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那些男人會故意折磨我,用蠟燭燙我的皮膚,用鞭子抽得我遍體鱗傷。
“聽說她以前是千金小姐呢,現在還不是像條狗一樣?”
“哈哈哈,沈家的女兒,也不過如此!”
我咬爛了嘴唇,血混著淚咽下去,可沒人會來救我。
直到某一日,一個滿臉橫肉的富商掐著我的脖子,獰笑道:
“聽說你勾引了國公府嫡女的贅婿?膽子倒是很大。”
那一夜,我差點死在他手里。
我已經從那富商口中套出了不少信息。
一直以來,都有人冒充我的身份和國公府的贅婿方文私會。
直到東窗事發,國公府千金蘇嬌兒恨在了我頭上。
她借助其父的勢力給沈家使了不少絆子,以貪墨的罪名構陷我父親,導致沈家被抄。
蘇嬌兒也借此機會,沖入沈家,找我報了私仇。
想起芳晴長時間的反常,并不難猜出冒充我的人是誰。
只是此時,我已被丟在柴房,渾身是血,呼吸微弱。
老鴇嫌晦氣,讓人把我扔去了亂葬崗。
野狗撕咬我的身體時,我睜著空洞的眼睛,望著灰蒙蒙的天。
我好恨……
我好恨啊……
“小姐?”
芳晴發現了我,慌忙行禮。
我猛地回神,發現指甲已經深深掐進掌心,鮮血滲出。
芳晴擔憂地看著我,眼神卻閃爍不定。
我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我緩步上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這張清秀的臉,前世就是用這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將我送上了絕路。
“既是兩情相悅,不如我替你贖了身,成全你們?”
芳晴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連搖頭:
“奴婢舍不得小姐……”
果然如此。
我收回手,指尖微微發抖。
前世我也是這般心軟,信了她的鬼話。
“既如此,從今日起,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出府半步。”
芳晴猛地抬頭:
“小姐!”
我緩緩道:
“放你自由身,你不肯。無媒茍合,豈不是壞了我們沈家的門風?”
她臉色煞白,再不敢多言。
回到房中,我立刻喚來心腹小廝:
“去查查芳晴近來都與何人往來。”
我盯著小廝遞來的畫像,指尖微微發顫。
畫中男子面容陌生,眉宇間透著幾分輕浮,與記憶中那人毫無相似之處。
還好……
我緊繃的肩膀終于松懈下來。
那夜在城郊救下的男子雖滿身血污,可通身氣度絕非尋常。
他半倚在樹下,哪怕重傷在身,一雙含笑的眼仍透著幾分不羈。
“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
他懶洋洋地扯下腰間玉佩:“不如……”