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打出頭鳥?。 ?/p>
寧堇琰在始皇政的床塌上再次醒來。
封賞就來了!
雖說這賞賜來是有點不是時候,但寧堇琰聽到太監念始皇政給她的賞賜時,仍激動地兩眼發光。
自打她穿越以來,可算是見著錢了。
寧堇琰在始皇政身邊長使師姑姑的提示下跪下行禮謝恩,看到這些珍寶,她跪得心甘情愿。
又快又好!
正捧著始皇手令打量寧堇琰的掌印姑姑暗暗點頭,雖是女奴出身,禮儀是好的。
又看看她面若銀盤,眉眼如星,媚而不妖,倒是個美人兒。
隨著姑姑一聲令下。
魚貫而入的八個小宮女和太監捧來的各類賞賜,全是文物?。?/p>
都是老祖宗的寶貝??!
聽聽這賞賜的清單,可太好聽了:
青銅器杯盞一對,和田玉如意一對,金銀器一箱,各色綢緞十匹,珍珠三斛,賜住章臺宮……
賜宮女四人,女奴8人,院外仆從6人,廚娘1人……
寧堇琰雙手伏地,高聲謝恩,聲音清脆悅耳,充滿了感激之情。
“謝大王恩賞!堇不勝感激!”
接過大王手令,寧堇琰被桑芩扶起來說話。
始皇政并未給寧堇琰明確的名號封賞,所以一窮二白的寧堇琰除了財物。
就是賞的這幾個仆從,并沒有指點她宮中生活的長使女官。
寧堇琰知道這位師姑姑是始皇政身邊得力的女官,也是眼線,所以她態度很是恭敬。
“奴給夫人道喜。”
師姑姑對著寧堇琰行叉手禮溫和說道:“恭喜堇夫人,這是大王對您的恩寵,請夫人妥善保管。
至于住所,大王對夫人甚是看重,專門叮囑奴選幾處好院子給您選?!?/p>
行禮時,這位姑姑鬢邊青玉步搖紋絲未動,表情也恰到好處的恭敬,細細詢問寧堇琰的喜好與要求。
這位堇夫人雖無名號,但也是大王第一個女人怠慢不得。
何況這幾日她也聽了不少這位的傳言,加上大王這幾日的變化,再見其人,她也挑不錯來。
雖說出身低賤,卻處事周全,對大王也上心。
他們看著大王自小孤苦,王太后做娘的也不成樣子。
現在大王有了女人,待他真心替他排解,她們這些做奴婢的自然也會敬她幾分!
想著便拿出幾張錦帛,上面畫著咸陽宮的布局圖,每個院子都標了標注。
手指指著幾處說道:“這幾處您瞧瞧有沒有喜歡的院子?”
寧堇琰抬手請師姑姑坐下示意桑芩給師姑姑倒茶。
接過她手中的錦帛細細看起來,然后指著一處問道:“姑姑,這一處可有人?。俊?/p>
師姑姑放下手中茶盞探過身子瞧見是半山處的一處偏院……
抬眼看寧堇琰一眼,勸告道:“此處頻為破敗,是離章臺宮最遠的一處院子,夫人還是再選選?”
又遲疑解釋:“此處原是前朝冷宮,院門破敗……”
“不選了,此處甚好!”
這院子出去便是一片山野良田,院子寬闊,抬頭便是南山,偏遠僻靜,也意味著不會被人打擾。
——三丈見方的庭院鋪著青石板,西側辟出半畝菜畦。
東側順著墻長著兩株薔薇花,紅粉相間,此刻正落英繽紛。
甚好!
有了這個院子行事方便,以后她從系統里吃獨食也有了借口。
看到師姑姑便秘一樣的表情,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解釋了一句:“姑姑莫怕,堇喜歡這處,清風自在,殿外有良田,我可以施種,你放心,大王若問起,我自會說是我喜歡這里?!?/p>
師姑姑松了口氣,笑容也真心了幾分:“夫人要施種,可想要種些什么?我讓小太監給您種好?”
寧堇琰溫言笑道:“不用種好,請人給我送來菜種和農具,還有每日挑來水便好!”
又跟這位姑姑客氣提出要修繕這個院子的要求以及規劃設想。
師姑姑應下后便不再多言,放下杯盞,起身行禮后離去。
待到始皇政聽師姑姑回稟寧堇琰今日表現,以及最后選擇的院子,表情很意外,皺眉問師姑姑:“你沒告訴她,她可以隨便選?”
師姑姑斟酌了一下回答:“我看這位堇夫人是個有分寸的人兒,她心里早有主意,應是不想過于高調,您要是看重她,不如多派幾個黑甲衛看護。”
旁邊的大太監李公公也端過一杯茶遞到始皇政手中應和:“是啊,大王,我看堇夫人是個有心之人,您看看咱們章臺宮近些日子都變了模樣。”
始皇政抿一口水抬頭看看宮殿里,果然是變得不一樣了。
原來軍帳一樣的宮殿,現在也掛上了他喜愛的紅色紗帳還別致地縫上了金邊,案幾旁邊貼心地放上了軟墊,手邊也隨時有可佐小食的餐點……
雖是些小玩意,可也讓這宮殿中變得不同,很是溫馨舒適。
始皇政突然低聲笑出來又用以拳抵口遮掩,這女人好像愛慘了他?!
李公公和師姑姑看到曾經冷硬如鐵的人現在變得柔和歡快,心里雖有些復雜,還是帶著姨母笑退下了。
……
“什么?連東海的珍珠都有十斛?”
齊姜昏睡了一日起來再聽到寧堇琰的消息,再次大怒。
推倒了案幾上所有的器物,陶器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插在其中的白色辛夷花也碾爛在腳下。
看到兩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她心中的怒氣更盛!
連甩了她們好幾個巴掌,她才平息下來。
齊姜原本得力的宮女柳兒是從前自齊國帶來的家生奴,和她打小一起長大。
柳兒縱是包好了雙手也不得用只能養在宮中做個廢人,一想到那日的恐怖,她便頭皮發麻。
現在身邊這兩個是從二等宮婢提上來的,還不太能與她同仇敵愾,她的苦無人能解。
她自在齊國宴請秦王時看到高大威猛的始皇便一見傾心,求著父王將原本待嫁的姐姐換成她。
一晃她從14歲到這咸陽宮都三年了,齊國都滅了。
可是她還沒有成為他的女人!
想到那日始皇政說的話,她不是女人!
難道是她不想做女人嗎?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咽不下這口氣!
齊姜突然眼前一亮:對了,有一個人可以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