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紛揚的校門口外,宋劫的身影如一道黑色閃電般掠過。
他的運動鞋踏過滿地櫻花花瓣,每一步都在鋪滿花瓣的地面留下清晰的腳印,帶起的勁風(fēng)卷起粉白的花瓣在空中旋轉(zhuǎn)飄舞。
每秒30米的疾馳速度讓他的黑色外套衣角獵獵作響,額前的碎發(fā)被風(fēng)吹得向后飛揚,露出光潔的額頭。
沿途的喪尸甚至來不及轉(zhuǎn)頭,就被直接撞飛出去,身體在空中劃出拋物線,重重砸在路邊的護欄上,頸椎扭曲成詭異的角度當(dāng)場斃命。
十幾分鐘后,宋劫停在了城市邊緣的一處天橋上。
他雙手撐在欄桿上,瞇起眼睛俯視著下方街道。
數(shù)百只喪尸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廢棄車輛間穿梭,有幾只正圍著一具剛死去沒多久的人類撕扯啃咬。
暗紅色的血液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將瀝青路面染成深褐色。
濃重的血腥氣息隨風(fēng)飄來,宋劫皺了皺鼻子,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先用你們練練手吧,正好試試我現(xiàn)在有多強,還沒有全力出手過。”宋劫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他轉(zhuǎn)身走向天橋盡頭的路燈,右腿如鞭子般甩出,精準(zhǔn)命中路燈基座。
略微有些生銹的螺絲在巨大的沖擊力下瞬間崩飛,散落在四周。
路燈重重倒在地上,宋劫彎腰伸手,五指如鐵鉗般牢牢握住燈桿,金屬的冰涼觸感從掌心傳來。
金屬路燈重重砸在水泥地面上,發(fā)出清脆震耳的金屬敲擊聲。
這聲響動如同投入平靜水面的石子,瞬間激起層層漣漪。
所有的喪尸都齊刷刷地轉(zhuǎn)過頭,腐爛的眼球在夕陽下泛著渾濁的黃光。
距離最近的五只喪尸立即撲了過來,它們張著血盆大口,腐爛的牙齒間還掛著碎肉和布料纖維,喉嚨里發(fā)出令人感到懼怕的嘶吼聲。
宋劫單手握住燈柱,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五噸多的力量灌注其中,路燈橫掃而過,帶起尖銳的破空聲。
最先接觸的那顆頭顱如同被卡車碾過的西瓜,噗地一聲爆裂開來,顱骨碎片與灰白色的腦漿呈扇形潑灑在柏油路上。
剩余幾只喪尸被余勢掃中,身體如破布娃娃般飛出數(shù)十米遠(yuǎn),接連撞碎了幾扇櫥窗玻璃。
沒有絲毫停頓,宋劫直接沖向那數(shù)百只喪尸群。
他的身影在尸群中穿梭,每一次揮動燈柱都帶起數(shù)只喪尸。
喪尸們變強的那點力量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就像成年人面對幼兒園孩童般輕松,不,是比這個差距還要大。
一只體型魁梧的喪尸撲來,宋劫側(cè)身避過,反手一記肘擊砸在它頭上,頭骨頓時凹陷下去。
不到十分鐘,整條街道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因受到路燈撞擊而凹陷變形的尸體和緩緩流淌的黑血,在夕陽下泛著暗紅色的光澤。
屬性點+66.6
死體擊殺數(shù)+666
宋劫甩了甩快要斷掉的路燈上黏稠血漿,黑紅色的液體在空中劃出弧線,濺在路邊的停放的汽車上。
他緩緩的喘息著,胸膛有節(jié)奏地起伏,但額頭上連一滴汗珠都沒有。
這場屠殺對他來說只相當(dāng)于熱身運動,甚至于連身體都沒有完全活動開。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夕陽已經(jīng)沉到了高樓后面,將西邊的天空染成了血紅色。
身上沾染的血跡在暮色中顯得更加暗沉,在黑色運動服上形成深淺不一的斑塊,宋劫皺了皺眉,決定先去找間服裝店換身干凈衣服。
“算了,今天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接著清理喪尸。”宋劫自言自語道,“反正現(xiàn)在喪尸還不夠密集。”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滿是汽車殘骸和尸體的街道上,宋劫走到一家運動品牌店前,抬腳踹向玻璃門。
嘩啦一聲巨響,破碎的玻璃渣如雨點般灑落,在夕陽的余暉下閃爍著細(xì)碎的光芒。
三只穿著店員制服的喪尸從收銀臺后撲來,它們腐爛的臉上還掛著僵硬的笑容,胸前的工牌在晃動中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上面沾滿了黑褐色的污漬。
“安靜點。”宋劫隨手揮動在路上撿到的棒球棍,金屬球棒在空中劃出銀色的弧線。
三只喪尸如同被職業(yè)擊球手擊中的棒球般飛了出去,“砰砰砰”地撞在展示架上。
它們的身體將貨架撞得東倒西歪,黑血濺在純白的運動T恤上,像打翻的墨水般迅速暈染開。
服裝店的試衣鏡里,映出一個身高1米85的男性身影。
宋劫站在鏡前,仔細(xì)端詳著鏡中的自己,有些凌亂的黑色短發(fā),幾縷碎發(fā)垂在額前,結(jié)實但不夸張的肌肉線條在緊身背心下若隱若現(xiàn),略微有些普通的面容,唯有那雙眼睛異常明亮,那是對自己的力量充滿著自信的感覺。
他摸了摸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略微有些粗糙的觸感讓他想起已經(jīng)好幾天沒刮胡子了。
隨手從貨架上拿起一套全黑的運動套裝,換好衣服后,宋劫從樓梯走上了服裝店的屋頂。
夜幕已經(jīng)完全降臨,整座城市被黑暗吞噬,只有零星的火災(zāi)還在遠(yuǎn)處燃燒,將天空映成暗紅色。
遠(yuǎn)處偶爾傳來喪尸的嘶吼聲和凄厲的慘叫,在死寂的城市中格外刺耳。
宋劫盤腿坐在屋頂邊緣,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光,如同夜行動物般清晰地捕捉到三百米外幾只喪尸游蕩的身影。
它們漫無目的地移動著,偶爾撞到障礙物才會遲鈍地改變方向,拖著被啃咬的殘缺的肢體在廢墟中游蕩著。
宋劫無意識地摩挲著新?lián)Q的運動褲面料,純棉的質(zhì)地柔軟舒適。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該睡覺了,這個念頭讓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雖然適應(yīng)天賦讓他擺脫了睡眠和食物的需求,但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還是讓他在午夜時分產(chǎn)生些許困意。
眼皮變得有些沉重,他仰面躺下,望著滿天繁星。
城市中的燈光大多已經(jīng)熄滅,讓星空顯得格外明亮,耳邊是世界末日特有的寂靜與偶爾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