大家都知道了。我只能尷尬一笑。師哥冷下臉來,
咬牙切齒地嘲諷她:“不如你,高中念了五年,都沒考上大學。”她翻了個白眼,低頭夾菜。
我拉了拉師哥,本是送別宴,我不想大家都不高興。而且,我不想看到大家同情的眼神。
見氣氛不佳,發小開口轉移話題,聊起天南地北的特色。我插不進去話。
我唯一一次長途旅行,是本科畢業季和舍友一起去的帝都,花光了半年積蓄。那個夏天,
我在人山人海里捏著十塊錢一根的老冰棍感嘆帝都物價就是高。
而這群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年輕人,再火爆的景點永遠為他們打開一條特殊通道。
這時楊伊一拿起李禹恒的外套自然而然地穿上,說了句“晚上冷了,借我穿穿。
”李恒宇皺眉看著她:“冷你把空調調高唄……”她把空調調高了,
但還是沒有把衣服脫下來。我還有什么不懂,不僅在座幾個男人,我也穿外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